林沫回来时,徐无晏还站在原处思考事情!
她朝四周看了一眼,双眼朝四周看去:
“齐家家族走了吗?”
她还是听到他来了的消息,特意赶回来,没想到人已经走了。
徐无晏回过神来,朝她点了点头,“当他给你留了一份礼物。”
说完便把徐平贵喊来,让他把齐正桓留给林沫的小箱子给林沫。
看着眼前的小箱子,林沫笑眯眯地伸手去接:
“你说他会给我送什么东西。
一箱银子?”
林沫伸手接过来,入手的重量让她推翻了这个猜测。
分量很轻,应该不是银子。
失策!
“财迷。”徐无晏失笑:
“就这箱子,给你装满也没有多少。”
“不是银子可以是银票啊。”林沫嘴角轻勾:
“难道你不喜欢钱?”
啧啧,这箱子里全都是银票,她可就是发财了。
“喜欢。”徐无晏笑着摇头:
“那你快打开看看里面是什么,是不是你最喜欢的银子或者银票?”
傻瓜!
徐无晏一脸宠溺。
完全没告诉她,这里面不可能是银票。
老实说的,齐正桓想用银票填满这箱子,怕是要倾家荡产才行。
林沫点了点头,随即动手把小箱子打开。
她猜错了。
里面没有银子,也没有银票,只有一封信。
林沫拿出信,然后上下左右打量着木箱,眼底带着一抹不可思议:
“老徐,你说这箱子会不会还有玄机?
就一封信而已,他为什么要拿这么大的箱子来装?
这不是浪费么?”
林沫这会想拆了这箱子,看看是不是有夹层什么的。
银子,她最爱的银子!
呜呜!
瞧她郁闷的样子,徐无晏强忍着笑意:
“有没有夹层,一眼看得出来。
用这么大的箱子装,他应该是想表达他对这事的慎重态度。
咳,要不你先把信打开看看?”
说这话的同时,他伸手把她手中的小箱子给拿了过来。
嗯!
箱子够大。
怪不得他夫人会怀疑。
林沫点头,任由他把小箱子拿走,随后动手准备打开信。
别说这信封挺厚的,塞了不少信纸。
他这是想告诉自己什么事,居然写了这么厚的信。
有事当面跟自己说不好吗?
林沫表示不明白。
毕竟他来时,若是想见自己,跟老徐说一声便行。
但在信打开的瞬间,林木愣住了。
信封里装的不是信。
是地契,屋契,这一类的东西。
而且还全都登记在她名下。
林沫挑眉,摇晃了一下自己手中的这些地契:
“老徐,你说他是不是太大手笔了?”
她忽然觉得有些烫手。
齐正桓送自己这么大的礼,在算计什么?
“会吗?”徐无晏看了一眼,摇头:
“他给你的,你就收着。
毕竟你可是救了他的命,他的命可比这些贵重多了。
更何况他给你的这些东西,是在漠城的,不是在京城。”
漠城的东西可没京城值钱。
徐无晏眼底闪过一抹暗光,齐正桓是个聪明的。
林沫没有说话。
她仔细查看着这些契约,她不得不承认齐正桓大手笔。
一座五进五出的大宅子,五十亩地,另外八间铺子。
普通人家,若有这些财物,称得上有钱人了。
拿着,感觉有些烫手。
她抬头朝徐无晏看去,“我若是收了,他会不会因此算计我?”
徐无晏轻笑,“他不敢!”
“那我收了!”林沫挑眉,把这些东西重新放回信封里,然后被她无情地扔到了空间。
当然在别人看来,她是把东西放到了袖袋里。
而就在此时,老魏过来催促他们立即起程。
徐无晏点了点头,牵起她的手,跟着队伍慢慢移动。
这一走便是十天。
而他们现在距离漠城只剩下七天的路程。
林沫看着眼前一望无际的平地,直接吐了一口浊气。
怪不得是苦寒之地,没有人愿意来。
他们从昨天走到现在,这都走了一天半了,但这一路上竟没碰到一户人家,四周除了平原便是连绵不绝的大山。
这里的冬天特别的漫长,长达六个月左右。
明明现在已经三月底,白天天气还好,但到了晚上还是很冷。
三月的京城,身上的棉袄早脱下。
而且百姓也早已完成了春耕。
但这边,土地依然被冻得铲子铲不进去,土地还没解冻。
等到下月月底,这一带的百姓才会陆续开始进行劳作。
一年就收成一次,再加上除去沉重的赋税,剩余根本不够一家人吃喝。
所以,就算是这边的土地很多,而且开荒出来就算自家的,但南边的百姓也不愿意到这边来开荒生活。
“在想什么?”徐无晏走到她旁边,坐下的同时,把手中拿着的烙饼递给她:
“先吃一点。”
林沫点头,伸手把饼拿过来,慢慢地咬了一口:
“我在想这里的人要怎么生活下去。
一年有六个月是冬天,粮食也只能种一季,这点产出根本就不够养家糊口。”
徐无晏摇了摇头,把手中的水囊递给她,让她先喝一口。
随后才开口,“一方水土养一方人,他们祖辈生活在这里,自然有在这里生存下去的办法,所以你根本没必要为这些事情担心。”
林沫愣了下,也是。
靠山吃山靠水吃水,环境虽恶劣,但不代表不能活下去。
是她想多了。
“快到漠城了。”徐无晏看着前面,双眼变得深沉:
“这几日,小心点,尽量不要离开队伍。
徐峰传来消息,这两天四周多了不少盯着我们的人。”
已经有人对他们下手,不过是被徐峰他们拦了下来。
这些,他没告诉她,不想她跟着担心。
林沫愣了下,点头,“我知道了。”
说到这,她一脸若有所思。
现在他们还没到漠城,就有人蠢蠢欲动了。
到了漠城,腥风血雨,难免了!
“嫂子!”
徐羡鱼一脸兴奋地跑了过来,而她手中抱着一块布料:
“嫂子,你觉得这块布料的花样怎样?
好看吗?给你做春衣,怎样?
你喜欢什么款式的?翻领的,可以吗?”
叽叽喳喳的徐羡鱼让林沫愣了下,等回过神后她直接摇头:
“你给你们自己做就行了,不用给我做。”
“嫂子,你不用担心,不单给你做而已,大家都有。”徐羡鱼笑得灿烂。
东西往地上一放,然后动手把林沫给拉起来,要给她量尺寸。
林沫只能把手中的烙饼递给徐无晏,让他帮自己拿着!
而她一站稳,徐羡鱼立即动作利落地给她量起尺寸来。
等量完尺寸后,徐羡鱼拿上自己的东西,转身就跑。
林沫,“……”
跑得可真快!
她坐回到徐无晏身旁,把自己的烙饼拿回来,继续啃着。
徐无晏一脸幽怨:
“夫人,现在她们的眼中只有你这个嫂子,没有我这个大哥!”
给他做新衣服,随便做,尺寸都不量了。
看看给她们嫂子做的,反复量尺寸,就怕做不好。
还有,他这大活人坐在这呢,这丫头,竟喊都没喊自己一声。
这就是区别对待!
“吃醋了?”林沫扫了他一眼。
徐无晏一脸讨好地凑上前,“怎么会呢?我开心都来不及!”
林沫翻了个白眼,摇头,伸手把他靠过来的头推开:
“好了,正经一点,说正事。
快到漠城了,我们得提前做好准备。我怕我们一到漠城,立马会有人故意来找茬。”
这就是俗称的下马威。
不过,谁给谁下马威,这可就说不定了,林沫眼底闪过一抹暗光。
徐无晏坐直身体,挑眉:
“夫人,莫要担心一切有我。”
他们敢来,自己刚好拿他们立威。
漠城是个崇尚武力地方,比的是拳头,谁的拳头硬,就谁说了算。
林沫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那这一切就交给你了!”
此时老魏再次过来催促他们继续赶路。
“好了,起来要继续赶路了。”林沫站了起来,同时朝徐无晏伸出了手。
徐无晏抓住他的手,一个借力站了起来:
“其实夫人的拳头也很硬,要不这一切交给夫人?”
他夫人站在城门口,直接来个一拳碎大石表演……
那场面,徐无晏笑得有些不怀好意。
“你要是不怕别人说你只会躲在我身后,我很乐意做这事。”林沫挑眉:
“左右不过就是一拳的问题。”
说着她伸出了自己的右手,并且握成了拳头:
“一拳不行,那就两拳!”
“我不介意,那这一切就交给夫人了?”徐无晏笑得灿烂。
“好!”
林沫看了他一眼,点头。
老徐这眼神,怪吓人的,不知道又在计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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