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x县以后,我们三个人在旅馆开了一间房,经过讨论,一致决定由老林带着我们统一行动,跟着组织走,不犯错误。
老林当仁不让,“既然二位这么信得过我,那我就当一把带队的。不过,有些事情在不违反纪律的情况下,我会告诉你们,反之,我不会说。请你们理解。”
我和王敬之点点头,“老林,放心吧,我们绝对拥护你的领导。”我给林翔吃定心丸。
“那好,明天我们分头行动,我先去有关部门了解一下x矿塌方的事情,你们去丁有生家看看有什么发现。”林翔布置了任务。
丁有生的家在一栋三层小楼里,看楼龄应该不短了,一个长条形的走廊,每一户开门后都共用的那种。
“师哥,丁有生家不知道还有谁健在啊?如果有人开门,咱们怎么介绍自己呢?年龄上毕竟跨越很大。”我问王敬之。
“咱俩别这么莽撞的直接就去,先问问邻居再说。”王敬之说。
我觉得王敬之说的很有道理,正好这时,一楼最西边的一家开了门,出来一个老太太倒垃圾,看到我们以后很惊奇。
“你们找谁啊?没见过你们,从哪来的?”大娘很警觉。
“哦,您好啊,大娘,我们来这边寻个人,第一次来,迷路了,能和您打听打听不?”我满脸堆笑的说。
“行啊,你们找的人叫什么?我在这住了几十年了,这楼刚盖好我就进驻了,没有我不认识的。”大娘挺热情。
我一听心里高兴坏了,这不问对人了嘛,说不定她都见过丁有生。
“我们想找”王敬之推了我一下,打断我说:“我们不知道准确的名字,好像叫丁有生。”我瞅瞅王敬之,没领会他为什么不让我直接说。
“老丁家的?有生?不会吧,你们是不是记错了?看你们年纪也不大,找丁有生做什么?”这个大娘脑能当侦探了。
“我们来要债的。”王敬之直接就接过话。
“那完了,你这钱要不到了。”大娘直接就给了一盆凉水。
“为什么啊?”王敬之问。
“丁有生死了快20年了吧,就是那种活不见人、也没看到尸体的,他老婆十几年前就给他宣告死亡了。”
“啊?不会啊,大娘,我们上个月还见到丁有生了,要不也不会来要债。”王敬之边说边拿出一张照片。
我一看,这不是那张合影吗?这家伙从哪弄到的原版。
“大娘,您给指指,您说的丁有生是哪个?我看看我们说的是不是同一个人。”王敬之招呼大娘看照片认人。
大娘接过照片,刚看一眼,就说出来,“后面那排,那个又高又瘦、戴个眼镜的就是丁有生,他旁边是谢志强,还有郑杰,还有丁有生的外甥。”
天!信息量这么大么?大娘全认识?丁有生的外甥,哪一个是?
“大娘,您是说前排这个矮胖的是丁有生的外甥?”王敬之指着照片上的许德生问。
“对,就是他,他是丁有生的亲外甥,小时候常来这里住。”
“大娘,谢志强和郑杰您也认识啊?”我问。
“那肯定认识,谢志强、郑杰还有丁有生,他们仨年轻的时候总在一起玩,三个人还挺好呢,都住这一左一右的,我怎么能不认识。”大娘继续说。
“但是你们今天来,谁也见不着。”大娘倒完了垃圾,准备回屋。
我赶紧拦在前面,说:“大娘,为什么谁也见不着啊?我们是从b市过来的,路远,您和我们说说呗,要不我们白跑一趟了,这车票挺贵呢!”
大娘一听我说白跑了,车票贵,停住了,说:“郑杰家爹妈都病死了,房子一直空着,我这些年也没见人回来过。谢志强家距离这里有两栋楼,就一个老妈,身体怎么样,我不知道,你们可以去看看。至于丁有生嘛,他老婆早就带着姑娘跟别人走了,这房子也空着呢,没人要。”
“大娘,丁有生的老婆是叫王玫不?有个女儿叫晶晶。”王敬之再次确认。
大娘好奇的打量起王敬之,“这小伙谁都认识,你是王玫家什么亲戚?我看你和她弟弟挺像,刚才出门乍一看到你,我还以为是王闯呢!是有个女儿叫晶晶,他老婆改嫁啦,据说那个人是老师,个子不高,皮肤很白,大眼睛。”
我一听,这不就是冯楠的样子么!看来丁有生的情况跟我们来之前了解的差不多。
“谢谢你啊大娘,我们去谢志强家看看,您能告诉我们具体几楼几号吗?”我问。
大娘一听这些人我们都认识,早就卸下了防备,给我们详细的说了去谢志强家的路。
我和王敬之去谢志强家的路上说:“师哥,这谢志强都60多了,他妈不得80多岁了啊?还健在呢!老太太要是知道了自己儿子全家遭遇这样的事,能顶住不?”
“你傻啊,这事咱不能告诉她。万一有点什么事,晚上你能安心睡觉吗!”王敬之回。
“那我不说话了,全程听你唱戏,我给你当配角。”我嘿嘿的笑。
王敬之没搭理我,很显然他早就有所准备。
谢志强的家就在一楼,外面看挺破落的,我心里想,这老谢在外面赚多少钱能咋样呢,自己老妈都没给带走享福。
正想着,王敬之已经开始敲门了,敲了好半天,才听见有脚步声慢慢的踱出来。
门开了的时候,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看着我们问:“你们找谁啊?”
老太太的脸爬满了褶皱,头发全白了,个子很矮,看着腿脚倒是没什么毛病。
“老太太,我们是谢敏的朋友,来这边办事,她托我们办完事来看看您。”王敬之说。
我一听,这个理由好,我们跟谢敏是同龄的,跟老谢还差着辈呢,太假。
“哦,是小敏让你们来的啊,快请进,进屋坐吧。”老太太让我们进屋。
我和王敬之一前一后的进了门,这是一个穿糖葫芦式的房间结构,进门就是厨房,再往里进就是卧室,没有客厅。
屋子里很暗,空气并不是很新鲜,摆设相对陈旧,整体看着乱糟糟的。
我感叹着让这么大年纪的人独居,这是多么危险又心大的一件事儿。
“老太太,您为什么要一个人住这里呢?谢敏家城里的房子可大啦,您一个人住,多危险啊!”王敬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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