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贯从刘福那里拿到所谓的证据之后,马不停蹄地入宫去见淑贵妃。
淑贵妃正坐在华丽的寝宫之中,身着锦绣华服,珠翠环绕。童贯一路小跑进来,躬身行礼:“娘娘,奴才把证据给您带来了。”
淑贵妃接过那所谓的证据,匆匆扫了几眼,脸上顿时浮现出一丝得意的冷笑:“这赵天明居然帮着发配的犯人保住祖产,简直是胆大包天,这可是违反律法的事儿。哼,这次定要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说罢,淑贵妃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服饰,对着镜子又端详了一番,确认妆容仪态完美无缺后,对童贯说道:“童贯,你随本宫去见圣上,本宫要在圣上面前好好参他一本。”
童贯连忙应道:“是,娘娘。”
一路上,淑贵妃步伐匆匆,心中暗自盘算着如何在圣上面前添油加醋地讲述此事,好让圣上对赵天明严惩不贷。童贯则小心翼翼地跟在后面,时不时观察着淑贵妃的脸色。
终于来到圣上的书房外,淑贵妃让太监前去通报。不多时,太监出来传话,圣上准许淑贵妃觐见。
淑贵妃踏入书房,娇声道:“臣妾拜见圣上。”
圣上放下手中的奏折,抬眼看向淑贵妃:“爱妃,此时前来所为何事?”
淑贵妃娇嗔道:“圣上,臣妾要向您告发一件大事。”
徽宗忙问发生了什么事,淑贵妃娇柔的脸上瞬间布满了愤怒与不满,说道:“圣上,刘福身为朝廷的官员,却收受贿赂,帮着赵天明拿到了城西的那块地。这刘仁简直是胆大包天,将朝廷的土地当作交易的筹码。
更可恶的是,之后那块地,赵天明居然将林冲充公的那部分还给了他。圣上您想想,这林冲本就是犯了事被充公了家产,哪有再还回去的道理?这赵天明如此作为,简直是视朝廷律法如无物啊!”
徽宗眉头紧皱,目光中透露出疑惑与威严,说道:“竟有这等事?爱妃,此事你可有确凿的证据?”
徽宗放下手中的毛笔,神色严肃地对淑贵妃说道:“爱妃,可有证据?”
淑贵妃目光一转,看向童贯。童贯连忙上前,躬身说道:“圣上,据臣查明,刘仁的管家已经将刘福收受赵天明贿赂,帮助他拿到城西那块地的口供交了出来。而且微臣通过详查,那块地的一部分,确实还给了林冲。”
徽宗眉头紧锁,沉声道:“细细说来。”
童贯清了清嗓子,继续道:“圣上,微臣经过多方探访和调查,先是找到了刘福的管家。那管家在微臣的盘问之下,终是吐露了实情。他交代刘福收了赵天明的巨额贿赂,通过暗中操作,使得赵天明顺利拿到了城西那块本不该属于他的地。不仅如此,微臣还派人核查了那块地的归属记录,发现林冲被充公的那部分,不知为何又重新回到了他的名下,这其中的猫腻,不言而喻。”
徽宗坐在龙椅上,手指轻轻敲击着扶手,说道:“此事非同小可,若真如你所言,赵天明和刘福犯下的可是重罪。”
淑贵妃在一旁娇声说道:“圣上,这证据确凿,赵天明竟敢如此目无王法,定要严惩不贷。”
童贯接着说道:“圣上,微臣在调查过程中,还发现了一些与此事相关的书信和账目,都能证明赵天明与刘福之间的不法交易。而且,有不少百姓也听闻了此事,如今已是议论纷纷,若不及时处置,恐怕会影响朝廷的威望啊。”
徽宗脸色愈发阴沉,说道:“朕治理天下,绝不容许这等贪赃枉法之事发生。童贯,你速速将相关人等带来,朕要亲自审问。”
童贯应声道:“遵旨,圣上。微臣这就去办。”
淑贵妃嘴角微微上扬,心中暗自得意。而徽宗则陷入了沉思,思考着如何处置这起严重的违法事件,以正朝纲,安抚民心。
徽宗让童贯去查清这件事,童贯这时却面露难色。徽宗见他不退下,说道:“你还在这儿干什么?”
童贯赶忙跪地,说道:“为臣启禀圣上,臣前往赵天明的酒楼调查,结果赵天明不但不配合,他和手下的那帮江湖草莽,还与微臣作对。尤其是那个李逵,简直就是个蛮横无理的混世魔王。臣刚到酒楼,表明来意,那李逵便跳了出来,大声嚷嚷着不许臣踏进酒楼一步。他那凶神恶煞的模样,臣的手下都被吓得不敢上前。”
徽宗皱起眉头,怒声道:“竟如此放肆!”
童贯继续说道:“圣上息怒,那李逵力大无穷,臣好言相劝,他却根本不听,还挥舞着他的板斧,差点就要动手伤人。臣无奈,只能先带人退下。”
徽宗一拍桌子:“简直无法无天!那赵天明就任由李逵这般胡来?”
童贯忙道:“圣上,赵天明当时虽未像李逵那般冲动,但也是态度强硬,对臣的调查百般阻挠。而且,臣还发现,那柴大官人也与赵天明十分要好。这柴大官人在当地也是颇有势力,他似乎在背后为赵天明出谋划策,让臣的调查更加困难重重。”
徽宗脸色阴沉得可怕:“好一个赵天明!他们以为这样就能逃脱律法的制裁吗?童贯,朕命你务必查清此事,不管涉及何人,都要一查到底!”
童贯磕头道:“圣上放心,臣定当竭尽全力,不辜负圣上的期望。只是这赵天明一伙人颇为难缠,还望圣上能多给臣一些人手和时间。”
就在这时,一旁的淑贵妃说道:“圣上,臣妾听闻这其中柴进也在帮忙,这可让事情更加棘手了。”
徽宗一听柴进在这儿帮忙,他顿时犯了难。柴进乃是前朝皇室后裔,在江湖上也颇有声望,其家族势力盘根错节。若真要对赵天明等人严惩,恐怕会牵一发而动全身。
淑贵妃莲步轻移,走到徽宗身旁,娇声说道:“圣上,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圣上您可要以国家大事为重啊。如今赵天明等人犯下这等违法之事,倘若因为柴进的参与而有所姑息,那国法的威严何在?朝廷的公信力又将置于何地?日后若再有此类事件发生,又当如何处置?”
徽宗眉头紧锁,在殿中来回踱步,心中思绪万千。他深知淑贵妃所言不无道理,国法不可废,但若真要动柴进,其后果也难以预料。
淑贵妃见徽宗仍在犹豫,又道:“圣上,您乃天下之主,当以江山社稷为重。若此次因柴进而纵容了赵天明等人,那百姓会如何看待您?其他官员又会如何效仿?长此以往,朝纲必乱,国家危矣。”
徽宗停下脚步,长叹一口气道:“爱妃所言,朕并非不知。只是这柴进身份特殊,若处置不当,恐生变乱。”
淑贵妃赶忙说道:“圣上,正因柴进身份特殊,才更应公正处理。只要圣上依法行事,天下人自会明柴圣上的公正无私,反而会对圣上更加尊崇。若因惧怕其势力而退缩,那才会让人心寒,让朝廷失去威信。”
徽宗沉思片刻,终于下定决心,说道:“爱妃所言极是,朕不能因个人私情或忌惮其势力而有失公允。传朕旨意,命人严查此案,无论是谁,只要违法,一律严惩不贷!”
淑贵妃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说道:“圣上英明,如此一来,必能整顿朝纲,还天下一个清明。”
徽宗望着远方,心中虽仍有忧虑,但眼神中多了一份坚定,势要将此事处理妥当,以正国法。
徽宗当即挥笔写了一个奏折,递给童贯,并将尚方宝剑赐给他,严肃说道:“柴大官人有厚重的铁券丹书可以免死,但其余的人胆敢阻挠,一律处斩!”
童贯双手接过奏折和尚方宝剑,眼中闪过一丝兴奋与得意。他跪地谢恩道:“圣上放心,臣定不辱使命!”
童贯怀揣着圣旨和尚方宝剑,耀武扬威地出了御书房。他身后跟着一群趾高气昂的随从,一路上威风凛凛。
童贯坐在轿子里,心中暗自盘算着:“这次有了圣上的尚方宝剑,看那赵天明还能如何嚣张!定要让他乖乖就范。”
很快,他们一行人来到了赵天明的酒楼前。童贯下了轿子,手持尚方宝剑,大声喝道:“赵天明,速速出来接旨!”
酒楼里的人听到童贯的声音,顿时一阵慌乱。赵天明听闻童贯又来了,心中也是一紧,但还是强装镇定地走了出来。
童贯看到赵天明,冷笑一声:“赵天明,圣上有旨,命我彻查此事。今有尚方宝剑在此,谁敢违抗,格杀勿论!”
赵天明看到童贯那不可一世的模样,心中虽有怒火,但也知道此次情况不妙。
童贯继续说道:“你等若乖乖配合,或许还能从轻发落。否则,休怪我剑下无情!”
赵天明咬了咬牙,说道:“童贯,你莫要仗势欺人!”
童贯怒目而视:“大胆!还敢嘴硬,来人,给我搜!”
他的手下们如狼似虎地冲进酒楼,开始大肆搜查起来。酒楼里顿时一片混乱,桌椅被掀翻,客人被吓得纷纷逃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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