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中那首曲子实在是太过熟悉,他一听就能知晓。
池静弹的,实在差的太远。
顾云帆没有说话,默默地观察着池静猛然间僵硬的脸色。
“我……一时没想起,下次弹给你听……”池静还想蒙混过关。
她一直都不知道什么唤醒他的曲子!
这突如其来的质问,打了她一个措手不及!
这段时间以来的苦练,仿佛一下子成了笑话?
裴珩凝视着她,黑眸深邃,“现在就弹。”
“……”池静一时僵在原地,不知道为什么裴珩突然就这么坚持了。
难不成……他知道了什么?
越想越觉得不是没有这样的可能,池静的脑子里乱成了一锅粥!
顾云帆在旁边看着,多少也摸到了一些门道。
“池小姐该不会是不会弹吧?”他掐准时间丢了一句过去。
大家都知道池静抢了江柚凝的功劳了,她竟然还在这里演戏?
哼,他最讨厌假的东西了!
“我……”池静本来就不知道该如何反应,此刻更是宛如热锅上的蚂蚁,急的团团转!
眼神慌乱间,她忽然看到人群之中母亲正望着自己。
那犀利的目光让她顿时想起了她们的计划!
不行,这个时候绝对不能乱……
她得想办法带裴珩上楼!
只要能上楼,裴珩就会娶她!
想到这里,池静深吸了一口气,双眼睁大,直勾勾的看着裴珩,“你想知道答案吗?”
裴珩修眉轻皱,等着下文。
“这里人多不好说,你跟我上楼,我什么都告诉你。”池静攥着拳头,终于还是将这话说了出来。
她的目光变得无比热切!
裴珩本不想理会她,可又想起顾云帆方才的那些话。
他想要给江柚凝一个交代,就必须把眼前的这些事情做个了结。
“好。”
然而他这回答却让顾云帆大跌眼镜!
“你真要去?”顾云帆震惊的反问。
任谁都看得出来池静这心怀不轨……
真要是光明正大的,何必找地方躲起来说啊?
裴珩回眸看他,“你说的对,我是该做个了结。”
话毕,裴珩就跟着池静离开了。
余下顾云帆一人呆呆的立在原地,跟个雕塑似的。
他是不是……说错什么话了?
——
我回到舞池便下意识的在人群中寻找起了裴珩的身影。
池静说要给他喝酒,难道是上楼了?
刚起了疑惑,思绪就被一阵尖酸刻薄的嗓音打断。
“在找裴珩吧?别白费心思了,他现在正忙着跟我女儿亲热呢!”
金兰端着一杯红酒出现在了我的身后,眼角眉梢都挂着得逞的笑。
我于是明白,这是池静母女设下的局,还是针对裴珩的。
不过按照裴珩对池静的喜欢程度,想要什么直接说便是了,还用得着这么费力?
“你们想要的都得到了,还想做什么?”我反问着她。
“你装什么蒜?到现在都不肯跟裴珩离婚,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要什么!”金兰陡然变了脸色,鬼魅一般瞪着我。
这话倒是让我有些好奇了,“哦?那你说说,我想要什么?”
“当然是裴家的家产!我知道你在偷偷的买江氏的股份,可那又能怎么样?很快裴珩就会娶静儿进门,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劳的!”金兰指着我的鼻子怒骂。
我其实并不想跟她理论这些,不过……
我看了一眼楼上,忽的冷笑起来,“你怎么知道裴珩会娶池静?他到现在都不肯跟我离婚,看样子也不是那么喜欢池静嘛……”
事实上我知道裴珩对池静情根深种,此刻故意说这些话,只是想气一气金兰,看看能不能套出什么话来。
哪知她果真上当。
“你少得意!事到如今我不防告诉你,本来吧,静儿跟这裴家少爷是八竿子打不到一块儿去的,可谁让你爸总是说有个好女儿,飞上枝头变凤凰了。你们一家三口看上去那么幸福,做给谁看呢?要不是他,我也不会让静儿接近裴珩!”
金兰得意的抬着下巴,说着话还不忘喝上一口酒,那表情极是享受。
江淮不让她喝酒,她表面上不喝,背地里照样我行我素。
我原本放松的心此刻也被彻底搅乱!
“所以你嫉妒我母亲,抢走了她的丈夫?!”
“哼,是你妈自己蠢,看不住男人,怪得了谁?”金兰白了我一眼,又喝着酒,“我还以为你爸有多好,其实也不过就那样……你妈还宝贝的不行!”
人性就是这样,得到后就不会再珍惜。
而没有得到的,永远都是最好的!
“你给我住口!”我拧紧了眉头,怒目看着她,“凭你也配评价我母亲?!”
“哟,还激动了?你别忘了,我肚子里现在可怀着你的亲弟弟!你要是敢动我一根汗毛,你爸不会放过你的!”金兰一边说一边得意的抚弄着自己的肚子。
她现在等于是怀了个免死金牌,不管做什么都拿这孩子说事儿。
“你是怎么对付我妈的?”我又问,心跳的速度越来越快了……
金兰摆弄了一下自己的卷发,还做出思考的样子,“还用得着我对付?我只是随便给她发了个短信,告诉她,她的男人正在跟我一起泡温泉……谁知道她当晚就跳楼了,心理承受能力那么差,真不知道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本来她还以为那是个多难搞的女人,都想出了一百种方法对付了,谁知道才用了第一招,对方就直接死了……
后来她母贫子贵,嫁进了江家。
这一切顺利的连她都很是惊讶。
我听着她的诉说,看着她那神气的表情,心里想着母亲曾受到的委屈,一股火直接蹿上了天灵盖!
我什么都没想,上前一把夺过金兰手中的酒杯,猛的泼在了她脸上!
“啊!”她一声惨叫,骄傲的表情一瞬间变成了惊恐,“江柚凝!你这个疯子!”
她的大喊,很快吸引来了不少围观的群众,尤其是我那混蛋父亲。
他不知是从哪个角落冲出来,一把抱住了金兰,心疼的替她擦着脸上的红酒,“这是怎么了啊?我才刚离开一会儿,你们这是怎么了啊?”
金兰的脸立刻变得委屈起来,顺势倒在江淮的怀中,指尖颤抖的指着我,“她……她拿酒泼我!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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