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尘脚步一顿。
猛然回头盯着萧凌天。
眼神凌厉如刀,“小畜生,别把人看扁了,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我萧尘未必一辈子没有翻身之日!”
“哈哈哈,就凭你这个丹田破碎的废物?可能吗?”
萧凌天眼神轻蔑,看着萧尘,如看蝼蚁。
他完全沉浸在了母亲关心萧尘的妒火之中,却全然忘记了,他今天能活着站在这里,并被人奉为天才,全然是因为萧尘舍命替他挡了一掌,要不然他早就死了。
“凌天,你跟这个废物说这么多做什么,让他滚,我倒要看看,没有我镇北王府的庇护,这废物能在外面活几天!”
萧震北怒声呵斥。
萧尘刚才那一系列的举动,已经彻底惹怒了他。
“萧震北,那你便好好睁大眼睛看看,我是如何从破败中崛起,又是如何将你这高高在上的镇北王踩在脚下的!”
萧尘冷笑一声,转身便走!
虽然他现在修为不及萧震北,甚至远远不如萧凌天。
但这点差距对拥有武神躯的他来说,犹如微尘,不值一提。
他相信。
用不了多久。
天下将因他而震动。
世人皆会传颂他的名。
“尘儿,别走!”
温婉容连忙上前,想要把萧尘拉回来。
虽然萧尘签下绝离书,令她很震惊,也有些心寒,但萧尘毕竟是她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她怎么舍得真的让萧尘离开。
萧震北则是傻眼了。
从破败中崛起,将他踩在脚下?
当真是好大的气魄!
他没想到自己这个向来见到他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的废物长子居然有这种冲天之志!
难道自己以前错怪他了?
只可惜。
他已是一个丹田破碎的废人!
崛起什么的是不可能了!
要不然。
此等雄心壮志配合天生王体,绝对能保萧家千年辉煌。
“呵呵,萧尘,你别装了,你根本不想走对不对?做这一切只是希望父亲母亲挽留你吧?”
萧凌天注意到父母脸上的动容之色,眼中闪过一丝怨毒。
他是自私的。
根本不愿意将父母的爱与别人分享。
以前萧尘是个小透明,他就已经有一丝不爽。
如今。
眼见父母开始在乎萧尘。
他哪里还能忍受?
“你放心,从今以后,整个萧家都是你的,总有一天你会发现,你视若珍宝的一切,在我眼中轻如尘埃!”
萧尘嘴角勾起一抹讥笑,头也不回地走了!
镇北王府嫡长子?
很吊吗?
他稀罕吗?
他可是拥有系统的男人!
这点身份算鸡毛啊!
见到萧尘真的走出镇北王府。
在场众人惊呆了。
一众仆人面面相觑,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骇!
此刻的萧震北也已经是脸色铁青,他做梦也没想到,萧尘居然真的有此等骨气,敢真走出镇北王府!
而温婉容也是脸色发白,失魂落魄地跌坐在了地上。
她没想到跟长子骨肉分离三年,这才刚团圆一个月,竟然连母子关系都断了。
要知道,自萧尘回来后,她都还没抱过萧尘一次啊!
萧凌天也愣住了。
但很快,他的眉梢浮现一丝窃喜!
萧家最大的废物终于离开了。
以后爹娘完完全全是属于他一个人的了!
走出镇北王府的萧尘,顿时浑身轻松,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看着街头的拥挤人流,感觉到一种从未有过的爽快。
求而不得,果真是人间至苦。
以前,他谨小慎微,低眉顺眼,只为求取一点点亲情。
可换来的却是冷眼与嫌弃。
如今。
他彻底放下了。
这种感觉。
还真他妈爽啊!
从此以后。
他只为自己而活,只守护自己想要守护的人!
至于血缘亲情?
去他妈的吧!
……
萧尘离开后。
整个镇北王府压抑得可怕。
萧震北脸色阴沉,一言不发。
温婉容披头散发,满脸泪痕地跌坐在地。
一众仆人们头颅低垂,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这畜生居然真敢走!他怎么敢的?离开了我镇北王府,他连一个月都活不下去!”
萧震北依然难以置信。
“王爷,大少爷走的时候,什么都没拿,外面世道不好,他会不会……”
头发花白的李管家走上前来,小心翼翼地提醒了一句。
他是王府的老人,从萧尘出生时,就已经在了。
当年正是他负责照顾萧尘的饮食起居,对萧尘还有几分感情。
自萧尘回归后,王府这么多仆人中,也就他对萧尘多有照顾。
此刻见萧尘就这么两手空空离去。
他有些于心不忍!
“哼!他不是有能耐吗?让他去闯!碰了壁了就知道镇北王府对他的好了!”
萧震北冷笑道。
“可大少爷身无分文,恐怕……”
李管家担忧道。
“身无分文?他每个月不是有例钱吗?怎么会身无分文?”
萧震北皱眉道。
萧府子弟每个月都有例钱可领,而且极为丰厚。
就拿萧凌天来说。
他每个月光例钱就有两百两银子。
还不算各种修炼资源。
每个月花在他身上的,至少也得一千两银子以上。
这是一个很恐怖的数字。
要知道。
在荒北,一户三口之人家一年生活所需不过才是十两银子。
但即便是这。
也很少有人能达到。
大多数平民都是饥一顿饱一顿。
只有像镇北王府这种家大业大的,才能给子弟发这么庞大一笔例钱。
“王爷,大少爷从来没有例钱,您说他不能修炼,吃喝又都在家里,用不着花钱,所以,这么多钱,从未给他安排过例钱!”
李管家小声道。
听到这话。
萧震北浑身一震。
突然想起。
似乎真的有说过这句话。
那时候他将萧家千年辉煌美梦破灭的怨恨转嫁到了萧尘身上,看萧尘处处不顺眼,因此取消了他的例钱。
说完这句话后。
他便忘记了。
这样一来。
便持续了三年。
而听到这番话后。
在场众人全都傻眼了。
一个堂堂镇北王府嫡长子居然没有例钱?
这在任何一个大族,都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事啊!
“那他自己怎么不说?难道没长嘴巴吗?”
萧震北脸上神色变幻不定,挣扎了好一会儿,最后还是嘴硬道。
“大少爷对王爷敬若神明,曾经偷偷询问过老奴这个问题,可听说是王爷的命令,便没再提起了!或许,他觉得王爷这么做,自然是有王爷的道理!而且……”
李管家叹息一声,欲言而止。
“而且什么?”
萧震北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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