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姆是乡下来的妇女,向来对这些神啊鬼呀的特别的敬重和害怕。

    一听江晚玥这句话,顿时吓得六神无主。

    江晚玥笑笑,“所以呀刘妈,我为了你们着想,我得赶紧把我母亲的这些遗物全部都带走。”

    保姆忙不迭的跑下了楼,“那你快去吧,最好是把里面的人生前用的那些家具,床什么的也都弄走。”

    这要是在乡下,这些东西是都要被烧了的,随着死人走了。

    谁知道来到了大城市里,大城市里的人居然根本就不在乎这个。

    她刚来的时候,甚至还在那张床上住过一天。

    第二天知道那张床上死过人,吓得她再也不敢上去了,连着做了好几天的噩梦。

    保姆一边嘟囔着一边下楼。

    现在的人啊,真的是对这些东西一点都不敬畏,你一点都不在乎,吃亏的只能是自己。

    所以江晚玥甚至连她母亲房间里偶尔搜出来的两个保险柜都给带走了。

    保姆看见了也当没看见。

    要不是其他东西太沉,她搬不动,说不准她连那些大家具都能带走。

    东西搬的差不多了,楼底下也响起了一阵吵闹声。

    江晚玥即使在楼上,都能听见楼下江晓晓,江国栋和刘婉心那叽叽喳喳的声音。

    “江晚玥,江晚玥,你在哪儿呢?”

    江晚玥立即弄了些水到自己的眼上,使劲揉了揉,对着镜子一看,果然,眼睛立刻红肿了起来,就像狠狠的哭过似的。

    她又快速在脸颊上弄了一些水珠,然后擦掉,看起来就像一秒钟之前还在哭泣似的。

    “我在这里。”

    江国栋和刘婉心立刻就知道江晚玥到了楼上。

    他们来到了楼上,江晚玥已经坐在地上开始了呜呜的哭泣。

    江晓晓和刘婉心对视了一眼,看来这小妮子受了委屈了,所以在她母亲的房间里哭呢。

    “哭什么呀?姐姐,他看不上你很正常啊,祁洛城那么一个神一样的风光霁月的男人,怎么可能会看得上你呢?”

    他又不是瞎子。

    “再说,当初在订婚宴上,你随便指了他,而他答应要娶你,这就已经是给我们江家很大的面子了,你应该知足才是。”

    江国栋在房间里找了一圈,都没有找到祁洛城那个人。

    “不是让你把祁洛城带来吗?然后制造祁洛城与江晓晓的偶遇的机会,人呢?没在这里?”

    江晚玥呜呜的哭着,“爸,那个男人好狠心,他居然说离婚就离婚!”

    “那结婚证在我手里还没捂热乎呢,我居然就成了一个被离婚的人,说出去多丢人!”

    刘婉心在旁边冷哼一声,什么话也没说出来。

    她要静观其变,防止这个女人耍小聪明。

    江晓晓唉声叹气,却丝毫没有同情江晚玥的意思,“好啦,好啦,结婚证要不是你哄着祁洛城去,估计你都领不成。”

    “这不是你自作自受吗?你明知道你掌握不了那么一个男人,为什么还要哄着他去领结婚证呢?”

    “抱紧大腿,想掰扯关系,也不是你这么掰扯的呀。”

    江晚玥继续哭个不停。

    “行了,等着,妹妹我嫁给了祁洛城,到时候为你出这口气。”

    江晚玥心里乐开了花,做梦吧你,我倒要看看你想怎么出这口气。

    “行了别哭了,你的离婚证呢?快拿给妹妹看一看。”

    江晓晓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祁洛城和江晚玥的离婚证了。

    只有这样,她才能够光明正大的去和祁洛城来一场偶遇。

    她甚至都已经想到,祁洛城那长得犹如画中走出来的精致的面孔,衿贵的气质,居然是自己的男人。

    如果和自己翻云覆雨,那该是一种怎样的享受?

    江晓晓兴奋的脸色都有些扭曲起来。

    江晚玥停止了哭泣,“我妈的骨灰盒呢,你让我看一下我妈的骨灰盒。”

    刘婉心瞬间警惕起来,“你什么意思啊?不相信我们?”

    江国栋“哼”了一声。

    万万没想到他养了十多年居然养了这么一个白眼狼。

    他这个当父亲说的一句话,她居然就这么的不相信他。

    果然啊,江晚玥到底是不如江晓晓。

    江晓晓对自己从来都言听计从,凡事都以自己为先,更以江家为先。

    哪怕是现在这个事情上面,她也愿意为江家奉献出自己的婚姻。

    这才是江家女儿该有的态度。

    她江晚玥是个什么东西?

    要是没有江家,她能遇到祁洛城那么优质的男人吗?

    做梦。

    江晚玥不在乎江国栋和刘婉心怎么想,她只是盯着自己面前的江晓晓。

    “妹妹,昨天晚上我在电话里面和你说的清清楚楚,想让我和祁洛城离婚可以,但是需要我验一验我妈的骨灰盒。”

    “并且,你要让我把它带走。”

    江晓晓可不像刘婉心,她虽然大胆,但是在江国栋和刘婉心面前,这些事情从来都是江国栋和刘婉心做主。

    再说,她为了表示自己女儿的顺从,也从来都是主动的把这些做决定的时刻,交给江国栋的手上。

    所以江国栋才会对她非常的信任,认为她在自己面前就是一个完完全全的乖孩子,可以任由自己决定的那一种。

    江国栋甩了甩衣袖,“你这个逆子,让你离个婚就这么难?我还能骗你不成?”

    “给你妈的骨灰盒,说是真的,那就是真的!”

    江晚玥脸上露出讽刺的笑。

    “妹妹,你也不想想,”她看向江晓晓,“昨天晚上那么危急的时刻,只要差一点点我就能割破你的颈动脉。”

    “知道割破颈动脉的意思是什么吗?”

    江晓晓浑身一凉,昨天冰冷的刀刃抵在她脖间的触感,好像突然又回来了似的。

    冷冷的都能冷到人的心里面去。

    她现在还能感觉到脖颈间那块皮肤的疼痛呢。

    “哗啦”一声,江晚玥做了一个天女散花的动作,“你的血就像井喷一样,会喷的到处都是,然后在不到十分钟之内,你就会血流尽而亡,”

    “最后皱皱巴巴的,特别的丑,谁见了谁都得做噩梦的那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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