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你不是带昭阳公主去更衣了吗?她怎么会不见了,平乐你快给朕说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燕回脸上带着怒气,就连他的嗓音都变得凌厉起来。
整个宴会的气氛陡然一变。
傅诏与贺凌蹭的一声站起来,两个人满目惊慌看着平乐公主,“请平乐公主说清楚,好端端的重华郡主怎么会不见了?”
贺凌沉着脸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这句话是傅诏说的,他说的是重华郡主,而非朝阳公主,他这是在提醒众人苏蒹葭的身份。
她可不单单只是大燕一个毫无实权的公主。
她的母亲是魏国的大长公主,她的父亲是魏国的太傅,而她更是太上皇亲封的重华郡主。
“父皇,儿臣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儿臣就出去拿了些东西,等回来的时候朝阳姐姐就不见了,儿臣已经叫人封锁了客房那边,不许任何人进出,亲自带着人检查了所有客房,都没有找到朝阳姐姐,父皇,求你一定要找出朝阳姐姐。”平乐公主一副六神无主的模样,她按照事先准备好的说辞,说着眼泪忍不住落下来。
在她看来,父皇已经得手。
马上父皇就能借苏蒹葭铲除整个费家不说。
而这个俊俏的小郎君,很快就是她的了。
想到这里她不着痕迹瞥了贺凌一眼。
贺凌自然察觉到她的目光,他眼底闪过一丝阴霾,可以肯定的是这个平乐公主一定有问题,她定然知道郡主在哪里!
“请陛下立刻下旨,封锁整个皇宫,无论如何也要把重华给找出来。”傅诏比贺凌要冷静的多,他大步走到平乐公主身边,态度强硬的很。
贺凌也跟着来到他身边。
两个人同时向燕回施压。
“请两位使臣放心,朕即刻下旨封锁整个禁宫,就是把整个皇宫翻过来,也要找出朝阳公主。”燕回立刻下旨。
既然要封锁整个禁宫。
文武百官与一众家眷,自然也不能离开。
群臣还好,早已见惯这种大场面。
这可是禁宫,听闻苏蒹葭竟然不见了,一众女眷皆有些惶惶不安。
很快,禁卫军便封锁了整个皇宫,徐德全正率领着人挨个宫搜查,一处都没有放过。
傅诏与贺凌一脸焦灼,尤其是傅诏,每隔一会他便问上一句,可有重华郡主的消息了?
每次他收获的都是失望。
人皮面具是他给苏蒹葭准备的,客房这边的具体布局也是他套出来的,他自然知道苏蒹葭的全部计划,可贺凌就不一样了。
他什么都不知道。
以至于傅诏每问上一句,他的脸色便阴沉一分。
正是因为如此,才越发可信。
燕回始终一言不发,帝王一怒,在场气氛压抑的很,所有人连大气都不敢喘。
他不着痕迹扫了费展与费钧父子两人一眼,眼底深处闪过一抹算计。
即便他们得手了又如何?
他们休想把苏蒹葭带出皇宫。
这一次他们虽然得手了,可他手底下的人也不是庸才。
等着吧!
好戏才刚刚开始。
费展与费钧两个人稳如泰山,今晚虽然他们的计划落空了,但他们已经在第一时间调整了计划。
父子两人一致发现,这比他们原本的计划还要好。
与太子能否登上皇位一比,苏蒹葭的生死简直不值一提。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禁卫军便押着两个人走上来。
霎时间,费展与费钧脸色骤变,不过瞬间便恢复如常。
这两个人,是他们之前安插在宫里的。
如今燕回竟然把他们推出来。
看来他们猜对了,燕回想要把这盆脏水泼到他们头上。
幸好,他们早有准备。
“启禀陛下,属下已经率领禁卫军,将整个皇宫都搜查了一遍,依旧没有找到昭阳公主,不过属下查到两个可疑之人,朝阳公主失踪之前,有宫女亲眼看到,他们两个人出现在客房那边,且鬼鬼祟祟的,属下已经叫人审问过他们。”
禁卫军说着一顿,“陛下绝对想不到,他们两个人竟然是左相大人的人,两个人皆已经招供,是左相大人叫他们掳走了朝阳公主,他们两个人把朝阳公主带到指定的地方后,便有其他人负责带朝阳公主出宫,朝阳公主定然在左相大人府中。”
他此话一出,在场一片哗然!
“什么竟然是左相大人叫人掳走了朝阳公主?”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一时间所有人全都朝费展看去。
平乐公主哭的眼睛都肿了,“左相大人,本公主不管你为何要叫人掳走朝阳姐姐,本公主命令你立刻交出朝阳姐姐来。”
那两个人不禁受了刑,就连舌头都被割了,嘴里一片血淋淋的根本说不出话来,且只剩下一口气。
想要他们为费展辩白自然不可能。
“你快把重华郡主交出来,否则我魏国定然踏平你的左相府,然后将你五马分尸!”傅诏一个箭步冲到费展面前,指着他的鼻子破口大骂道。
贺凌更是直接,他冲上去一把揪住费展的衣襟,红着眼大声咆哮道:“立刻把郡主交出来,否则我要你的命!”
“费爱卿,朕知道你因为太子的事,从而记恨上朝阳公主,可那些事是太子自己做出来的,与朝阳公主何干?你可知朝阳公主不仅是朕亲封的公主,她更是魏国的重华郡主,难道你想要两国开战吗?你真是太让朕失望了。”燕回没有想到,费家父子已经把苏蒹葭弄出宫去,“来人呀!把费展与费钧统统拿下,将费家众人全都打入天牢。”
说着他看向一旁的禁卫军,“你立刻率人抄了费家,记住一寸都不要放过,定要把朝阳公主给找出来。”
众目睽睽之下,费展淡淡瞥了傅诏一眼,然后他面无表情拂开贺凌的手,这才看向燕回,他拱手一礼,“还请陛下为臣解惑,太子的事与朝阳公主何干?臣为何要记恨她,臣又为何要叫人掳走她?”
“难道陛下断案,仅凭一面之词吗?”
说着他看向那两个人,“由着他们,说什么就是什么吗?臣想为自己辩白几句,此事与臣无关,臣是冤枉的,还请陛下明鉴,还臣一个清白,陛下若是不信,大可派人搜查臣的府邸,若是朝阳公主真在臣的府邸,臣愿意以死谢罪。”
话音落下,费展重重将头磕在地上。
“还请陛下明鉴!”费钧与费家其他人,也跪在地上高声喊道。
听着费展的的话,傅诏眼底飞快闪过一抹笑意,费展可真是一个老狐狸,他真不愧是大燕的左相,三言两语就指出这件事的破绽来。
是啊!费展可是左相,此事怎能如此草率?
他不相信费展没有后手。
没见费展稳的一批。
就让他们狗咬狗去吧!咬的越凶越好。
这样他们才能坐收渔利。
都这么久了,郡主那边都毫无动静,可见事情进展的很顺利。
“好,那朕就叫你心服口服。”燕回右手微抬,禁卫军首领立刻率人去费家搜查,他双眸微眯,只要他的人去了,定能搜出苏蒹葭来。
在他看来,苏蒹葭就在费展手里。
若是真搜不到。
那就,无中生有!
今晚无论如何他都要扳倒费家,然后除了太子,唯有这样他才能高枕无忧。
“多谢陛下!”费展与费家众人磕头谢恩。
不等他们起身。
“快看,那里是怎么了?”突然有人指着燕回寝宫的方向大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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