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鬼魂荼害少女,心理变态嘛,我最看不起这样的人了,先丢去冥河里游个几百年吧。”另一阴差抓过江承说道。
对于江承这种刚死的鬼魂,是格外惧怕阴差的。
冥河里的水,鬼魂沾上,那便是削肉剔骨之痛。
一般作恶多端的阴魂,阴差就会把它们丢进冥河里,让它自己游过去。
少说得游个上百年,才能蹚过冥河吧。
“小黑,太子府里封锁着大量阴魂,你看看能不能向你们领导报备一下,然后解决一下呗。”
被叫小黑的阴差无语的看了她一眼,“你师父没教过你,不要多管闲事吗!”
说完,大白小黑就带着江承的阴魂回了冥道。
唐时锦撇撇嘴,她就提个意见而已嘛。
她如何不知,太子做的孽,只有在他死后,冥府才会管。
安顿好失踪少女后,萧宴第一时间回到了唐时锦身边,“阿锦……”
“唐姑娘,你能替我算算,我们家的祖坟是不是没葬好啊?”
江知州苦兮兮的打断了十九王爷。
唐时锦看了看他的面相,微微摇头。
江大人顿时感觉不好了,他一把摘下头上的乌纱帽,气的往地上一摔,“也罢!这个芝麻小官我不做还不行么!”
直接摆烂。
他江家的祖坟定是没葬好,要不怎么会家门不幸,女儿没了,儿子没了,现在连子侄都这么不孝!
江承犯下这么恶劣的事,王爷不迁怒于他,他就该磕头谢恩了。
等等。
王爷好像在这儿呢?
江大人抬头,正好对上一双深谙幽冷的眸子,他讪讪捡起被他摔掉的乌纱帽,“王爷……下官绝没有藐视朝廷官职的意思……”
冲动了。
怎么能摔官帽呢。
这也是大不敬之罪啊。
“小锦,江承死了,那郡主呢?”魏与泽提醒道。
“郡主应该是被江澈带走了。”唐时锦一边说,一边掏出一个纸人来,“我在郡主身上留下了追踪符,小黄会带我们找到她。”
所以她才不着急找郡主。
郡主虽有点小劫难,但并无性命危险。
魏与泽抿唇,她管这纸人叫小黄。
那她方才说的,“大白是……”
“白无常。”
舅舅嘴角抽了抽,“那小黑……”
“黑无常。”
唐时锦不以为意的笑笑说,“我与他们交情还不错。”
“……”
舅舅沉默了。
其实唐时锦上辈子,就干过游走于阴阳两界的兼职,所以与冥府员工的关系都比较好。
简单来说,就是在冥府有人脉,好办事儿。
她也算是冥府的编外人员吧。
唐时锦想着,便将纸人放了出去,然后拍了拍江大人的肩膀,“辞官吧,你没什么官运。”
江大人:……
说完,她掏出一张瞬移符,正要使用,萧宴轻轻抓住她的手,“带本王一起去。”
唐时锦挑眉,他似乎很喜欢黏在她身边啊?
“小锦,舅舅也去!”魏与泽说。
唐时锦耳尖微微泛红,正了正音色道,“舅舅好像很担心郡主啊?”
“她是郡主,若出事,如何与崇王交代。”
唐时锦点头,这个理由无懈可击。
一般的瞬移符,是带不动三个人的。
但她可以。
唐时锦一扬手,三人的身形瞬间消失在原地。
江大人看着荒凉空落的院子,重重的叹了口气,罢了,辞官吧,无官一身轻啊。
…
纸人停在了一处山脚下,然后就飞回唐时锦手里躺平。
它累了,不想再飞了。
指了指山上,告诉唐时锦,郡主就在这上面。
唐时锦笑了笑,将纸人收了起来,然后说,“这也是郡主该有的劫难。”
“这上面有个山庄。”魏与泽说着,便率先上山。
山中清凉,上面的避暑山庄,魏与泽曾来过。
“郡主,我做梦都没想到,你会主动嫁给我,今日是我这辈子最开心的一天,现在没有人打扰我们了,喝了交杯酒,今夜之后,你就是我的人了。”
江澈端着两杯酒,要跟欣然郡主喝交杯酒。
“呜呜!”欣然郡主狠狠的瞪他,却开不了口。
江澈拿开塞在她嘴里的布条,“这里没人,郡主喊叫没有用的,浪费力气罢了,堵着你的嘴也是怕你不肯跟我来,没伤着你吧?”
欣然无语的翻了个白眼。
假惺惺!
没想到啊,她们防人防鬼,就是没想过防这个看起来最人畜无害的新郎官!
他居然将自己绑来这里。
“江澈,你想干什么?知道我是谁,你还敢把我带来这里?这什么地方?你是不是有毛病,你不知道我不是你的新娘吗!”
她的手脚都被绑住了,动弹不了。
但她的话,江澈不爱听,“你既上了我的花轿,入了我的洞房,便就是我的人。”
“谁入了你的洞房!”欣然郡主着实气恼,“你说话给我注意些,别败坏本郡主的名声!今天的事,是本郡主大义,为民除害!而且本郡主还救你未婚妻,你不感激本郡主就算了,居然还对本郡主心怀不轨,难怪你未婚妻瞧不上你,人面兽心的东西呜呜……”
江澈不想听到她说伤人的话,所以捂住了她的嘴。
其实他心悦郡主已久,只是奈何郡主从来也瞧不见他。
纵然江家以前富贵,可他非嫡子,亦配不上郡主。
“郡主喜欢魏将军吧?”江澈眼睛有些红,眸子里多是血丝,人畜无害的脸也变得有些扭曲起来,“那魏与泽与崇王同辈,你看上他就不怕被人耻笑吗!”
他的话,触到了她的逆鳞。
她一口咬在他手上,像一头炸毛的小兽,“本郡主喜欢谁关你什么事!”
江澈吃痛的抽回手,手背上赫然多了几个带血的齿印。
她呸的一声,“本郡主不管看上谁,都不会看上你,你也配提魏将军?他平定蛮夷,保边关百姓不再受战乱之苦,劳苦功高,你这条臭鱼也配耻笑他!”
谁想耻笑谁耻笑去。
她喜欢的人,是铁血铮铮的大将军!
并不是谁都可以指摘的。
年纪大点怎么了?他看起来一点都不老。
他靠自己的本事建功立业,哪是江澈这种臭鱼烂虾能比的!
门外的魏与泽顿住,眼睛里闪过一丝动容。
她是第一个,说他劳苦功高的女子。
心中泛起一丝涟漪。
江澈被她说的面色难堪,随后又笑了,“无妨,郡主现在夸他,明日便会夸我,今夜我们可以慢慢融合,我想与你融为一体。”
“不要脸!”
欣然脸都气红了。
江澈再次转身,拿起酒壶倒了一杯酒,然后当着郡主的面,往酒水里放了颗药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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