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日偷听到贺修与父亲的对话之后,贺霖便一直在等待时机,挖出贺霖的秘密。
没想到,还真被他挖到了。
今日贺修成婚,趁他在宴席上敬酒拖延,他便悄悄溜来新房一探究竟。
果然,叫他发生了这个惊天大秘密。
掀开床幔看到尸体时,贺霖着实吓了一大跳。
然后他惊奇的发现,过世好几年的嫂嫂,尸体居然一点都没腐烂,就连脸色,都不死白,瞧着不像死了,而像睡着了。
贺霖顿时福至心灵,这尸体上,定然有什么秘密。
果然,他在尸体口中,发现了一枚紫玉。
那玉光泽极好,一看就非凡品。
贺霖将尸体含在嘴里的玉给抠了出来。
紫玉散发着紫中带金的光芒。
贺霖极其兴奋,他捡到宝了!
“你想要紫玉,你知道该怎么用它吗?”贺修目光阴冷,“你不学无术,胸无点墨,只知道花天酒地,再好的宝物,便是给你,你又能有什么作为呢?”
此话,叫贺霖得意的笑脸僵住,“贺修,你少拿一副高高在上,教育我的口气说话!你读过书又如何,还不是在家里守着一具尸体,这宝物给你,才是毫无作为!”
他有了这等宝物,谁说他就不能考取功名了?
贺霖其实对这块玉有过些猜测。
比如,这紫玉同某种道学有关?
准确的说,是某种气运或者运势。
不都说,紫气东来么?
贺霖早就听到过唐时锦铲除宋家,杨家时的传闻。
传闻宋、杨两家,便是得了某种气运,才养出邪祟,而那宋清书,就是靠着这种好气运,才在殿试上夺到的状元郎!
宋清书可以,他也可以!
“你可知,你拿的紫玉是什么?”对这个只知花天酒地的纨绔弟弟,贺修是隐忍已久。
他以为,这紫气是那么好拿的么?
贺霖眼神闪了闪,“不就是十九王爷的气运么?”
这回换做贺修一愣。
他竟知晓!
贺霖眯起眸子,“看来我还真诓对了。”
早有传闻,十九王爷命格分散,不知去向。
要知道,十九王爷可是国师亲口批过的皇帝命啊。
原来贺家也得了十九王爷的一部分命格。
“那你可知,十九王爷也在贺家。”贺修沉声道。
不等贺霖说什么,眨眼间,他便到了贺霖面前,一把擒住了他的脖颈。
速度极快,贺霖都没反应过来,“你……”
贺修语气阴冷,“你一个废物,也想拿紫气?看在你与我一母同胞的份上,即便你不思上进,蠢钝如猪,我也没对你做过什么,但你既然自己找死,为兄也可以成全你!”
贺霖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动阿言的紫玉!
“嗬……我,你放开我……”贺霖鼓起眼珠子,说话困难。
此刻他还不愿意服输。
他没想到,贺修居然有这么快的速度。
他是,修炼了什么道术吗?
“我再说一遍,把紫玉还给我!”贺修陡然用力,真的就要掐死他。
窒息感爬上喉咙,贺霖才感觉到害怕。
他怕死。
“我,我给你……”他一点点抬起手,将藏在手心的紫玉还给贺修。
那紫玉,其实更像一颗宝珠。
看的出来,是贺修精心打造成这样的。
方便含在尸体嘴里。
里面紫气流动,贺修拿回紫玉,便甩开了贺霖。
贺霖咳嗽几声,愤而不甘的看着贺修拿着紫玉,又要去滋养素言的肉身。
但半途中,他犹豫了一下。
似乎是瞧着素言的肉身已经腐烂,沉默片刻后,贺修突然说,“阿言你别担心,肉身坏了就坏了,横竖我也是要为你换一具肉身的。”
贺霖闻言,瞪大了眼眸。
贺修想干什么?
只见贺修转身,面朝着他已经晕过气的新婚妻子,他抬起两只手,手心蔓延出黑气,紫玉漂浮在他面前,刹那间,房间里阴风大涨。
贺霖心中惊颤,贺修他果然,修炼了道术!
“他那可不是什么道术,别侮辱了道术,他那顶多算是心术不正,异想天开。”
就在贺霖萌生出想逃的想法时,突然听到一句轻嘲的声音。
下一秒,晕在椅子上的新娘子被人捞走,扔向一旁,“高枫,接着。”
随后椅子迅速后移,脱离了脚下的法阵,等贺家两兄弟反应过来的时候,唐时锦已经翘着二郎腿,似笑非笑的坐在那张椅子上看着他们。
她猜的不错,果然是移魂术。
高枫扶了把农女新娘,哎了声,“你也是倒霉。”
然后把农女靠在门后躺着。
他还得保护主子呢,没空管这农女。
“你没中迷药?”贺修心中微沉,“我父亲呢?”
唐时锦勾唇,“你说贺大人啊?他胆子可没你大,十九王爷不过是睁开眼,他就吓得尿了裤子。”
贺修面色铁青,“我早料到,你们不是那么好对付,没想到,到底还是小瞧了你们!”
“你确实小瞧了我。”唐时锦眯眼笑,“不过你也挺有能耐,你这移魂阵,画的比之前江家那个……叫什么来着,不重要了,画的比他那个还魂阵强了那么一丢丢。”
起码阵法没画错,只不过,修为不够。
再加上她来了,想移魂换命,不是异想天开是什么?
唐时锦又扫了眼这间邪气沉沉的屋子,说,“你应该也是还魂术失败了,改用移魂术的吧?教你移魂术的,应该跟教江家那个还魂术的是同一人,那鼠辈找的都是你们这些执念太深,又容易蛊惑的人。”
“不许你对道尊不敬!”贺修厉声道。
“道尊?”唐时锦挑眉,她看向身边的萧宴,“王爷可听过此人?”
十九王爷摇头,“未曾。”
道门中,没听过此名号。
意识到自己被唐时锦诈的说漏了嘴,贺修脸色扭曲起来,“今日谁也别想阻止我,我知道王爷是奔着你的气运来的,若王爷肯容我完成移魂之术,我必将紫气完好奉还!”
他还同十九王爷打起了商量。
唐时锦呵笑,贺修确实脑子不太好使。
他当萧宴是什么人?
“你污了本王的气运,如何完好奉还?”萧宴嗓音平淡,不怒自威的说,“若想贺家活命,就别碰本王的东西。”
贺修咬牙,“我只是借助王爷的气运,用完便归还,王爷不会有任何损失!”
“你碰了紫气,便是他的损失。”唐时锦眸光清幽,冷声道,“交出紫气,趁早悔悟,你还有回头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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