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时锦额头冒出冷汗,罗睺的手臂在她的五帝剑上擦出火花,只一臂,她便难以招架,若罗睺六条手臂悉数落下,她不得去见阎王?
哦,此刻好像没有阎王。
阎王来了也扛不住这一击!
五帝剑被手臂压的往下,往下,再往下。
剑刃压到了唐时锦肩上。
见了红。
这是神力,唐时锦摸出几张符箓,朝着罗睺的身形投掷过去。
砰砰砰。
几声爆破声,符箓炸开,平时可以诛鬼灭妖邪的符阵,却没能伤到罗睺分毫。
“符箓?后土,你什么时候只会耍这些小伎俩了?”他似乎很好奇,同时也很不屑。
唐时锦咬紧后牙槽,五帝剑还在她肩膀上奋力抵抗着,“谁是后土,我就只会这点小伎俩怎么了。”
你是魔神,我是人。
人的力量如何能与魔神抗衡。
罗睺似乎狐疑的看了她一眼,正要说点什么,就在这时,有一股仙力破空劈来,仙力化出的白光,一招斩断了压在唐时锦肩膀的那条手臂。
罗睺大怒。
举起另外几条手臂。
就要捶打下来。
唐时锦只看到,一道白衣如谪仙的身影,在与罗睺对战。
“小仙君……”她眼神微闪,似是喃喃自语。
“娘娘。”身边骤然传来声音,唐时锦侧目,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对方似乎很担忧的看着她,“娘娘,你没事吧?”
唐时锦动了动嘴,“别叫我娘娘。”
“娘娘息怒,有恶鬼不服管束,偷偷潜入冥府禁地,损坏了封魔印,罗睺这才逃脱。”阴天子低头请罪道。
不对,他现在还不是阴天子。
似乎只是她手底下的一个下属?
对她态度很是恭敬。
唐时锦抿唇,她眸光颤动的望着半空中与罗睺交手的仙君,原来罗睺被封印在冥府?
“他是谁?”唐时锦缓缓抬手,指向仙君问。
阴天子似乎迟疑了一下,说,“那是凤宴仙君。”
唐时锦眸中的赤红好似要溢出来,“他是凤族?”
理智上,她是清醒的,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但神智上,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问这些。
仿佛,是无意识脱口而出,又仿佛,是想确认些什么?
“他是凤族少君,修为不凡。”
阴天子注意到她肩膀上的血红,“娘娘,你受伤了?”
“我没事,一会儿就痊愈了。”
唐时锦神情淡漠,冷然,话音刚落,肩膀的伤口果然就愈合了。
她赤红的眸子,不怒自威,漠然的盯着阴天子瞧。
她想,阴天子会找上她做游走阴阳两界的使者,帮着冥府收鬼抓鬼,不是没有理由的对吗?
此时还不是大帝的阴天子,被她直勾勾的目光盯着心里发毛,“娘娘为何这样看着属下?”
“你为什么不去帮他?”唐时锦回眸,转看仙君与罗睺的交战,“你是大帝啊。”
未来大帝似乎没听清,不过前半句,他听见了,“凤宴仙君能赢,无需属下帮忙。”
果然,便见凤宴仙君,祭出一柄凤尾剑,剑身燃着赤火,一剑刺入了罗睺心口。
他手腕一翻,剑刃在罗睺心口中画出一个法阵。
下一秒,罗睺胸口溢出白光,仿佛刚才炸开的巨石般,砰的一声,爆破了。
“吾与仙冥两界势不两立。”
罗睺身形粉碎前,怒声大吼。
最后,化为烟尘。
“娘娘无需担心,罗睺只是一缕残魂出现,以凤宴仙君的实力,用不着咱们操心。”阴天子语气颇有些酸溜溜的。
唐时锦瞥他一眼,他默默地不吭声了。
这时,小仙君回到她身边。
他仿佛是踩着云端,走向唐时锦。
唐时锦看清了他的脸。
是那个小仙君。
只不过,比她初见时,容貌上,更为惊艳了些。
清隽中带着一丝妖冶,俊美中又透着一丝邪魅,仿佛将他凤族的妖魅尽数展现了出来。
自古凤族出美人。
果然不假。
“阿土,别怕,我会护着你的。”小仙君开口。
唐时锦嘴角抽抽,“别叫我阿土。”
真够土的。
她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凤宴仙君弯了弯嘴角,“你想让我叫你娘娘?”
“闭嘴!”
冥府的乱象,让她忧心。
凤宴仙君则安抚道,“罗睺的封印有松动,我得去加固封印,阿土别担心,冥府,我会帮你恢复如初的。”
罗睺的残魂虽湮灭了,但冥府的灾难并没有过去。
地府大乱,成千上万的阴魂恶鬼窜逃人间……
唐时锦闭了闭眼睛,深吸一口气,再睁开,满目清明,“大帝,不管这一切是不是幻觉,我都该回家了,冥府现在是你管事,你是大帝,你说了算。”
“娘娘你在说什么?”
大帝不解。
只见唐时锦提剑,在他与凤宴惊愕的目光下,一剑劈下,眼前的景象顷刻被劈裂。
“啊!饶,饶命……”
老鸨惊叫。
幻境破开,唐时锦仍在房间门口,五帝剑挥出正架在老鸨脖颈上。
老鸨惊慌失措的看着唐时锦,“你,你是何人呐,我们怡情楼不接待女客……”
唐时锦云淡风轻的收剑,“误会,走错地方了。”
漆黑的角落中,一双清亮的眸子不可置信的瞪大。
唐时锦,竟有如此过往?
难怪,她能从冥府得到许多便利。
原来,她与冥府关系匪浅!
方才唐时锦经历的幻象,虽说是他布造的,但却是因唐时锦脑海深处的记忆而形成的。
少年的身影,默默匿于黑暗,消无声息的离开。
唐时锦走后,老鸨听到房间里有呻吟的喊叫声。
她正要推门进去看看。
不妨,竟推不动门。
房间里。
女子们难受的趴在地上,露着翘臀和丰乳,“神主……救我们……”
无人回应她们。
她们只觉得身子都要烧起来了。
却见有几团黑雾飞出,笼罩在她们头上。
几个女子瞬间露出了享受的表情。
嘴里泄出一声声低吟。
仿佛身体上的燥热得到了疏解。
老鸨在门口听着,饶是她干了一辈子的妈妈,都觉得脸红。
“这些死丫头,竟敢背着我接客?不好好调教调教是不行了!”
竟还玩的这么花!
听着是有个人一起。
反锁着房门,不叫人进去。
纵是开妓院的,可老鸨也忍不住骂了句:伤风败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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