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宸顿时觉得有点心虚,且不论应渊到底是什么人,但为了找出去的灵药,骗这里的人自己是神,让他们为自己打开巫即的陵墓,这事情似乎是有点搞大了。
然而好像也没有别的办法,他即便想去跟他们澄清自己不是神,此行的目的更不是唤醒巫即,似乎也没办法跟他们进行沟通。
而且他隐约有种预感,事情会不会真的向着巫即被唤醒的方向去发展?
他不确定发生那样的情况是不是好事,但他总觉得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推动着整件事情的走向。
晚上族长设下了丰盛的宴席,他让穆宸和应渊坐在主位上,自己坐在他们的副手位。
白天见过的巫师还有一些看上去身份颇高的族人坐在他们的下坐。
席间有好几波年轻的男女过来跳舞,穆宸虽然不懂,但看着应该都是一些跟狩猎、农作相关的舞蹈。
族长以及巫师频频向他们敬酒。
穆宸注意到一个细节,除了他们四个以外,别人的桌前都没有摆设酒具。
他想起之前看到过一些研究,说是在华夏的远古时代,酒是奢侈品,因为需要大量的粮食来酿造。
所以酒只是用来祭祀的物品,并不是开放给民众享用的。
现在看来,这种说法所言非虚。
不得不说,他们部落里酿造的米酒真的很清甜可口,非常的好喝。穆宸不是好酒的人,也喝下去不少。
应渊就更加了,一杯接着一杯,看上去心情非常的好。
正喝得高兴,就看到几个年轻女孩簇拥着白天带他们回来的那个女孩进来。
她穿着非常隆重的服装,身上戴满了饰品,头上也戴上了像族长一样的鹿角作为装饰。
她走到穆宸和应渊面前跪下,双手交叉放在胸前,看着态度很是恭敬,却不怎么高兴。
族长站起来,非常恭敬的对着应渊讲了一通话,穆宸看到应渊脸上的笑容逐渐凝固了,目光在族长和女孩之间游移。
虽然听不懂他们的对话,但从他们的举止和表情来判断,今晚女孩应该是族人们献给这位“大神”的新娘。
且不论应渊是人是神,看着都只有十七八岁的模样,很是稚嫩,这会儿脸上更是写满了尴尬,竟让穆宸觉得十分有趣。
其实作为吃瓜群众,在他看来两个人论长相倒还真挺般配,很有金童玉女的感觉。
应渊扳起面孔,微微有些怒意,说了几句话后,所有人都从座位上站起来,惶恐的跪倒在地上,只有女孩紧绷的脸松弛了下来。
她行了个礼站起来,和一众女孩默默的退出了屋子。
几杯酒下肚,穆宸行事也不像平时那样拘谨了,他笑吟吟的看着应渊。
应渊白了他一眼作为回应。
米酒的后劲颇大,见他有几分醉意,族长示意让人送他下去休息。
立刻有两个看着不过十五六岁女孩子过来扶他。
有了前车之鉴,穆宸立刻强打起精神,连连表示自己非常清醒,
他看着应渊紧张说:“帮我跟族长说,我没醉,可以自己走,只需要安排个人带我去休息的地方就行了。”
然而应渊却迟迟不开口,只是一脸坏笑的看着他。
两个女孩拉住穆宸的手臂,穆宸拼命推诿,这种情形僵持了好一会儿,应渊才开口向族长说了几句话。
族长点点头,朝两个女孩挥了挥手吩咐了几句,她们立刻就放开穆宸,非常恭敬的走在前面,带着他到了一处住所。
那个房间和白天女孩带他们去的差不多,墙面用草席围着,架高的木地板上有一个小石块砌起来的火炉,生着火,既温暖又可以照明。
房间最里面的草堆上铺着一张非常大的虎皮。这让穆宸感到非常惊讶,因为据他所知现在的哀牢山上没有老虎这种动物的存在。
但是他看到过一些古代的文献以及现代的科学研究表明,远古的哀牢山确实曾存在过大型猛虎。
女孩们从火堆高处的木架上取下温着的陶壶,给穆宸倒了一杯热水,然后走到穆宸的身旁,微笑着想要解他的衣服,不过他防风衣上的拉链显然是难住了她们。
穆宸连忙温和的拒绝了她们的好意,女孩们笑着向他行礼,似乎也没觉得尴尬,然后就退了出去。
等她们离开,穆宸长出一口气,仰躺在铺着虎皮的干草堆上。没有经过特殊处理的皮毛虽然粗糙,但却真的非常温暖。
他心想,能在这么原始的部落里体验一把,也算得上是人生中一次不可多得的经历了。
没想到五六千年前的氏族部落已经有了这么多封建体制的习俗,女人可以像物品一样拿来赠送。
这一天下来,他着实是有点疲惫了,加上酒精的作用,很快便熟睡过去。
……
穆宸走在狭长的甬道里,四周阴森而幽暗。两侧的墙壁由巨大的石块堆砌而成,刻满了古老而神秘的符文和图案。
石壁每隔一段距离就会有一盏点亮的油灯,火光摇曳,照亮前方几米之内的路程。
甬道中弥漫着一股潮湿腐朽的气息,让人不禁心生寒意。顶部时不时滴下水滴,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在这一片寂静里显得格外清晰。
他的脚步,发出沉闷的声响在甬道里回荡,越来越接近前方的未知。
很快微弱的光亮逐渐变得明亮起来,映入眼帘的,是一座威严的石门。
石门高大而厚重,由一整块巨石雕琢而成。上面刻满了复杂而古老的浮雕,有盘桓的龙、神秘莫测的符文以及一些难以辨认的图案。
穆宸伸出手,可是他还没有触碰到石门,石门就已经自己缓缓打开了。
里面是一个非常大的地宫,满眼都是青铜器皿,在地宫的中间是一个石台,石台上有一副石棺,石棺旁立着一个青铜立人像,乍一眼便觉得跟三星堆出土的青铜大立人非常相似。
有一个人背对着他站在石棺前。
看身影应该是一个男人,却穿着长袍,留着一头垂过腰间的长发。
他缓缓转过身,脸上戴着青铜的面具。
面具造型夸张,宽额大眼,高鼻阔嘴,线条坚硬却不失灵动。双眼是斜立的杏仁状,眼角上翘,镂空的眼窝里露出深邃的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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