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子衿看着面前的相当于现代的超市,连连感叹着古人的智慧,现在身边有一个这样的经商天才,不利用起来的话,简直对不住她的发现啊!
“阿云,我有件事情想拜托你,你听一下,看看可不可以,我觉得你很有经商天赋,所以想让你去试试管理临江阁,你觉得怎么样?”
苏子衿亮晶晶的眼就这么看着阿云,阿云其实在听到苏子衿夸他有经商天赋时,就觉得她可能会提出这个要求,但当她真的提出来的时候,他却并不像以前别人对他提要求时那么反感,别人对他提要求时,大多数都是小心翼翼拐弯抹角,少部分是趾高气昂直接命令,因为有利益牵扯,所以虽然反感,但也必须要去做,而苏子衿提要求时委婉大方,她的意思就是说他可以去做,也可以不去做,而且那亮闪闪的眼睛充满着期待,在母亲去世以后,他第一次感受到自己被别人需要,期待。
苏子衿见阿云久久没有回复,虽然有点失望,但一想也是正常阿云说过,他有血海深仇要报,不能把这些时间浪费在这种小事情上“好吧,没关系的,不过你这次做得很好,特别棒,你想要什么奖励吗,是休假呢,还是加月俸呢?”苏子衿上班的时候最想的就是要么休假,要么加工资,所以原谅她只能想到这两样作为嘉奖。
“大小姐,奴才还没有回答呢,奴才愿意去做。”阿云能看出来苏子衿一瞬间的失望,不过她很快就没有继续在意这个事情,反而是问他想要什么奖励, 眼里的光晶亮,亮得阿云觉得做这个事情也许也挺不错。
“是不是因为我刚刚给你太大压力了,不用担心,我不会怪你的!”苏子衿生怕是因为她刚刚说的话,才让阿云答应的。
“不是的,大小姐,其实我挺高兴的,自从母亲去世以后,我就觉得没有人需要我了,母亲希望我以后能做自己想做的事,能开心,快乐,平安,我觉得我应该是喜欢做生意的。”
“你母亲很爱你!”
“是,我的前半生一直被人裹挟着往前,希望我以后的日子就像是母亲说的那样子活着。小姐,我给你把店铺开满这片土地,如何?”
“好啊,那我就等着你把店铺开满这片土地。”
两人相视一笑,“好啦,去实现你的第一步吧!”
“我让所有布置临江阁的人休假一天,月俸加一两,这里以后起名为万物阁,小姐觉得如何?”
苏子衿笑着伸出了自己的大拇指,阿云一脸疑惑,“就是你做的很棒的意思。”阿云欣然接受。
时光匆匆如流水逝去,转眼就到除夕夜前夕了,皇帝要求,三品以上官员可携家眷入宫,因为国公府苏远殉国,一大早皇帝特地下旨,国公府可不用进宫参宴,特意赐下了珠宝字画,黄金,铺面等等,免得让有些人因为国公府没参加宴席就看轻了他们,苏子衿乐得自在,欣然接受。
除夕当天,苏子衿一大早起来的时候,就发现家里一夜之间就挂满了红绸与红灯笼,到处都是一副喜气洋洋过年的样子,苏子衿询问了管家,得知每年都给每人发了一两银子作为压岁钱,今年也不例外,只是今天除了值守的护卫与家丁丫鬟之外,其余的都可以吃完午饭就可以回家过年了。
苏子衿准备自己去做点吃的,虽然她会的不多,但是会做饺子,今天就打算做点饺子,先去剁肉馅,剁好肉馅之后加入香辛料搅拌均匀,然后和厨娘还有沉香,白芷,一起和了面皮,然后大家一起包,苏子衿还在里面放了一个干净的钱币,看今天谁有好运能吃到它。
吃晚饭时苏子衿让白芷去叫上了阿云,苏子衿和祖母,松嬷嬷,阿远,白芷,沉香一起坐在了大圆桌上,开始时大家都不肯跟祖母苏子衿坐一桌,后来还是祖母发了话,大家才战战兢兢的坐下,随后随着阿云吃到了钱币以后,苏子衿笑着说“阿云果然是要赚大钱的人,就一个钱币,都被他吃到了,来年阿云定能心想事成。”说完还给大家表演了一个饺子消失术,惹得大家纷纷笑起来,大家才没那么拘束。
一起笑着闹着时间倒是过得很快,苏子衿正在给大家讲笑话,突然听到外面“砰,砰,砰”的声响,原来是皇宫的烟火大会开始了,在这个时代,烟火是很难得的东西,普通人家一辈子都没有见过烟火的人多的是,只有生活在京都的人,才能在每年的除夕见到皇家的烟火大会,一睹烟火风采,今年的烟火大会格外的长,持续了整整一个时辰,难得的是中间还有几只动物样子的烟火,好像是兔子和狗,苏子衿在国公府都能听见外面街道上人发出的感叹,烟火放完就该守岁了,祖母年纪大了,烟火还没看完就去休息了,苏子衿和白芷沉香,阿云他们几人一起守岁,苏子衿教了他们五子棋的玩法,大家玩得不亦乐乎。
大概一个多时辰以后,苏子衿困了,要回琼花阁睡觉了,让白芷她们愿意守岁的都去守岁,愿意回去睡的就回去睡了,苏子衿一个人走在偌大的国公府邸,突然的,苏子衿想起在现代一直以来都是自己一个人过年,没想到在这个时代,还能有人陪自己一起过年,守岁,其实这里好像也不是那么差。
苏子衿正在胡思乱想之间回到了琼花阁,今日是除夕,整夜都不会熄灯,苏子衿回了寝屋,刚转过屏风,就见在窗边的榻上做了一个人,那人正在翻看苏子衿今日放在榻上的书本,他右手抚在书卷上,食指微微抬起,时而皱眉亦或沉思,慢慢的翻过一卷书页,屋内的烛光映照在他的侧脸,容颜愈发美得不真实。
“这人怎么又来了?”这是苏子衿看到欧阳天青的第一想法。
“太子殿下,您怎么又来了,是有什么事吗?”
只见欧阳天青缓缓的抬头瞥了一眼苏子衿,“有收到香囊吗?”
听到欧阳天青说到香囊,苏子衿立马想起来了,边走到妆台那里,边开口询问“殿下为何送来一个香囊?”
“你不喜欢?”
“我喜欢里面的药草散发的味道。”
“喜欢就好,下次再给你多送点。”
“哦!”
“今日的烟火,看见了吗?”
“看见了,怎么了吗?”
“喜欢吗?”
“还行!”
“还行,那就是不喜欢,看样子下次得选其他的礼物。”欧阳天青心里默默想着。
欧阳天青一不说话,两人之间就安静了下来,苏子衿有点困,想休息了,但是看欧阳天青还在那皱着眉头一副思考的样子,她正想委婉提示,她想休息了,这时见欧阳天青向他走来,然后示意苏子衿伸出手,苏子衿听话地伸出了双手,手心落下了一个新的香囊,只是这回的香囊是个月白色的上面绣了一只可爱的兔子在啃着青菜,绣的活灵活现,可爱极了,一看就是女子用的香囊,苏子衿正疑惑着。
“送你的,打开看看,可否喜欢。”
“送我的?”苏子衿虽然疑惑,但还是打开了手上的香囊,刚准备往手上到,感觉到好像摸到有很多细小的东西,苏子衿快步走到桌边,在凳子上坐下,捏着香囊的两脚开始往下倒,“哗啦啦,咚!”
是一堆金瓜子和小金珠,在苏子衿面前堆成了一座小山,还有几颗小金珠在桌子上滚动,苏子衿赶紧伸手去按住,怕掉了,古时候的技艺真不错啊,金瓜子栩栩如生,除了颜色,看起来就像真的瓜子,那小金珠圆圆滚滚的,仔细观察还能发现上面有一些细小的花纹,不多但漂亮精致,把这些小东西收拢,苏子衿发现她要抓六七回才能把它们装回去,还有一座玉雕成的两只白兔雕,两只白兔雕在一块玉上,一只抱着一个白菜啃,另一只就在一旁扒拉白菜,地上还有一些白菜叶,整个玉雕就是在晚上都能看得出来通体透亮,摸着触手生温,竟是一块难得的暖玉,就这么雕成了一个一手就能握着的玉兔雕,有点儿奢侈啊!
苏子衿抬起头问欧阳天青,“这是送我的?”
“嗯,压岁钱!”
“这不太好吧,无功不受禄啊!”虽然如此说着,但苏子衿还是把玉雕放进了香囊里面,紧紧的捏在手里。欧阳天青见她嘴上说着不好却使劲捏着香囊的样子,有点想笑。
苏子衿赶紧背对着欧阳天青,欧阳天青只听见背后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一会儿,苏子衿拿着一个香囊递给了欧阳天青。
“这香囊不是我的吗?她怎么又给还回来了?”欧阳天青心里嘀咕,但还是老实的接了下来。
“打开看看,还你的压岁礼。”苏子衿脸上挂着得意的笑。
欧阳天青打开了香囊,只见里面是几锭散银,还有一根简单的雕刻着桃花的黑檀木簪。
“你送我簪子?”欧阳天青捏着簪子问苏子衿。苏子衿并不知道送簪子给男子是代表定情的意思,也没人告诉过她,她只是单纯的觉得每次见欧阳天青他都穿着墨色的衣服,想来应该是极喜欢墨色的,可她这大多数东西都是女孩子的,只有这一根黑檀木是黑色的,所以就顺手塞给他做压岁礼了。
“嗯呐!怎么了?”
欧阳天青确认了之后,笑了,平时不爱笑的人,笑起来眉眼弯弯,冰雪消融,苏子衿被欧阳天青的笑晃花了眼,有点怔愣,苏子衿觉得欧阳天青笑起来真好看!
“行,你的心意我就收下了!”说完就把簪子收下了,连着香囊和里面的东西一并还了回来。
苏子衿听了这话觉得有点奇怪,但也没多说什么。
“其他的你不要了?”
“嗯,不用,就这个就够了。”
本来苏子衿还想推脱一下的,后来想到他是一国太子殿下,他肯定不缺钱的,于是把香囊里的钱收着了,至于香囊,赶紧管给欧阳天青的时候,欧阳天青却不收了,只是望着她笑笑,还说以后都可以拿它看看,就像看见他一样。
“什么叫看见香囊就像看见他一样,难不成这个香囊还能代表他的身份什么的,要真是如此可不能要,外面那么多这家伙的狂热分子,太麻烦了,还他。”做了决定之后,苏子衿把银锭拿了出来,把香囊还给欧阳天青,怕他不收,还说这个没有刚才那个好看,欧阳天青这才若有所思的把香囊收了起来。
“太子殿下,新年安康呀!”苏子衿说着话,还向他拱了拱手,左手在上包裹着握着拳的右手,配上苏子衿大大的眼,甜甜的笑,欧阳天青觉得她是真的可爱啊,欧阳天青伸出手揉了揉她的头,突然笑容一敛,想起来一件事。
“过年之后,就到了父皇的四十寿诞,到时候周边各国都要来朝,听说大荣国是公主阿来依带队,阿弩那将军随行。”
“阿弩那,被我爹射杀了的阿云峰是他什么人?”
“他爹。”随着欧阳天青话落,苏子衿扶额。
“你觉得是他强,还是他爹强?”
“不相上下,而且当年你爹爹对阿云峰也是相当赞赏的,两人虽是不同阵营的人,但都惺惺相惜,最后是阿云峰被你爹射中,重伤而亡,世人不知内情,都道是你爹射杀了阿云峰,而你爹爹已死,即使将军部下解释也没人相信,所以阿弩那是冲着你来的。”
“不会的,他堂堂一个大国将领,不会置国家于不顾的吧!不过,不管他是不是冲我来的,我也不怕,到时候见招拆招就是了。”
“你能这么想,孤很欣慰,还有一段时间,要不,孤派一个人给你,保卫你的安全。”
“不用了吧,这不是已经有墨池了嘛!”
“墨池一直是隐在暗处的,而且他是男子,总有不方便的时候,再给你加个女子吧!”
“啊,可是……”
“你爹爹于孤有师恩,定国公于大安立下的功劳不可磨灭,于公于私来说,照顾他的家眷是大安朝的责任,孤是太子,也就是孤的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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