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四季的员工餐,都在食堂吃,梁新真的有点吃腻了。
听说兴旺街新开了家“胖嫂家常菜”味道不错。
今天晚饭,梁新想去那吃一顿。
叫了辆出租车,直奔目的地。
“老板娘,家焖带鱼,五彩拉皮,一碗米饭,一瓶大麯。速度快点,我挺着急!”梁新调侃着身材性感很大的漂亮女店主。
胖嫂其实并不胖,不知道为什么要起一个这样的店名。
“还合辙押韵的!”老板娘露出一排小白牙笑得非常好看,把一张纸笺放到了后厨窗口,“主食一碗,副食两盘,加快速度,老板赏钱!”
“比我还有才!”梁新说着端详着小店。
店面不大,营业区三张四人台,最多可容纳十二个人。
门因为透气,大敞四开。
五彩拉皮最先上来。
梁新起开一瓶啤酒,刚喝了一口,门外突然传来了呼救声。
“拦住他 热!拦住他!有人抢包了!”声音急切、尖而高的女声,从外面传来。
那是变了调的求援动静。
梁新放下酒杯,下意识回头望去,就见一个留着板寸,身材微胖的二十三四岁的男青年,从餐馆门前飞速而过,手中拿着一个褐色的手提包。
“光天化日之下?居然干抢劫?”梁新把一张百元大钞钱放在餐桌上,“不用找了!”
下一秒,他人已经“嗖”地一下,猎豹般蹿了出去!
街上,与多人遇到抢包贼,他们非但不挺身而出进行拦截,反倒是侧身避让。
“板寸”青年得以在人群中像个兔子一样飞奔。
“往哪儿跑?给老子趴下!!”疾速追上来的梁新,此刻已经高高跃起。
“咣!”
一脚飞踹到了“板寸”青年的后背之上。
“扑通”一声,“板寸”应声扑在地上。
已经嘴啃泥了!
包还舍不得撒手。
“再跑啊!”梁新上前,按住了“板寸”青年的后脖颈子,“滚起来,把包还给人家!”
“给你就给你!”钱包贼突然站起来,拼命挣脱开梁新的手,把抢来的包包,撇到了梁新脚下。
梁新没有哈腰拾包,而是一心想抓住抢包贼!
“板寸”气急败坏,突然转身,一道寒光,裹着风声,扫向了梁新。
梁新只觉得左眼的余光下,一道寒光袭来,便下意识一回头。
好悬!
“你特么玩阴的?”梁新也不知道从哪来的那么一股冲劲儿,抬起左拳,向“板寸”捣去。“板寸”只觉得右臂一麻,手中的水果刀丢在了地上。
贼人胆虚。
水果刀在手上时,都讨不到便宜,更何况空手相向?
“板寸”感觉不对,顿时脚底抹油,落荒狂奔,一双破运动鞋竟然跑掉了一只。
梁新没有再去追赶,而是哈腰捡起地上的包包,他用手摸了一下脸上的伤口。
就在这时,丢包的女人,已经气喘吁吁地追了上来
云鬓散乱,上气不接下气;两手拎鞋,两脚着地。
奶白色的上衣,深褐色长裙,穿在她身上那样和谐自然,如同春天夜色里的一株梨花,生机勃勃。
美女显然意识到了自己的狼狈,她赶紧把高跟鞋穿上,捋了一下秀发,然后直腰站起。
二十三四岁的年纪,一米七二左右的身高,踩上恨天高后尤显挺拔修长,亭亭玉立;仍在起伏的胸脯,事业线深陷。
由于疾速飞奔,红扑扑的娇容上香汗淋漓,带雨梨花,无比妩媚。
“梁主任(王经理)!”
一男一女几乎同时出声!
美女正是培训中心餐饮部经理王欢。
她下午出去办事,正想到“胖嫂家常菜”吃饭时,包包被人抢了。
“王经理,这个还给你,看看掉了什么东西没有?”
“呀!您的脸受伤了!”王欢接过包包时,看到了梁新受伤的脸颊。
她快速打开包包拿出纸巾递给了梁新。
梁新接过纸巾,轻拭了一下脸上的血迹。
“梁主任,还没吃饭吧,我请您吃饭吧。”
“谢谢,我吃完了。”梁新摆手拒绝,“你回单位吗?”
“我想吃口饭再回去。”
“好,那我先走了!”梁新挥手。
王欢也挥手道别:“谢谢您,梁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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员工宿舍在主楼后面的山脚下。
梁新正往里走时,一道声音从身后传来:“梁主任!梁主任!”
梁新顺着叫声回头看去,见培训中心园丁宋万恩,正拎着东西向他招手。
“宋师傅,你这是?”
“上海边买了些串,想喝点。”宋万恩举了举手中烤鱿鱼、羊肉串等,“梁主任,陪老哥喝两瓶?”
“行,我正好没吃饭!”梁新也不客气。
宋万恩今年五十岁,在培训中心做临时工有五六年了。
主要工作除了侍弄培训中心里里外外的各种花卉。
他家所在的渔村,位于所有村落里距离市区比较远的一个村子,即使是坐大巴车回家,也得需要四个多小时。
因此,宋万恩便只能住在单位。
因为出身卑微,培训中心的正式员工都不愿意搭理他。
梁新却不这样,不仅没有瞧不起他,还给予他很多关心和照顾!
知恩图报,礼尚往来。即便是再底层的百姓,也懂得这个道理。宋万恩常在探家回来的时候,给梁新稍些海鲜,诸如:螃蟹,大虾、黄鱼等。
而梁新则在收下东西后,总会找各种理由给对方一些补偿。
“请坐!梁主任!”一走进宿舍,宋万恩把餐桌支上,摆上了两把塑料凳。
“梁主任。”宋万恩为梁新启开一瓶啤酒后,小声道,“你最近注意点儿安全。”
“有什么情况吗?”
“有人可能要害你!”
“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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