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撮毛”被郜平凡的操作,一下子给干懵圈了,惊恐万状:“郜,郜市长,你怎么发那么大的火?那绝对不是一个人的笔迹啊!”
郜平凡怒气冲冲站起,一手扶着桌沿,一手指着一撮毛痛骂:“不是一个笔迹有个吊用啊!那特么是笔迹的事吗?你纯属猪脑子!你告吴长青花天酒地吃喝玩乐,在哪吃的?在哪喝的?在哪玩的?都有谁参加?花了多少公款?啊?!”
“我,我是瞎编的!”
“我呸!编,编你特么也得编得靠点谱啊!那么我再问你,你说吴长青和招待所一个服务员搞乱搞男女关系,那个女服务员是谁?是谁?省纪委来调查时找谁?找你个猪脑袋吗!”郜平凡越说火气越大。气得浑身发抖,脸色发白,两只眼珠子通红。
“我不是觉得领导干部搞破鞋这方面的的事儿,最容易把人搞臭嘛!吴长青离家那么远,又住在招待所,跟女服务员睡几觉打·几·炮,那不是太正常了嘛。”
“放尼玛的屁!你是不是以为全天下的男人都跟你一样啊!啊?我告诉你,省纪委下礼拜一就派调查组过来啦。要是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查了好几天,结果却发现这些举报信全都是无中生有的话,人家就该查谁是诬陷者了!现在高科技术手段有多厉害不用我告诉你吧。就你小儿科那点儿伎俩,只要一查,就得露馅!诬陷罪,诬陷是有罪的是可以判刑的,明白吗?蠢货!”
闻言,一撮毛无比紧张,两条腿不停地发抖,冷汗也从脑门上冒出来了:“这,这可怎么办啊?郜,郜市长。”
一撮毛下巴上的那撮非常明显的黄毛,虽然依旧在跳,但很明显是颤抖取代了刚才进屋时的兴奋。
“怎么办?死马当活马医,看看能不能补救吧。”郜平凡有些颓唐地仰倒在高靠背办公椅上,“所谓的花天酒地,吃吃喝喝那种事儿,根本不算事儿,也不会有谁愿意出面给你做证明,至于乱搞男女关系这种事起码可以和权色交易联系上。所以,你马上花钱去买通招待所的女服务员,不管是谁,只要‘她’收钱,就一定会在调查组面前证明和吴长青有过权色交易。”
“可,可是郜市长我去找谁啊?谁愿意承认这事儿啊?”
“找谁?你特么说找谁?找你妹妹!找你老婆!”郜平凡的情绪本来已经平静下来一些,可闻听一撮毛这么一问,霎时间火冒三丈!
“说你是蠢猪,都是对猪的侮辱!像这种几把事儿也特么用老子教你吗?谁漂亮又缺钱就找谁呗!没有几天省纪委的人就过来啦,抓紧去落实吧!”
“哎,哎!可,可是郜市长,这种事情花小钱不行吧,我,我没有那么多钱啊!”
郜平凡从抽屉里拿出三摞子没有打捆的百元大钞,使劲摔在了桌子上,气呼呼道:“就几把要钱能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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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远县小黑山镇伏虎村在营州市东北方向,距离城区一百二十公里。
伏虎村之所以叫伏虎村,是因为一个传说。
相传,古时候村东的黑山原来郁郁葱葱青山,因此叫大青山。
山上树木高大,鲜果满山,兔子、狍子、山鸡等飞禽走兽也非常多,山下五谷丰登,附近的村民过着祥和富庶的生活。
可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山上来一只恶虎,不仅吃光了那些供人们狩猎的飞禽走兽,而且下山食人噬畜,从此,大青山下的百姓的生活不再安宁。
为了擒此孽障,山下青年小黑只身上山与恶虎搏斗了几天几夜,最后人和虎双双战死!
人们为了纪念小黑,把大青山改名叫做小黑山,小山村也取名叫伏虎村。
营州市政府招待所客房部服务员方朵的家就住在伏虎村。
伏虎村有一条十米宽的小河,河水虽然不是很丰沛,但河道很长。
伏虎村就在河对岸,过河需要步行走过二米多宽的石板桥。
梁新等三人把车停到了小河的这一侧。
与他一同来找方朵的另外两个人,一个叫邹天涯,一个是奚照铭,这二位是省公安厅的刑侦总队的。
为了调查取证,梁新请陈永帮忙从公安厅找两个人。
陈永是副省长兼省公安厅长谷春生的秘书。
梁新与陈永因为摩擦不打不相识,现在关系非常不错。
邹天涯二人今天凌晨两点从宁阳出发,早晨六点多赶到营州的。
梁新三个人走过石板桥,又向前走了五百米,便走近了一个小山村,小村不是很大,在山脚下的青堂瓦舍却错落有致,整个山村包围在树林当中,颇有点个世外桃源的味道。
已经看到了人影畜形,梁新三个人加快步伐。
“大爷,您好。请问,方朵住在哪啊?”梁新向一个须发皆白的老汉鞠躬施礼。
老汉耳聪目明,银白的胡须飘撒在胸前,苍老的手比划着,声音洪亮:“方朵?噢,你问的是丫蛋吧,过了那一排杨树,左拐第六家就是,对喽,丫蛋家门口有一个石磨。”
“谢谢大爷!”
很快,梁新三人来到了老汉所指的这一家的门前。
“请问,这是方朵家吗?”梁新走进由青石墙围成的干净的院落,轻敲着房门。
“请问你们是?”一个满脸沧桑的妇人走出房门问道。
她正是方朵的母亲,四十多岁的年纪看上去却像将近六十岁,但干净利落。
“大嫂,我们是从营州是政府来的,想找方朵了解点事儿。”梁新微笑着回答。
“丫蛋,市里有领导找你!”方母向屋内喊道。
她的话音落地不久,一个身高一米七零左右,年纪在二十岁左右的姑娘走出了房门,她非常漂亮,白净的面容上长有一双毛嘟嘟的大眼睛,身姿窈窕迷人。
“妈,谁找我?”
声音很是标准悦耳,没有当地口音。
“哦。是我们找你,你就是方朵?”梁新一双亮眸中放射出的目光,从对方的脸上定格在胸上。
“是我,你们是林北省纪委的领导吗?”方朵看着梁新的目光,两腮通红,迅速低下了头。
梁新有些尴尬,赶紧收回目光:“你怎么知道我们是省纪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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