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来,陈江川娶媳妇把家底掏空的事算是板上钉钉了。
众人一想到曾经对老陈家的各种压榨和如今别人一点亏都不吃的性格,不由得心里一紧。
“这陈江川没钱还有工作呢,不能真找咱们秋后算账吧?”
“我觉得也不能,谁还不是要脸的人了,他都娶媳妇了,肯定会注意影响的。”
“以后可能不能招惹坏小子了,别人是光脚不怕咱们穿鞋的呀!”
话是这么说,可谁不知道,陈江川已经在暗搓搓薅院里人的羊毛了,比如贾张氏的拿手绝活:千层底。
关键别人还给的心甘情愿,这上哪讲理去。
众人前几天才统一的观点:对陈江川‘一毛不拔’,至此已经有些动摇,要是一点小东西就能让他不惦记自己家,好像也不是不行。
“傻柱,这怎么还有老母鸡啊?”
贾张氏看着傻柱提的袋子里伸出来两只鸡头,以她从乡下生活多年经验来看,这鸡肯定下蛋勤。
“你问我啊?我还纳闷儿呢!陈江川去了趟丈母娘家竟然把人家老母鸡都抓来了……就没见过这么下手这么黑的。”
傻柱呼呼往后院送东西。
别人干看着是不太清楚,他可是全程搬运,知道都有些啥。
就那过膝高的桶,直接装了半桶的笨蛋!
这还不算,还有拔完毛的几十鸡,直接剁了就能下锅炖……
那干辣子、大蒜、土豆、白薯、干木耳、粉条、腊肉……看得他都怀疑陈江川是不是把秦姐娘家给掏空了。
“也是哦,陈江川把自己家底花光了,可不得想办法从外头找补点回来。”
“他这老丈人也这实诚,就这么让人都拿回来了。”
“哎,老何,你拿的那个大包里装的什么呀?”
有人直接把老蔡当成何大清了,实在是两人长得几乎没啥区别。
“我是老蔡,不是老何。”
蔡全无闷闷的说了句就继续往后院送东西,要不是跟着傻柱跑了两趟,他都不认识陈江川家在哪。
“哦,老蔡,你那大包里装的啥?”
“不知道。”
“……”
秦淮如在家把所有的东西都归类,基本都是下锅就能吃的,只有两只下蛋鸡暂时没法安置。
“秦姐,要我说,这两只鸡不如直接杀了吃肉,不然你还得打扫卫生,陈江川又不帮你干活。”
傻柱是真心帮秦淮如想办法。
再说了养鸡就得天天喂,还得三天两头打扫鸡窝,不然就会滂臭,秦姐怎么能干这脏活。
“傻柱,要是把鸡杀了,肉吃完了就没了,要是留下来生蛋,一年能生不少呢!”
秦淮如知道傻柱没在农村待过,也不跟他一般见识。
自己干点活怕啥,农村的孩子从小就被会干不少活。
“那成吧,要是哪天你养腻歪了,我帮你杀了吃肉。”
傻柱见东西都搬完了,赶紧去找老蔡,他不相信世界上会有这么像的人。
“柱子,你要是出去的话看到你哥叫他回来吃饭。”
秦淮如归置完家里就开始准备做饭,他们大清早就出门,这就到中午了。
“哎!知道了秦姐。”
傻柱嘴上这么答应着,心里却想的是陈江川饿着才好呢,没见过这么不疼媳妇的。
中院。
“爸爸!你就是我爸爸!”
“你这小丫头可不能乱认亲啊,我媳妇还没有呢,怎么可能生出你这么大的孩子来!”
傻柱回到中院看,到的就是自己妹妹何雨水正哭着拉住老蔡的衣袖不让人家走呢。
“你说你不是我们爸,你有什么证据?”
傻柱也拦住老蔡去路,不让人走出院子。
住户们一看这架势,今天是又有好戏看了,不过老何跑路一年回来竟然不认自己儿女了,这事儿怎么想都不太对劲。
“证据?我一个单身汉,你非说我是你们爹,还让我拿出证据?”
老蔡麻了,当即就从内衬口袋里摸出户口资料,他住的那地方人多手杂,重要东西都是随身携带。
没想到今天竟然派上用场了……
这不会是专业碰瓷的吧!
这一大一小俩孩子一看就是还在念书,尤其是这个小丫头,还背着书包呢!
这个半大小伙子虽然穿的油脂麻糊的,但听这公鸭嗓的动静就知道岁数不大,估计也上初中了。
难道这俩小孩想要绑定自己供他们吃喝拉撒?
凭什么呀?!
他们家是住四合院不错,可房子又不会送给自己,再说这无亲无故的因为自己长得像他们爹就上来认亲……就很无厘头!
“啥?你说你没结婚呢?这不像啊!”
跟过来看热闹的阎埠贵已经基本确定这人不是何大清了,因为何大清就算不要俩孩子,也不可能不要自己家房子呀!
现在房子多抢手,大家伙都不够住呢!
再说了,这个人手上的户口证明可不像是假的,别人真叫蔡全无。
“怎么不像了,差三天我才二十,没结婚这不很正常吗。”
老蔡顶着一张老脸硬说自己没满二十岁,院里同岁的还有后院陈江川,可看面相这俩人都能成父子了……
“傻柱,看来人家真不是你爹,脸对上号了,岁数不对呀!”
阎埠贵也觉得稀奇,世界上竟然有长得这么相似的人,愣是没半点关系。
这说出去谁信呀!
“你,你真不是我爹?”
傻柱试探着问了一句,老蔡赶紧摇头,亲娘老子可不能乱认。
“雨水,这人真不是咱爸,就是长得有点像。”
傻柱说这话时自己都不信,可这人跟自己老爹年纪、姓名完全都不一样。
忽的,一个可怕的念头从傻柱脑海中划过,这时候阎埠贵也想到了什么。
何大清是跟白寡妇跑路的,既然老何有这癖好,那在认识傻柱跟何雨水他妈之前会不会……
傻柱下意识看了阎埠贵一眼:“三大爷,这事儿你怎么看?”
这会儿院里就阎埠贵一个大爷,陈江川和一大爷都不在,他这也没个商量的人。
阎埠贵下意识就想躲,可想到既然陈江川没钱了,以后说不定自己还得从傻柱这里占便宜。
于是他清了清嗓子说:“傻柱,我看这事情不简单,你亲爹今年应该有四十岁了吧!老蔡二十岁……”
这意思不言而喻,极有可能老蔡是何大清流落在外的亲孩子。
可他不能直说让别人蔡全无认祖归宗啊,毕竟这只是他的猜测,除了一张脸别的啥也没依据。
“我爸能是那样的人吗?”傻柱也不确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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