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间被吴鹏喊了一声,林茉垂着头,两个手指胡乱地搅动着,不知所措。
似乎看出了她紧张,吴鹏放缓了语气,朝林茉招了招手,吊儿郎当的模样带着坏笑:“这么害怕做什么?快点过来……我又不会吃了你。”
“弟弟啊,你想做什么跟姐姐说,别吓着我们家茉茉。”管桐笑着出声,明知道她表弟的心思,却是故意装作不懂。
“我想喝鸡汤,要她喂我。”
吴鹏看了眼桌上的保温瓶,管桐见状,立马走过去,笑眯眯讨好:“早说嘛,姐姐喂你。”
“表姐,你这样就没意思了。”吴鹏目光不善,望向管桐,“你什么身份?她什么身份?保姆就是下人,做的就是伺候人的活。”
一听他说这话,管桐心里的火就蹭蹭往上冒,管新柔见她还在维护林茉,不由地嗤了一声:“桐桐,看来昨天你爸那一巴掌,没让你长记性啊!”
管桐脸上的笑容僵住,病房内,气氛紧张而凝重,仿佛一场好戏即将上演。
“夫人”林茉感受到管桐身上的气息,她闷闷出声,手指轻轻碰了碰她的手臂,“还是我来喂吧。”
说着话,她将双肩包放在一旁的沙发上,走过去打开保温瓶,一股浓郁的鸡汤香味扑鼻而来。
大早上就喝鸡汤,也不怕喝死你!
林茉心里咒骂着,面上却是顺从地倒进碗里,端到吴鹏面前。
吴鹏也不着急喝,他上下打量着林茉,不同于相亲那日的打扮,今天的林茉只是简单地穿了一件白t和牛仔裤,头发扎着马尾,脸上还带着一副黑色的眼镜。
这模样,看不出惊艳,只能用普通来形容,若是放在美女如云的地方,一点都不显眼。
“把眼镜摘了,头发放下来。”吴鹏命令道。
林茉皱了皱眉头,她不想屈服于这个男人的淫\/威之下,但是如果不按照他的要求做,不知道他还会整出什么幺蛾子。
犹豫了片刻,她将眼镜摘下来放在桌上,头发也随意地披散在身后,露出一张清秀纯真的小脸。
看到她真实的样子,吴鹏这才满意一笑,他将桌上的眼镜拿在手中把玩,嘴角噙了坏笑:“还挺聪明,故意扮丑?”
言罢,他用力一扔直接将眼镜甩在地上,断成两半。
林茉吃惊地望着他的举动,结结巴巴道:“我我是个近视眼,没有眼镜我看不清。”
“没关系啊!”吴鹏见她惊慌失措的样子,觉得十分好玩,又用言语调戏她,“伺候人会躺着就行,你哪怕是个瞎子,我也喜欢。”
“你到底喝不喝?”管桐听不下去了,眼底有怒火,却又不太好冲他发,只得不耐烦地催促道。
“来,喂我!”吴鹏嘴巴微张,玩味地望着林茉。
林茉小心翼翼地舀了一勺鸡汤,送到吴鹏嘴边。
然而,就在这一瞬间,门忽然被人从外面猛地推开,发出一阵响声。林茉眼底噙了狡黠的笑意,手一滑,整碗鸡汤全都倒在了吴鹏身上,吴鹏惨叫一声,痛苦地扭动着身子。
紧接着,是小碗落地发出清脆的碎裂声。
“靠!你他妈的,故意的!”吴鹏冲林茉咆哮道。
“对不起,对不起”林茉害怕地出声道歉,脚步不动神色地朝后挪动,一点也没有想帮他拿纸巾清理的举动,她垂着头,紧张地为自己辩解:“有人推门吓了我一大跳,我不小心的。”
吴鹏听她辩解越发火大,一把将桌上的保温瓶拿起朝林茉身上砸去。
管桐见状,下意识就挡在了林茉跟前,林茉眼角微动,脚步灵活一转,直接将管桐护在了怀里。
哐当——
保温瓶稳稳砸在了林茉的后背,汤汁也涌了出来,直接洒在了林茉的手臂上。顿时,一股钻心的疼痛传来,手臂位置瞬间泛起了一片红肿。
嘶林茉是本能出声,这一声直接冲入了管桐的耳中。
这一变故来得太过突然,将刚刚推门进来的警察同志吓了一大跳。
“这位女士,你还好吗?”一名警察走上前,询问林茉的情况。
他的声音刚落,吴鹏这才看清楚闯进来的人,管新柔在警察进门的瞬间便去洗手间给律师打电话,并没有看到他儿子伤人的行为。
林茉甩了甩胳膊,满不在意:“我没事,就是烫了一下。”
“需要的话,我们可以带你去警局备案。”
一见警察这般维护林茉,吴鹏立马绷不住了,对着警察出言不悦:“她先烫的我,我也受伤了。”
警察没见过这么没品的男人,他满脸怒容,对着吴鹏冷声道:“吴先生,我们接到匿名举报,怀疑你跟多起女性伤害案有关,请您配合去警局录一份笔录,协助调查。”
“什么?”吴鹏惊讶出声,那件事昨天不是已经让孙律师解决好了,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恰巧此时,慕瑾初和季宥礼走了进来,看到病房里混乱一片,慕瑾初走到林茉面前,见她手臂处的烫伤,急声关切:“怎么弄的?”
“不小心烫的,我去洗手间处理一下。”
林茉垂着头,将沙发上的双肩包拿起,进了洗手间,管桐有点担心她,也跟着走了进去。
“警察同志,你们是不是弄错了?”管新柔焦急出声,对着警察赔笑脸,“我儿子是有点任性,但不会做犯法的事,你们要调查清楚才好。”
“我们会调查清楚的。”警察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看向躺在病床上的吴鹏,“能走就下床,不能走我就安排人把你抬到警局。”
最后,吴鹏是坐轮椅被警察推着出去的。
病房内陷入安静,季宥礼见有人烫伤了,这会儿去药房给人拿药。
洗手间内,林茉换了件干净的衣服,烫伤的位置正在冲冷水,管桐望着她,满脸愧疚:“茉茉,你是不是傻啊?刚刚他把那么烫的鸡汤扔过来,你都不知躲?”
“夫人挡在我面前,也很傻。”林茉冲她笑笑,一点不在乎身上的烫伤,“我没想那么多,只是觉得,不能让夫人的衣服脏了,而且,我皮糙肉厚,不怕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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