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林,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啊!”房东哭丧着脸站在门口。
“怎么了?”
林牧好奇的看向房东。
平日里来往不多,特务处的任务随时待命,都不敢掉以轻心。
寻找间谍和监视都是林牧主持,好几天都没回来。
尽管来往不多,房东的好口碑也听说过。
不乱扣押金、为人和善、耿直,见到谁家困难都会顺手帮一把。
“我有个侄儿被警察署抓走了。”房东下意识的搓手。
林牧看了一眼,察觉到他的慌张,皱眉道:“什么理由?”
金陵是光头眼皮子底下,警察署权利不大,真出大事会有特务处、党务调查处争着帮忙处理,能做的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
警察署署长平日来往的都是小流氓、小混混。
敲一笔钱就能把人放了,按照金陵目前的规模,交上100块就能放人,事情不严重。
“他是进步学生。”房东略显尴尬,“警察署不放人。”
“参加了示威游行?”林牧不自觉凝眉。
“参加了。”
见他脸色不对,房东急忙道:“不是带头的,就是被几个同学带着参加,只要让他回来,我保证以后都看着他,绝对不让他去!”
东三省的惨剧历历在目,国共非但不合作,还在互相内斗。
人人都知先驱除敌寇,中国才是中国!
金陵的示威游行从学校开始,参与的都是进步学生。
为了不让影响扩大,震慑游行,抓了不少人,全都在牢里关着。
“我可帮不了你,来找我也猜到了我的身份,就该明白以我的身份上赶着帮忙,会带来多大的影响。”林牧一口回绝。
房东失望的叹了口气。
他又何尝不清楚。
经过一段时间的观察,看出林牧身份非凡,神出鬼没的态度,气质也是军人的气质。
联系林牧的神出鬼没,身份呼之欲出。
特务处又怎么会帮地下党。
沾上红色标签,就是大大的污点,没有谁想沾上!
“不过”
“我是不能帮你,帮你牵线搭桥找到能帮忙的人不难。”
“我先说好,最少2根小黄鱼,帮你走一趟,跟地下党扯上关系,你也明白意味着什么。”
“没有诱惑要说服警察署放人很难!”
房东面上惊喜:“谢谢林先生,一会我就把钱送来。”
林牧不置可否,心里有了数。
顺理成章去警察署看看,跟徐大冶见面,试探徐大冶的身份。
顺便去牢里看看,说不定会有意外收获。
“学生怎么样了?”江明鑫难掩担忧。
“按照你的想法找林牧帮忙,林牧是拒绝了,没彻底拒绝,答应牵线搭桥把人救出来。”姚良伟叹息道,“开价也不低,人还没放出来。”
“林牧家境富裕,不在意钱财,能帮忙算不错了。”
“我不能出面,没有理由出面,一旦让我出面,会引起特务处的警觉。”
地下党要救出进步学生,全都是好苗子,为大局考虑,不惜以身犯险。
救人的难度大,警察署油盐不进,非要对进步学生下手,他们也怕出事,不敢随意出面。
“人还没放,会不会拿了钱不放人?”姚良伟难掩担忧,“一天没放出来,一天不能彻底安心。”
江明鑫不由苦笑:“以我对林牧的了解,不至于做出这种事。”
两根小黄鱼对林牧而言不多,别人看中小黄鱼,军校时期随随便便出手就是上千法币。
江明鑫也没少跟着得好处,知道他的家庭情况不好,对他的金钱帮衬也不少,都被他上缴做为活动经费。
“那就好!”
姚良伟重重点头,紧紧握住江明鑫的手,“秋蝉同志,拜托你了!”
江明鑫面色严肃:“说的哪里话,你我之间不用说这些!”
第二天一早。
警察署。
徐大冶讨好的泡茶,“林组长大驾光临,有失远迎。”
林牧笑了笑,淡淡道:“这次来是为了点私事,说白了也不大,想找徐署长帮个忙。”
【姓名:徐大冶,金陵警察署署长,贪财好色,爱财如命】
徐大冶不是鼹鼠,在预料之内,像是徐大冶贪财好色的性格拉拢太简单,警察署也没有重要的军事情报,无关紧要的废物不会耗费资金拉拢。
“有事您直说!特务处让我办的,我徐大冶忠心于党国,不敢拒绝!”徐大冶“义正言辞”,似是想要慷慨就义。
林牧:“听说前段时间抓了一批游行的学生,有没有这回事?”
徐大冶表情一僵,眼神瞬间变了,压低声音道:“爷!我的亲爷!您该不会是为了学生来的吧?”
“我还真就是为了学生来的。”林牧挑了挑眉,“不行?”
徐大冶欲言又止,苦着脸:“真不行啊!学生是上面交代的,谁来都不能带走!这么跟我说没辙啊!”
“谁交代的?特务处要人,情报科要人,怕什么?”
林牧心里惊讶,嘴上却强硬无比。
连他都不能捞人,徐大冶连面子都不给,显然是面子不够。
要是连他都不能捞人,红党想出面捞人更是不可能!
“我跟您说实在的,人不是我要扣押,也不是我不给面子!”
“您老人家的面子,我哪敢不给啊!”
“实在是上面逼得紧,真的没辙啊!”
林牧盯着他,徐大冶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水,心下连连骂娘。
你们都是大人物,揪着小小的金陵警察署署长不放是什么道理,没那么搞的!
“你真的不给?”
徐大冶苦着脸:“林爷!给不了啊!要是我给了,明天下牢的就是我!”
林牧也不废话,冷哼一声:“行,算你有本事,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改日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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