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雨潇还想说什么,但陆建华显然没心情听了。
陈屿白也看向了她,冲她抬了抬下巴,示意她先回去休息。
少女有些纠结,她怕他们父子俩的关系闹得更僵。
“叔叔,屿白哥哥是因为我才这样的。”
“是以……”
林雨潇看向了韩以雪,她想将事情的经过说清楚。
但王雪艳似乎看出了她的意图,她先一步开口:“潇潇,你叔叔让你先回去休息,你听话。”
“上楼吧。”
她好不容易才盼到陆建华收拾陈屿白,当然不可能就这样白白错过机会。
林雨潇休想帮陈屿白。
陆建华再一次开口:“潇潇,你先回去休息吧。”
他怕自己教训那个逆子的时候会吓到她。
“上楼去。”
陈屿白明白林雨潇还想要帮他,他心尖微暖,但他不需要她这么做。
他和老头的事情,只能他亲自解决。
这么多年来,他早已习惯。
陆建华听陈屿白“命令”着林雨潇,他险些没被气死。
在他的面前都敢这样命令潇潇,背地里还不知道怎么欺负人呢!
枉费潇潇刚刚还想帮他说话,这个逆子简直没有心。
潇潇果然是一个好孩子。
“好孩子,你上去休息。”
“别怕。”
陆建华慈爱的看着人,眼中满是心疼。
他将林雨潇接到家中可不是让逆子欺负的。
看来,云辰才是潇潇另一半的最佳人选。
陆建华心中飞快的闪过什么,不过很快又被他压了下去。
林雨潇还不知道陆建华将她和陈屿白误会了。
这可真是冤枉了。
陈屿白现在哪里敢命令她?
在陆建华和陈屿白的坚持下,林雨潇到底上楼休息了。
罢了,他们父子之间的事情,她一个外人确实很难解决。
临走前,她还是开口将之前没说完的话说完:“不知道叔叔对今天发生的事情了解了多少”
“有时候您所看到的,或许是别人千方百计想让你看的。”
“我不知道我哪里得罪了以雪,她说我的手链是她的。”
“所有人都以为我偷了她的东西。”
“若不是屿白哥哥,叔叔,我已经变成人人憎恨的小偷了。”
“然而,我的手链,是屿白哥哥送我的生日礼物。”
“我虽然很穷,但我也有志气,偷鸡摸狗的事情,我从来都不做。”
“所以,我还想问一句,我得罪过你吗?以雪。”
林雨潇站在楼梯,她居高临下的看着还在哭泣的韩以雪。
这样的事情已经不止发生一次了,陆建华也想起了上次的事情。
他不禁多想了些。
上次韩以雪也是这样说自己的项链丢了。
陆建华容易被王雪艳哄好,但他并不蠢。
韩以雪见人逼问自己,她哭得越发大声了。
“你胡说什么?”
“我从来没说过你偷了我的手链。”
“那是别人说的,你污蔑我。”
韩以雪气愤的很,她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林雨潇什么都没说,她上楼休息了。
她该说的都说完了,接下来可就不关她的事情了。
“手指不想要了?”
陈屿白见人还指着林雨潇,漫不经心的开口。
这个疯子,和王雪艳那个女人一样让人讨厌。
还是他的小雨儿可爱。
陆建华还在想林雨潇说的话,所以一时也没注意陈屿白的话。
“你上次丢的项链长什么样子?”
就在韩以雪还委屈着的时候,陆建华突然开口。
他为什么要这么问?
王雪艳敏锐的察觉到了什么,她忙挽住了人的手:“好了,都是几个孩子之间的小矛盾。”
“闹过就算了,你也真是的,别把自己的身体气坏了。”
她八面玲珑,总能将人哄好。
可这一次,陆建华好像吃错药了,他不得到答案不罢休。
“什么样子的项链?”
他又问。
韩以雪并不是陆建华的亲生女儿,所有她有时候其实很怵他。
那项链她当然记得,那可是陆云辰送她的。
陆云辰送的每一样东西她都记得,她很珍惜它们。
“中间是一颗心形罗飞钻石吊坠。”
亮闪闪的,特别好看,她最喜欢那一条了,可惜,她污蔑人不成功就算了,连项链都没能找回来。
陆建华做了一个让所有人都错愕的决定,他让王姨去韩以雪房间查找。
陈屿白听着人做决定,嘴角微扬。
老头这次倒也不是很蠢。
韩以雪根本不害怕,毕竟那项链已经丢失了一段时间,她觉得它肯定被林雨潇霸占了。
王雪艳是韩以雪亲妈,对她的所作所为都看在眼里,这会听完陆建华的话有些紧张。
但见韩以雪信誓旦旦的模样,她松了一口气。
还好。
这一晚,陆家充满了腥风血雨。
这场暴雨一开始是针对陈屿白的,后来它变换了方向,直攻韩以雪。
后者看着从自己房间拿出的项链,她愣了好久。
“爸爸,我不知道。”
为什么项链就在自己的房中?她那时候不是将它放在林雨潇的书包中吗
已经过去这么久了,为什么项链会在她的房间?
是了,肯定是林雨潇,她偷偷将项链放在她房间,所以她今晚才敢说那些话。
没想到这个土包子如此歹毒。
韩以雪眼中满是憎恨,如果林雨潇现在在她的面前,她一定要撕碎她。
后来韩以雪说漏了嘴,即使她没有承认自己污蔑林雨潇,但陆建华已经明白了。
他再一次暴怒。
这一次,王雪艳都护不住她了。
“闭嘴,我不是你爸。”
“我没你这么不要脸的女儿。”
“谁教你如此陷害别人的?你怎么敢的?”
她才18岁,她怎么敢这么害人?
陆建华气急,在韩以雪走过来要抱住他胳膊的时候,他直接一巴掌打了下去。
陆家养了她那么多年,怎么将她养成了这副模样?
陈屿白靠在墙边,他冷淡的看着这一场闹剧。
真是好笑。
“老公,你先别生气。”
“是我的错,我忽略了小雪,我没教育好小雪。”
王雪艳拦住人,面带委屈。
“噢?那就更得教育了。”
“临市有一个女校,送进去不就好了?”
陈屿白开口。
他想将韩以雪送得远远的,别再出现他面前最好。
一个是好友的孤女,一个是从小看着长大的养女,陆建华其实打了一巴掌之后就后悔了。
可一碗水要端平,他没道理让潇潇一直受委屈。
那个逆子的提议他也觉得不错。
既然有错,那就一定要悔改。
韩以雪被勒令上楼向林雨潇道歉,她一点都不想道歉。
可王雪艳给了她一巴掌:“谁教你这样做的?”
“做错事就得道歉。”
她的指间在颤抖,谁愿意打自己的女儿?
这一场,以雪怕是要恨死她了。
果不其然,韩以雪捂着脸颊,眼圈含泪,她的眼中满是怨恨:“我讨厌你。”
“我就不道歉。”
这样的态度更是激怒了陆建华,他直接让韩以雪明天就搬走。
林雨潇看着韩以雪跑远,嘴角克制不住的弯了弯。
真好。
这场闹剧很快就结束了。
陈屿白和陆建华之间也没闹出一个结果,这件事就这样不了了之了。
林雨潇得了陆建华的安抚,手中多了一张银行卡。
“我该收着吗?”
等所有人都离开之后,她才开口问陈屿白。
少年一脸冷淡,他瞥了她一眼,一副她是不是真傻的表情。
有钱不收着,不是傻子吗?
“那我收着了?”
这次林雨潇没拒绝,毕竟这是她应得的。
韩以雪陷害她两次,这张卡就当作精神损失费了。
“和我有关系吗?”
陈屿白突然像吃错药了一般,语气一点都不好。
林雨潇看着他,眼中带着疑惑。
他又怎么了?
见少女真的不明白,陈屿白懊恼的开口:“你刚刚看了陆云辰四次。”
他吃醋了。
她都没有看他!
她是不是……
陈屿白心里酸酸的, 他不想从林雨潇的眼中看见旁人的影子。
林雨潇:“……”。
她刚刚有看陆云辰吗?或许有吧?
“然后呢?”
语气这么冲,难道要她哄他?
“我吃醋了。”
他坦荡开口,并打算藏着掖着。
“所以,你要我……哄你?”
她见人这般,止不住逗他:“还是想要我……亲你?”
她凑近了些许,脚尖踮起,鼻尖擦过他的下巴。
两人之间的氛围瞬间变得暧昧起来。
陈屿白突然紧张了起来,他下意识就要后退一步。
他支支吾吾,更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他倒也没想要欺负她,也没想要她亲他。
“你以后能不能别看陆云辰了?”
她以后能不能只看他一个人?
“不行。”
林雨潇想也没想就拒绝了,她和陆云辰住在同一屋檐下,怎么可能不看他?
陈屿白这是在为难她。
“那你不许……喜……欢他。”
他第一次有了危机感,生怕林雨潇喜欢陆云辰去了。
他不是对自己没信心,而是陆云辰太会装了。
他怕林雨潇上了当。
“陈屿白,很晚了。”
“我要睡觉了。”
林雨潇不回应他,只打着哈哈。
陈屿白:“……”。
他倒也没有再打扰人,只又在心里恶狠狠的记下一笔。
等林雨潇成为他的女朋友,看他怎么惩罚她。
他发誓,他以后要将她亲到不敢看旁人。
这一晚,很快就在陈屿白的失眠中过去了。
隔天韩以雪就被送走了,林雨潇的日子恢复了平静。
很快,六月到了。
林雨潇重生后一直紧绷着的那根弦终于松了。
临近大考,她倒也不是很紧张了。
“林雨潇,要毕业了。”
这一日,陈屿白又提醒了她一声。
林雨潇点头:“然后呢?”
她故意逗他。
陈屿白又气了。
可恶的坏女人。
“陈屿白,你要加油噢。”
她笑着和他说,突然间又凑近了他。
“陈屿白,你要是生气不和我说话的话,我可能会比你还生气。”
女生是一种奇怪的动物,生气的时候就不爱理人。
陈屿白抬眸看她,见她满眼的笑意,他满脸复杂。
他觉得自己被林雨潇吃得死死的。
“别忘记你答应老子的事情。”
他嘟囔了一声,他拉住了她的手。
他们很少有身体上的触碰,唯一有的几次都是因为林雨潇不小心撞入他的怀中。
两人的手明明牵着,却没有丝毫暧昧。
林雨潇笑了笑,任由他玩他的手。
6月5号,他们开始不用上课了。
大考开始前有两天的假期,林雨潇没再复习。
临时抱佛脚,没用了。
陈屿白怕她压力过大,他带她去爬山。
这次他没带她去忘尘山,他们去了双稷山。
两天一夜的寺庙生活开始了。
“好累,我不想爬了。”
林雨潇一脸委屈,她以为这是一座小山,没想到这山一点都不比忘尘山小。
她后悔了,不想动了。
“上来。”
陈屿白主动弯了腰,他半跪在她身前。
他的体力很好,仿佛有用不完的精力。
林雨潇没多少犹豫就趴了上去。
这可是她未来的老公,此时不占便宜,何时占?
陈屿白即使背着一个人也能很轻松的上山,他嘴角弯弯,手搭在少女的腿弯处,他开口:“林雨潇,你能再重些吗?”
她简直太轻了。
“陈屿白,我快100斤了。 ”
少女沉默,她真的不重吗?
她的腰都粗了一大圈,还有赘肉,他真的觉得她轻吗?
“嗯。”
陈屿白想,林雨潇再胖些就好了。
“搂紧了,不然摔了可别哭。”
察觉到少女揽着他脖子的手松动了些,他忍不住开口。
他喜欢她贴近他一些,这样他就能闻到属于她的清香了。
他喜欢她身上的味道,淡淡的山茶花味,很怡人。
“陈屿白,你走稳些。”
“别唬人。”
林雨潇确实怕摔了,她揽紧了人。
“那就抱紧些。”
最好抱他一辈子,然后他们再也不分开了。
少年的笑声响彻在山间,这还是陈屿白第一次那么开心。
他以往最讨厌爬山这种无聊的运动了,现在,他觉得他可以多来爬几次。
“我们要住在这里吗”
后来,陈屿白背着她到了寺庙前,她好奇的问。
“怎么,不乐意”
陈屿白目光灼灼的盯着她,要是她敢说不好,他指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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