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老太太在主桌坐下,众人这才落了座。
宴会厅安静下来,裴家的管家代表裴老太太致词讲话,他讲的大致内容是欢迎大家的到来,裴家愿意跟大家结交做朋友,合作共赢。
他说完这些,环顾下四周,补充道:“我家老夫人有个闺中挚友,她是制香非遗传承人,她生前最大的遗憾就是未能找到接班人把制香事业传承下去,所以老夫人特意承办了海城这届的香道比赛,在座的各位都是各个行业的佼佼者,对社会影响力颇大,还望大家帮忙多多宣传,帮老夫人挚友找出制香传承人。”
此话一说,下面顿时有了此起彼伏的议论声。
“海城要启动第十三届香道比赛我是清楚的,只是这个比赛有些冷门,参赛的人不多,我才知道今年的比赛是裴家赞助的,那奖金肯定比往届要丰厚得多。”
“裴家如此重视这次的比赛,谁能在比赛中胜出,必然会受到裴家的大力支持,以后前途无量啊。”
“是啊,是啊,回去我就让助理去搜罗一下我公司里有没有这方面的人才,大力支持一下,这也算投其所好,说不定能借此机会跟裴家攀上点关系。”
大家议论纷纷,情绪高涨。
坐在后排的傅家三人,听完以后也动了心思。
“看来我们傅家跟裴家还真是有缘。”林婉清眉头微扬,一脸兴奋,“时霆,温阮大学不就是学的制香嘛,而且她曾经还获得过那么多奖项,你回去后,好好哄哄她,让她备赛参加今年的制香比赛。”
“我看行,时霆,你回去好好跟阮阮说说,这是个难得的机会。”傅耀文应和道。
傅时霆眉头微皱:“那都是多年前年的事了,她这些年都没碰过了,再说五年前的那件事您忘了?说不定她之前得的奖都是贿赂评委来的,礼物的事她不就搞砸了吗?您就别打她的主意了,她这人除了长得漂亮,一无是处。”
“那也要让她参加,裴家老太太特意在宴会上说起这件事,足以说明她对这件事的重视,哪怕她去了不能拿奖,能在裴家面前混个脸熟也行啊,你按照我说的去做。”林婉清厉色道。
“知道了。”傅时霆虽然答应了,却是一脸的不屑,他才不信温阮能比出什么名堂来。
林婉清眼中闪过一抹精光,这次的比赛她一定要想尽办法攀上裴家这个高枝。
就在众人讨论的热火朝天时,一个男人缓缓从二楼走了下来。
在场的宾客看到他以后,纷纷怔住了。
男人长了一张迷惑众生的脸,瞬间俘获了在场所有人的心。宴会厅的声音戛然而止。
只见他身穿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身姿挺拔,宽肩窄腰,长腿修长,他整个人矜贵清冷,幽深的眼眸里透出几分慵懒和冷冽,举手投足间皆是令人闻风丧胆的王者之气。
“怎么会有这么帅的男人,我的天!身材比例无敌了,太爱人。”
“是啊,是啊,他究竟是谁?怎么我之前从未在海城见过他!”
“他会不会就是那个神秘的京圈太子爷裴樾?听说他今天会来,在座的可都是豪门权贵,除了他,谁能气场强大到压所有人一头。”
“啊,那惨了,我还以为他是哪家的贵公子呢,说不准能引诱引诱,你这样说咱们可就没戏了,传闻中说他不近女色,还是个工作狂,这么多年从来从不谈女朋友。”
“好了,别泄气,咱们今天来能欣赏到这位太子爷的盛世美颜也是值的,像他这种人,以后婚配的肯定也得是顶级豪门的千金。咱们瞧个热闹得了。”
傅时霆听完前桌两个名媛的议论,抬头认真看向那个耀眼瞩目的男人,他的身材还是长相,或是身份地位,都远胜他一筹。他不得不承认,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男人落座主桌后,酒席正式开始了。
来这里参加宴会的名流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酒席开始没多久,众人纷纷起身去主桌敬酒。
傅家三人自然不甘人后,他们很快就到了主桌,只是他们位置过于靠后,等他们到了主桌,前面已经围满了人。
不过这也给够了他们观察了解的时间。
他们看到前面的人寒暄敬酒时,裴家老太太是不喝酒的,她只是点头笑笑,那位太子爷也只是端杯示意,遇到地位极高的,轻抿一口,以示尊重。他心里顿时有了数。
轮到傅家时,他们自报家名后,林婉清先是跟老太太说了几句吉祥奉承话,然后他们三人开始给那位太子爷敬酒,没想到这位太子爷却一反常态,没有举杯,面上也没什么表情。
围在周围的都是名流商贾,一个个的都是人精,他们瞬间捕获了这位太子爷微妙的情绪变化,他们一脸惊讶的审视着傅家三人,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招惹了这位大人物,让他连个好脸都不给。
他们举杯的手还悬在半空,傅耀文更是一脸懵地怔在原地。林婉清给傅时霆使了个眼色。
傅时霆随即端着酒杯,笑着重复了一遍刚才说过的话:“裴总您好,我们是海城傅家的,来给您敬杯酒。”
裴樾连眼皮都没有掀一下,沉默不语,就在气氛略显尴尬的时候,裴老太太开了口:“海城傅家?是许嘉昌的外孙女嫁得你家!她怎么没来。”
林婉清眼眸一亮,笑着回道:“她刚刚来过了,只是手不小心被割伤了,伤口很深,血把衣服都染脏了,我怕对您失了敬意,就让她先去医院了。”
林婉清之前并不清楚老太太和许嘉昌之间有什么渊源。老太太既然主动提起温阮来,这其中必然有她不知道的联系。
裴家老太太打量了她几眼,肃声问:“这里远离市区,根本打不到车,她的手既然受了伤,怕是开不了车,那她是怎么回去的?”
老太太再次提起了温阮,林婉清有些吃惊,她摸不准老太太的心思,只能模棱俩可地回道:“我们不敢怠慢您的宴会,所以,她,她说自己打车回去。”
“奶奶,那可惜了,看来您这次是见不到你和爷爷好友的外孙女了。”裴樾轻笑一声,轻描淡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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