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曾刚惊悚地看向曾广华,他是拼命三郎没错,可也得有命拼不是!
曾广华唇瓣嗫嚅半天,秦骁一个凌厉的眼刀子扫过来,他忙做出一副激动不已的样子,“季,季总,是,是真的吗?”
季夏并不知道他心里其实都快哭了,说真的,曾广华一直都很担心,他能不能活过今年过年,他已经有快半个月没有回过家了。
“当然是真的!”秦骁接过了话,“我媳妇儿一个女同志都是夜以继日地干着,项目交给你们,如果有困难,可以找县委协调,让他们帮衬一把。找你们的原因也是因为你们有经验,配合起来力度要大些。”
“是,是,是!”曾广华这会儿再次鼓起了勇气,了不起把命奉献在岗位上算了,多大点事啊,他也是没又想到,跟着季夏干活,这是一条单行道,连回头的可能都没有。
一顿饭吃得就很压抑了,等饭后,季夏将注塑机、硫化机和炼胶设备的图纸交给了曾广华,“尽快吧,汽车生产线那边到时候一旦投产,这些设备要提前至少一个月投入使用。”
季夏其实有备用方案,但现在也不像以前那么急促了,所以能够用自己的设备就尽量用,实在是赶不赢,她再把空间的设备拿出来保证生产。
“是,是,是,我们一定拼命完成任务,赶在汽车生产线投入使用前一个月,就把设备交付出来。”
曾广华捧着图纸从季家出来,浑身都是汗,站在外面冷风一吹,他打了个寒颤。
陈曾刚有些想哭,“主任,我刚刚想回去稍微休整一下,是不是回不去了?”
曾广华看了陈曾刚一眼,将注塑机的图纸塞进了他的怀里,“老陈啊,我也想回去休整一下,你觉得我回得去吗?你还比我小五岁呢,这么惜命干嘛?”
陈曾刚看着怀里的图纸,好想哭,他不知道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尽头,就算今年过年厂里打算分十二头猪,是往年的三倍,也激发不起他的幸福感来了。
他怀疑季夏想把他们累死。
县长办公室,县长正要去一趟拖拉机厂,主要是今天尹康平来哭得太伤心了,他不去帮衬一把,总觉得心里不安,谁知,就被曾广华堵在了门口。
曾广华也哭了,“县长啊,我那里真的是忙不过来了,能不能想办法抽调人手?”
县长气得拍桌子上,“老曾,你也是老g了,你难道就不能克服一下困难?你说你厂子里头,生产线搭建起来了,无非就是有些赶,人手不够,办公室的人在下面顶着,赶一赶工期,活就出来了,你再困难,能够比得过拖拉机厂,钢铁厂?”
曾广华正要说困难,县长不让他说,主要最近都没有睡好,都在赶活,人都很烦躁,县长大臂一挥,“你说你困难,你忙,你忙不过来,现在谁不忙?整个冰县你说谁不困难?我实话告诉你,人家冰棍厂现在都被逼着在搭建厂房做冰箱了,还有那边钢丝厂,在搭建厂房做弹簧……”
县长说得急了喘了一口大气,“你看看,你看看这县政府还有人吗?没人了,今天就我一个值班,连门卫大爷都下一线干活去了……”
曾广华觉得再让县长这么说下去,只是浪费时间,他让县长打住,闭了闭眼,“县长,那位又给我们下达了三个任务……”
县长吓得往后一倒,两腿一软,幸好后面有把椅子,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惊骇地问,“你说什么?”
“三个任务!”曾广华竖起三根手指,视死如归地道,“县长,我就算拼了老命,说实话,我都不一定能够完成一个任务,现在还有三个,据我所知,这三种设备,一旦被商务部发现,搞不好又要出口。但那位还要给汽车生产线配备,不光是汽车生产线,还有别的行业也可能会需要。”
县长在椅子上坐着,消化了一下,面色苍白,“你们有没有什么建议?”
曾广华心里骂了一句脏话,心说,我们要有建议,来找你干嘛?
“县长,真的没有了。不过,县长,能不能您亲自去和那位谈一谈,看她能不能帮我们想个办法,出个主意?”
县里已经在大规模组织生产了,但谁都看得出来,那位还有很多事要办,现在他们就算是全力以赴也满足不了那位的需求。
“行,我现在就去。”
“不行,县长,您还是明天去。那位最近也很忙,我刚刚从那边过来,那位也累得很。她还是位女同志,一旦把她累垮了,我们真的是罪大恶极。”曾广华担忧地道。
“对,你说得对,我们这条命累没了,无关紧要,不能把那位累出病来。还是你想得周到。”
房间里,秦骁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蜡烛。
最近,县里到处都在搞生产,真的是夜以继日,电力非常紧张,所有的居民区全部都断电,用来保生产。
季夏不喜欢煤油灯的味道,她也知道那烟味儿有毒。
桌前,季夏在给秦骁说她的桂规划,雪天路滑,季夏最近都不打算出门了,主要她现在很嗜睡,她担心怀孕了。
“汽车需要发动机,所以,现在的发动机厂生产线也要搭建起来,这个要赶在汽车生产线之前来完成,本来我打算明天去一趟发动机厂,你一说,我也觉得个人能力有限,还是交给政府来完成。”
秦骁将她搂在怀里,在她的脸颊上亲了一口,“以后,你都交给我来做吧,你说了我去实施,你不要到处乱跑。”
季夏打了个呵欠,眼皮子都抬不起来了,她强撑着,在纸上列了清单,再坚持检查一遍,除了发动机,还有原材料厂,轮胎厂,玻璃厂……
哎,发现好多,暂时先将几个大厂搭建起来,那些小零件,就算从空间里拿也方便一些,而且一下子搞太多了,不说冰县,黑省都撑不起来,暂时先慢慢来。
秦骁看着写着写着,就趴在桌上睡着的季夏,心里一阵恐慌,他忙将媳妇儿抱在怀里,“夏夏,夏夏,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他不是没有怀疑过季夏的来历,他调查过季夏,现在的季夏和以前的季夏根本不是一个人,正因此他才会害怕,紧紧地将她抱在怀里,秦骁朝门外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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