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润都路上,江宝瓷跟江布侬叮嘱了些注意事项,并帮她准备了开学要用到的学具。

    到家后,贺京准也在。

    江宝瓷低头换鞋,随口问:“你怎么在?”

    “帮我收下行李,”贺京准对着电脑噼里啪啦,“我临时出个差。”

    江宝瓷唤了句:“红红,帮你老板收行李。”

    贺京准:“”

    沉默一秒,贺京准关掉电脑,起身,瘦高的身形裹着阴霾:“正好,我去陪外婆聊聊天。”

    “知道啦!”江宝瓷不耐烦,“我帮你收!”

    她收得特别香是吧。

    江宝瓷也没给他收过东西,搞不清他要带什么,干脆拎一件,问一件:“衬衫要黑色还是黑色?”

    贺京准:“少说废话。”

    江宝瓷:“袜子呢,也黑的吧,嘿哟嘿嘿嘿哟嘿,管那山高与海深。”

    “”贺京准背对她,听她自顾自哼歌,唇角忍不住扬了扬。

    江宝瓷扔了几件配饰,兀自交待:“领带、胸针、袖扣都给你配好了,狗穿上都”人模人样。

    说秃噜嘴,江宝瓷心虚地缩了下脖子,短暂闭嘴。

    身后姑娘终于安静片刻,贺京准倚门,也没跟她算账:“没别的说?”

    别的?

    江宝瓷随手抽出两袋没拆过的东西:“裤衩子要带四角的还是三角”

    “江宝瓷!”贺京准太阳穴疼,“你少故意气我!”

    江宝瓷瞅他,帮他做了决定:“那三角的吧。”

    江宝瓷又吐了两个字:“显大。”

    “”贺京准都不知道该气还是该笑,“可能要待半个月。”

    这是在跟她交待行程。

    江宝瓷稀罕:“去干嘛的?”

    贺京准睇她一眼,更加稀罕她会主动问:“去签个新的车手。”

    上次的车手出了事,人员得补上。

    “哦。”江宝瓷接着收行李。

    停了片刻,贺京准单手抄裤袋,格外耐心:“有没有要我带的东西?”

    江宝瓷:“没有。”

    “”贺京准凝她,“包,珠宝,衣服,什么都行。”

    江宝瓷干脆利落:“不要。”

    “”

    江宝瓷把箱子合上,忽然想起忘了个东西,又开了抽屉,啪地扔了只盒子进去。

    贺京准脸色阴转雷阵雨,短瞬危险下去:“什么东西?”

    江宝瓷:“小衣服。”

    “”

    什么玩意儿?

    “小衣服,”江宝瓷烦他,“这都不懂吗,你兄弟的小衣服!”

    “”

    贺京准甚至都来不及跟她发火,嗓音不自觉的扭曲变了形:“你为什么会有这个东西?”

    江宝瓷理直气壮:“我用啊。”

    “”贺京准瞳孔一缩,理智以摧枯拉朽的速度剿灭,山雨欲来的威压,“你跟谁用?”

    话落,他心脏骤痛,唇色苍白:“你出轨了?”

    江宝瓷佩服他的脑洞:“我用来包手机的。”

    “”

    “我就试了试,用手机水下拍摄,”江宝瓷巴巴道,“这,没用完的,送你了。”

    一波惊惧未消,另一波怒火又起,贺京准气息阴沉,弯腰把那盒小衣服拿出来:“继续做你的破实验去吧!”

    江宝瓷觉得他小气:“不要就不要,你怀疑我出轨我都没说什么,我对你大方是希望你也对我大方”

    贺京准一字一顿:“我不大方,我小气得很。”

    “你要这样,”江宝瓷呛声,“那我也开始小气!”

    贺京准:“谁大方谁是狗!”

    “”

    天菩萨!

    这是贺京准会说出口的话吗?

    江宝瓷震惊到无以复加:“你为什么要骂你儿子?”

    贺旺财摇着尾巴过来,狗头仰得高高的,似乎也在质问。

    贺京准头疼得很,他都不知道自己从哪一天开始变得这么幼稚,连这样负气的话都能讲出口。

    沉默短瞬。

    贺京准闭了闭眼,将波动的情绪压了回去,淡定无波:“一共还有5个,回来我要检查,敢少一个,试试!”

    “这玩意不都男人买?”江宝瓷觉得他傻,“而且我不会再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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