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可啊,不是咬了你一口吗,”兰太太笑,“阿准来跟我们讨过公道呢,兰黛便被关了半个月。”
她笑痕加深:“你不知道啊,就有天酒会,他中途去的,就为了这事。”
江宝瓷知道那个酒会。
“外面那些谣言你可别信,”兰太太和蔼道,“都是乱说的,我瞧着,阿准对你可是一心一意。”
这话别有深意,在场人心里明镜。
可江宝瓷注意力不在这里,她愣神扭脸,看向旁边正帮她盛甜汤的男人,猝不及防的惋惜。
那只包,她不该卖的。
悔的肠子都青了。
贺京准把汤给她,又抬眼看向兰太太:“外面什么谣言?”
都知道贺京准这人不耐烦闲话,也不爱别人攀扯他,纵然外面有许多传闻,却几乎很难落到他耳中。
整个餐厅的人都好像知道什么内幕,像是只把他一人蒙在鼓里。
贺老太太轻咳了下:“汤烫,帮宝瓷吹吹啊。”
“吹不了,”贺京准不疾不徐,“矫情的很,吹了又该嫌我口水飞进去。”
江宝瓷:“”
甜汤里有磨碎的杏仁粒,江宝瓷尝了半勺才吃出来,她用不了这玩意儿,多了会反胃恶心,便把汤碗放在一边。
贺京准瞥她:“我没喷口水。”
“”江宝瓷尽量跟在场众位女性同志学习,优雅从容,“我不喝。”
贺京准:“别逼我倒回去。”
尼玛。
你特么敢把她用过的汤倒回大家都要用公勺的大海碗?
把你沙喽办喽碎尸万段你信不信!
江宝瓷气不打一处来,面上还保持着镇定,把汤碗推他面前,嗲到所有人都起了鸡皮疙瘩:“我的哈撕办的,你帮我喝掉~”
贺京准无动于衷,对她时不时的作妖很淡定,甚至有闲心看向对面,道个歉:“不好意思,家妻犯病时间到了。”
江宝瓷手在桌下拧他腰肉。
贺京准轻松控住她乱动的手,将之扣在掌心,便再未松过。
那碗甜汤还是进了贺京准肚子。
贺老太太十分满意:“这就对了,夫妻感情好,路才能顺。”
一提这个,欧阳蔓兰轻泣出声,挽着贺芃的手伤心:“家里小辈就一个芃芃,一个阿准结了婚,是我的芃芃命不好。”
“妈,”贺芃小声安慰,“我挺好的,谁说我不好了。”
欧阳蔓兰摁摁眼尾:“要真好,怎么不陪你一起回来,连孩子都不让带?”
江宝瓷默默咬了口白灼芥兰,总觉得这话里有话,好像在点她。
比如说,之前贺京准也不陪她回临城。
然而只要她们不直说,一切都是自己自找烦恼的猜想,江宝瓷才不干这种事,转瞬就抛到脑后,菜吃的津津有味。
“老公,给我夹菜。”
贺京准睇她,眸中浮着好笑:“你胃口挺好。”
“宝瓷,”欧阳蔓兰忽然望了过来,“你安慰安慰你姐姐,你们俩都是别人家的儿媳,更能说到一起去。”
话将落地,贺京准那筷子口蘑几乎是拍进了江宝瓷的碗里。
江宝瓷又开始撇嘴:“大伯母,我这感同身受呢,我比大姐可惨多了,每天都要挨揍,谁有我惨。”
贺京准:“”
“可惜,我没有大姐的福气,还有娘家可以回,”江宝瓷自怨自艾,“还有更加凄惨的娘家弟妹可以对比。”
贺京准:“少他妈胡扯。”
江宝瓷怒目过去:“这蘑菇怎么拍进来的,给我怎么拍出去!”
旁若无人的训完老公,江宝瓷摆出慈眉善目的模样:“大伯母,大姐的婚事,不是您定的吗?哦哟~您怎么舍得把亲女儿推到火坑里哟,啧啧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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