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蔓兰的心思全在欧阳青枝和贺稹的婚事上。
海运这块成了烂摊子,甩出去倒好。
即便贺京准跟兰妆的婚事成了,也掀不起太大风浪。
兰太太又怎会允许兰妆势大。
这两个女人,真是机关算尽。
“只要大哥和欧阳青枝的婚事成不了”江宝瓷心脏咯噔一下。
是了。
贺老太太还有这层意思。
用她来阻碍贺家和欧阳家的婚事。
可贺老太太怎么知道她跟贺稹女朋友长得像?
江宝瓷骤然转身,盯着对面那棵百年桂树。
除非从一开始,她就被选定了。
不是因为她的八字和草莽性格,单纯因为她跟贺稹女朋友相像。
因为她像,所以贺老太太选中了她,为以后的棋局埋下先机。
江宝瓷闭了闭眼,无力苦笑。
姜到底是老得辣。
这一招,究竟为她铺垫了多少敌人。
贺老太太压根就是想牺牲她。
她想得入神,满心苦涩和愤懑,没注意到贺京准的靠近。
男人贴在她后背,轻柔的把她拥进怀内,低声道:“你别怕,就算他们婚事成了,我也能拿回。”
“”江宝瓷弯唇,眼底没什么温度。
贺京准不知道贺老太太的安排,他也不知道自家老太太能狠心到什么程度。
江宝瓷在他怀里转身,长睫敛着,遮住所有情绪,葱白手指勾开男人衬衫领口,指尖从那圈牙印上滑过:“疼不疼?”
她指尖像带了电流,蛰的血液都在躁动,贺京准不经意间颤栗,手掌猝然桎梏她腕:“别乱摸。”
“”江宝瓷露出清明双眸,俏的好似妖精,“跟别人睡过没?”
贺京准脸一沉,握她腕的手收紧:“抽什么疯?”
江宝瓷脚尖稍踮,踩在他皮鞋上,柔软的唇瓣摩挲他下巴上青色的胡碴,惑人的气息:“我摸我老公怎么了,不给摸啊?”
女孩子身上的香直往他呼吸里钻,贺京准掐住她肩,强迫她远离。
“江宝瓷,”他瞳仁清冷,“想要什么你告诉我,不必用这招。”
闻言,江宝瓷耸耸鼻尖,意兴阑珊:“不给亲就算了。”
“”贺京准扣住她手,肩颈挺阔,罩住她的身影,“你别闹。”
江宝瓷不置可否,晃着他手往前走。
贺京准驻足,手上用力,止了她的步子:“亲。”
江宝瓷:“不了。”
贺京准咽咽喉咙,挟着颗粒感的磁声:“不是想亲?”
“不想了,”江宝瓷没表情,“我想吃饭。”
贺京准嶙峋骨感的手穿进她长发,径自躬腰,寻到她唇吻了口。
“这次我错,下次不扫你兴。”他喃道。
江宝瓷缄默一秒:“你亲我前,能不能,礼貌的,尊重的,询问我一声?”
贺京准勾唇:“我想亲一下,可以吗?”
江宝瓷掉头就走:“不可以。”
所以。
这不就结了。
贺京准阴郁半晌的心像被解开了绳子,胸腔沉出诱人好听的笑,三两步追上她。
阳光斑驳,从两人身上掠过。
不知哪一刻,贺京准俊朗的脸漾出温软的弧度,自顾自交待:“没跟别人睡过。”
江宝瓷:“”
毛病。
贺京准瞥她:“也没谈过恋爱。”
贺京准:“初吻给了你。”
“”江宝瓷呵笑,“who ask you,who care?”
贺京准:“没错,当初你就是用这招,把我泡到了手。”
江宝瓷:“”
贺家中餐厅开了大桌,每个人都按照辈份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欧阳蔓兰亲昵地招呼着欧阳青枝,频频指挥贺稹帮她夹菜。
贺稹保持着绅士风度,将距离拿捏的不远不近,不亲昵也不冷落,得体的照顾着欧阳家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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