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警告你,”贺京准眼风掠她,“敢跟他不清不楚,我弄死他。”
江宝瓷抓起抽纸砸了过去。
贺京准喉咙里冷哼,把抽纸摆了回去:“他有个叫欧阳蔓兰的妈,她要当你婆婆,你就受着吧!”
“”
“专心跟我,我对你好,”贺京准耐心,“赚钱都给你。”
停顿。
他补充:“你跟你婆婆只需要做点香火交易,她管不了咱。”
江宝瓷猝不及防笑了:“我明天就去给你妈上香,告你状。”
贺京准:“咱妈。”
贺京准眼神往后扫,淡淡道:“去,把后面那外套扔垃圾桶。”
“”江宝瓷十分无语,“你怎么不扔?”
“我讲了这么多,”贺京准一字一顿,“你不该扔个外套,表明下你的态度、决定一下你的立场?”
-
那件枪灰色外套最后的归宿是旧衣回收箱。
江宝瓷亲自扔的。
她吹吹手机屏幕上到账的一块钱,欢喜道:“看,比扔垃圾桶强吧。”
“”贺京准双手抄兜,都没法跟她盘算,“我开了十公里,找了这么一个回收箱,油费你要不要算算。”
“不算,”江宝瓷笑嘻嘻的,“油费是你的,一块钱是我的。”
“”
心眼子多到他密集恐惧症都犯了。
管家催了好几个电话,说家里人都齐了,就差他们两个。
贺京准嗓音淡漠:“让大家稍等,带我老婆出来赚个钱。”
江宝瓷蹦蹦跳跳进了对面的小卖部,用一块钱买了俩荔枝味棒棒糖,自己咬了一个,另一个剥皮递他唇边。
贺京准极为矫情:“亲一口。”
“”江宝瓷缄默片刻,给糖亲了一口。
贺京准:“给我亲一口!”
江宝瓷更沉默了,把那根糖送到他唇边,摁着贴了贴。
贺京准:“你,亲我一口!”
这男人如此龟毛,江宝瓷脾气暴躁:“你话能不能说清楚点,搞得我以为你有什么毛病,吃个糖还要搞点吃前仪式,我差点跟你急了!”
“”
已经急了。
贺京准凉飕飕的:“抛开一切不谈,你理解能力就真的没问题吗?”
“我不仅抛不开还死性不改,”江宝瓷含着糖,“麻烦老板你自己克服一下。”
重回贺家途中,车子路过男装品牌店,江宝瓷眉眼一眨,叫贺京准停车。
男人依言把车停了:“做什么?”
江宝瓷解开安全带,随口道:“你介意我和别的男人双向奔赴吗?”
“”贺京准啪的把车门锁了,“要不咱俩一块吃点老鼠药吧。”
江宝瓷稀奇:“你还知道老鼠药呢?”
贺京准梗到语塞。
江宝瓷:“吃过啊?”
“”贺京准面无表情,“借我二百。”
江宝瓷迅速闭嘴,嗡嗡叽叽:“那还是去吃老鼠药吧。”
提到这,她觑他:“药钱你会付吧?”
贺京准忍无可忍,气极反笑,指腹捏她腮肉:“要去奔赴谁?”
江宝瓷眼珠子往外瞟,示意的明明白白。
男装店的店员小哥已经快步出来,恭恭敬敬的等在店前。
贺京准:“”
买衣服?
买男装?
给他?
贺京准手指一松,笑弧不受控,从嘴角爬到眼睛,整个人都温软了。
“把你大哥衣服扔了,”江宝瓷说,“给他买一件。”
贺京准眼底笑意倏地碎裂。
一地渣。
江宝瓷低头收包,像是闲聊,又说:“你这身也得换了,都成咸菜帮子了,换套全新的再回去。”
说完,她抬头望向驾驶位。
贺京准表情诡异,像是有些急促,着急把一地渣粘起来的慌张感。
江宝瓷打量他:“你不想换啊?”
“”贺京准齿缝里憋了个字,“换。”
然而下车后,冷空气扑到脸上,贺京准发热的大脑短暂平静,又不乐意了:“凭什么给他买?”
江宝瓷:“凭你把人家衣服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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