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京准笑痕渐深,另只手拨了个电话出去,然后开了免提。

    接通后,是霍铖的声音。

    “怎么的呢兄弟?”霍铖懒洋洋的。

    贺京准:“你把兰妆娶了。”

    语毕,兰妆瘪唇,憋了句:“就一定得在他们俩中间选吗。”

    “别急,”江宝瓷哄她,“都是做给别人看的。”

    下一秒,霍铖匪夷所思:“兄弟我忙呢,大过年的,我还在当牛做马给你老婆赚钱,你能放过我吗?”

    江宝瓷:“”

    “我这边出了力,”贺京准不冷不热,“你那边,你出个人。”

    “”霍铖居然无法反驳,吭哧半晌,说了句,“要么,我出力,你出人?”

    贺京准早有应对:“我结婚了。”

    霍铖巴巴吐了句:“我恋爱了。”

    贺京准眼睛稍眯:“上周还单身,这周就恋了,你霍公子是火箭人?”

    “真的,”霍铖说,“真恋了,就大学生,害羞,不敢见人。”

    多说无益,贺京准直接把电话挂了。

    被人推托,怕兰妆伤心,江宝瓷默默将自己没动过的圣代推了过去。

    原来这发小三人组就是这样互相为对方解围的。

    兰妆手拍胸脯,极为庆幸的语调:“幸好他拒了,要是他答应了,轮到我拒他,我还挺不好意思。”

    江宝瓷:“”

    又悄悄把那杯圣代拿了回来。

    “暂时就这样,”贺京准十分冷酷,“兰家不会弄死她。”

    兰妆失踪,兰黛第一选择把电话打给他,就证明兰家并未放弃与贺家的联姻。

    江宝瓷无语,想揍他一顿:“你会不会委婉一些的措辞?”

    贺京准拧眉:“平时也没见你对我委婉。”

    “兰妆是个女生,”江宝瓷骂道,“还是个没用的女生。”

    兰妆嘟唇:“姐姐你也没放过我。”

    说到这,她诚实道:“但是没关系,说的太委婉,我听不懂。”

    江宝瓷:“”

    这姑娘的钝感力真是前所未有的强。

    别不是被贺京准和霍铖他们折磨出来的吧。

    江宝瓷铁了心把火火给兰妆。

    等火火过来的功夫,兰妆边咬着汉堡,边讲八卦:“我以为三哥是见我快死了,临了来送我一程,结果他忽然问医生,能不能给手做个手术。”

    说到这,兰妆乐不可支:“医生问他手出了什么毛病,姐,你猜三哥说的什么?”

    贺京准脸绷着:“怎么没噎死你。”

    江宝瓷好奇:“他说了什么?”

    “三哥说,”兰妆笑的断断续续,“不爱给自己老公打电话的病。”

    江宝瓷:“”

    这手术,不会帮她问的吧?

    兰妆:“三哥还很认真的追问医生,能不能治,能治他把人带来,医生回他,你挂错号了,这该挂脑科,哈哈哈”

    江宝瓷:“”

    “啊对对对,”像是发现那话有歧义,兰妆补充,“给他自己挂个脑科。”

    江宝瓷唇边梨涡若隐若现,想笑又努力憋着。

    贺京准眼神怔怔,削瘦修长的指尖不自觉地戳向她梨涡。

    唇畔轻软的细痒,江宝瓷顿住。

    对面两人不约而同地止了动静,一脸不愉快地盯着他的动作。

    江宝瓷唇角一松,两个梨涡就这么被藏了起来。

    贺京准缄默,手移到她耳垂,不作声地捏了捏她耳肉。

    “”江宝瓷忍无可忍,刷的把他手拽下去,“讲话呢,再搞小动作,江老师罚你站啊。”

    贺京准:“”

    -

    火火把兰妆接走后,江宝瓷看向贝洛:“你怎么在晋城,什么时候回国的?”

    “上个月,”贝洛情绪消沉,“这边有个厂子,我爸让我来管,说管不好就不许回家。”

    江宝瓷点头:“那你努力。”

    “”贝洛觑她,“我打听不到你的消息,布布跟外婆都离开了,你姨妈家我不想去,我爸妈不许我再打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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