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猜也有可能,”贺京准短暂的沉默,很快接受了这种说法,“小姑去后,爷爷集贺家之力,吞并了小姑夫家的公司,还险些把贺氏给拖垮,但大家都以为他是爱女心切。”
包括小姑牌位进贺家祠堂的事,当时贺家一众长辈极力反对,最终因贺老爷子坚持,没人拗得过他。
而小姑腹中孩子没任何人提起,仿佛它从未存在过。
江宝瓷:“小姑孕期出了什么事?”
“听说,”贺京准淡漠,“她夫家每顿餐食都会做蟹肉包子,海鲜性凉,小姑原本就体寒,大概因为这个吧。”
听到这里,江宝瓷冷不丁想起件事:“你妈妈那时候”
不等她说完,贺京准一个眼风掠过,纠正:“咱妈妈。”
车子在润都停车场停稳。
借着车顶灯光,贺京准看向副驾,慢慢道:“我是早产,妈妈被送到医院时血压下降、呼吸衰竭,只来得及把我剖出来。”
江宝瓷歪歪脑袋,狐疑:“在花园看到你后妈偷情那次,听他们的话里,妈妈去的不大对劲吧。”
“没人查过,只当是女人生孩子都有危险,”贺京准表情极淡,“外婆那边势单力薄,二老没过多久就去世了,很快后妈就进了门。”
从此揭过了这一段。
江宝瓷:“你小姑都能因为海鲜出事,贺家后厨归大伯母管,她想动点手脚不难吧?”
“家里每日菜谱都有登记,”贺京准说,“但妈妈那时候太遥远了,怕是早没了。”
江宝瓷心急:“菜谱都存放在哪里的?”
贺京准:“厨房仓库。”
“”江宝瓷缄默片刻,“明天正好年三十,咱们回趟贺家。”
贺京准浓眉微拧:“说过,咱们跟外婆一起”
“用不着,”江宝瓷很洒脱,“孝顺不在这一天,我跟外婆、布布一直这么过的。”
“”
江宝瓷看着他,极为认真:“我答应过你的,一定会帮你查出妈妈的去世和欧阳蔓兰究竟有没有关系。”
贺京准唇线抿直,不喜欢她说这种话的状态。
就像是。
想尽快完成这些承诺,然后摆脱他。
-
进电梯上楼,江宝瓷不假思索摁了次顶层的键。
贺京准肺部堵住,闷得喘不上气。
她还是不愿回顶层。
电梯要到次顶层时,贺京准忽然伸手,摁了顶层键,同时将次顶层的键给取消了。
江宝瓷茫然:“你干嘛?”
贺京准目不斜视,望着轿厢上的影子:“回家。”
“”江宝瓷服了,“你回家就回家啊,取消我的干嘛。”
说着,她手又想重新摁上去。
下一秒,男人高大的身子骤然弯下,江宝瓷膝弯一软,眼前顷刻天旋地转,整个人被扛到男人肩膀趴着。
血液迅猛的往大脑蹿,江宝瓷炸了,两条腿胡乱扑通,手又掐又挠:“你想死!你放我下来!”
贺京准面不改色,扛着她出电梯,抬手输指纹:“不抱睡不着。”
“睡不着你就爬!”他肩骨硌到自己柔软的小腹,江宝瓷怒急了,“以前也没见你睡不着!”
“嗯,以前是我不识好歹,”贺京准说,“不知道抱老婆睡是这么舒服。”
“”江宝瓷大脑充血,蔫了,“我想吐。”
贺京准顿了顿,用脚尖把门带上,手臂用力一拐,在半空给她换成公主抱的姿势。
江宝瓷缓了缓,灵活地挺直上半身,两只手拽住他脑门碎发,咬牙切齿:“打死你!”
贺京准嘶了声,就势低头把拖鞋换了。
贺旺财大约被江布侬牵出去玩了,眼下空旷的屋子里只有他们两人。
贺京准把她抱到沙发,用一条长腿禁锢住她乱踢的动作,另条腿的膝盖跪在地面,俯身望她:“别闹,睡觉乱跑乱踢,再伤着外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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