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茹不知是死是活,瘫在积雪上一动不动。
江宝瓷背脊笔直,一件奶油白羊绒薄毛衣勾勒出她姣好的身材曲线,同样一动不动地望着雪里的贺茹。
下一秒,她纤腰被男人铁臂箍住,脚步被带远半米,一件带有体温的羽绒服披上她肩。
贺京准瞳眸凝她,照顾小婴儿一样温柔:“伸手,先把衣服穿好。”
好似灵魂出壳,江宝瓷目光略微僵滞,男人温暖干燥的手抚到脸颊皮肤才骤然回神。
“你昨晚一脚把我腰都踹疼了。”贺京准突如其来一句毫不相关的话。
江宝瓷缓缓垂眸:“活该。”
“嗯,”贺京准长眸浮上笑,“是她活该——”
他声线挟着缱绻:“她太烦了,我把她弄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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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一、喜气洋洋的日子,江宝瓷把贺茹扒光摁进雪堆的行为,惊动了贺家几位长辈。
欧阳蔓兰刚从欧阳家赔罪回来,正因贺稹拒婚和被老太太逼迫的事恼火,冷不丁听见贺茹吃了这样大的亏,怒火登时具象,噼里啪啦砸烂两套上好的茶器。
“人都到齐了没!”她吼道。
佣人小心低头:“去请了,但几位族老都借口有事,不、不愿来。”
欧阳蔓兰呼吸窒住,不敢置信:“不愿来?”
“啊、是、是的,”佣人磕绊,“二爷爷和三爷爷他们说说他们对不起三少爷,这种家务事请老太太决定吧。”
贺二爷爷和贺三爷爷是贺老太太的堂兄、堂弟。
然而他们空担了“爷爷”这个称呼,不光未护过贺京准,还在他克星名声出来后落井下石过。
眼下大家相安无事,贺京准明显没想找他们算账,他们不会为了贺茹闯出来的祸将自家陷进浑水之中。
都是聪明人,谁不知道今时不同往日。
现在的贺京准,可不是任人拿捏的小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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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家祠堂内。
贺老太太和贺阵军分左右而坐,欧阳蔓兰与欧阳慧在下首,再往下,便是一众小辈。
贺稹打头,温和道:“是贺茹不对”
“大哥,道歉的话就不必了,”贺京准懒懒的,“这种毫无用处的方式你们自个留着用吧。”
欧阳蔓兰眼中淬着寒光:“你老婆扒光我茹儿的衣服,这事怎么说?”
贺京准淡然:“大伯母你觉得呢?”
“自然是要扒光她的衣服,”欧阳蔓兰狠狠道,“把她扔进冰天雪地的池塘!”
贺京准眉弓一扬:“哦。”
“”
“看来,大伯母信奉一报还一报,这好说啊,”贺京准双腿交叠,松弛的姿势,“四妹曾设计我从假山落进鱼塘——”
听到这,贺茹疯狂摇头:“不是我,不是我,他就是仗着时间久了,胡乱栽赃到我头上!”
贺京准啧啧两声:“这样啊,那我老婆好像也没欺负你吧,你明明是自己疯病犯了,怎么栽赃到我老婆头上了。”
“你胡说!”贺茹疯狂,“所有人都看到了”
贺京准唇角半勾,眼风轻描淡写扫过全场:“谁看到了?”
“”
全场沉默。
“你们明明都看到了啊!”贺茹崩溃至极,“你们为什么不说话!”
一众小辈和佣人都躲避她的视线,氛围诡谲,又不约而同。
谁敢帮她作证。
贺京准已经接手了二房产业,是名副其实的二房家主,他与贺茹这个将来要外嫁的姑娘不同。
如今他的地位,与贺阵军齐平。
“想解决问题呢,”贺京准不咸不淡,“就要有个解决问题的态度,我有耐心跟你们讲道理的时候别跟我耍流氓,不然,我流氓起来,你们受不住。”
贺稹往上位望了眼,旋即平静问:“那阿准你想怎样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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