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京准嗓音沙哑,却冷得很:“润都。”

    江宝瓷:“医院。”

    马上就要到分叉路口,司机做不了主,将车速悄悄降了下来。

    “师傅,医院,”江宝瓷再次说,“麻烦您把隔档升一下。”

    司机应了声,把格档打开,同时把音乐打开。

    男人漆眸蒙着薄雾,润泽,没有止境,掌心温度烫着江宝瓷腕部的皮肤。

    “我想回家。”他声音低低的,挟着沙哑的可怜。

    江宝瓷把被水冰凉的手贴在他脸颊:“去完医院就回。”

    体内的火快把他烧干了,贺京准牙齿咬紧,口腔内泛出血腥味。

    他别开脸,躲她的手,躲她喂过来的水。

    容着身体在欲望中煎熬。

    可此时的嗅觉和触觉无端放大,连她发梢的香都能闻见,指尖只不小心碰到她一块衣角,那股子强力镇压下去的难受熊熊烈火般复燃。

    “你喝不喝!”江宝瓷把瓶口凑到他嘴边,“喝一口”

    她哄小孩似的,凶一句,安抚一句,再凶一句。

    贺京准脑袋枕在椅背,眼睛紧闭,拉长的脖颈喉结隆起出好看的线条,死倔着不给她回应。

    江宝瓷气笑了,还想再劝,话到嘴边,手里的水瓶忽然被抽走。

    男人指骨发白,捏着那瓶水往脑袋上倒,瞬间,水流从他乌发滑到脸颊,浸入衣领,整片座椅都湿了。

    江宝瓷:“”

    不等她开口骂,贺京准倏然把水瓶扔掉,手掌轻松抓住她后颈,推着往自己嘴边送。

    湿润冰凉的唇,伴着络绎不绝滑下来的水,贺京准来势汹汹,用力掠净她每一缕氧气。

    车子冷气打得足,温度却直线上升。

    江宝瓷不是头次知道男女力量上天生的差别,可以往贺京准再强势,总会给她留点挣扎余地,扇几个巴掌报仇。

    现在不管她怎样抗拒,一丝都动弹不了。

    连声音都没吞没。

    他不放水,她是真的,逃不开。

    男人红了眼,越来越猛的药效、她拒绝背后的深意,剿灭他最后一点理智。

    -

    下午,一条无关紧要的八卦新闻短暂地上了下热搜。

    而上热搜的原因,还是因为当事女主角是兰家二小姐,兰家二小姐又是大小姐的妹妹,大小姐是华越集团总裁传说中的白月光。

    总之这丝丝缕缕的裙带关系,把兰黛推上了新闻。

    只是热搜下的很快,在事态还未扩展,大众还没记住时就没了。

    兰政狠狠一个巴掌甩到兰黛脸颊,怒吼:“你真是丢光了我的脸!小小年纪,跟一个不入流的男人去开房,还就开在你姐姐办酒会的楼上!”

    兰太太遭受的打击太重,已经被送进医院。

    “不是我,”兰黛捂着脸,哭道,“是江宝瓷是她把我跟那个男的关一起”

    兰妆还坐在轮椅上,眼神惊恐:“嫂子为什么会关你?”

    兰黛:“”

    “不对啊,”兰妆说,“那些记者回去时,我听见他们说,有人给了他们钱,让他们拍兰二小姐跟华越总裁的床照”

    说到这,兰妆捂住嘴巴,看向兰政:“爸,这不是真的对不对?”

    “”兰政清清嗓子,“当然是假的,阿准是你意中人,你妹妹不会干这种抢姐夫的事。”

    兰妆似乎松了口气:“都怪这些记者瞎说,可千万别传到三哥耳朵里,不然三哥一急,再记咱们家的仇。”

    兰政头皮一紧,骤然想起这道关窍。

    “别胡乱攀咬,你出国的手续在办了,”他看向兰黛,“这段时间老实点,时间一到就立刻滚出去!”

    兰黛失声痛哭:“我不出去,我就在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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