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护士推门进来,虽然万分无语,但压根不敢责怪某个男人,只能耐心提醒:“有点内出血,这事可大可小,贺先生自己要当心。”

    说到这,她望向江宝瓷:“家属更要注意,不能让伤患随心所欲。”

    江宝瓷顿了顿,点头。

    贺京准眼尾睇她,唇畔短促地弯出弧度,又连忙傲娇地憋住。

    药水顺着软管一颗颗往下坠。

    江宝瓷盯着发了会呆,手指拨弄软管位置。

    “诶,”贺京准瞥她,“有点无聊。”

    江宝瓷抬睫。

    贺京准:“讲个笑话听。”

    “”江宝瓷面无表情,“别没事找事。”

    贺京准无动于衷:“头有点疼”

    江宝瓷缄默,忍了,讲了个笑话给他听。

    贺京准:“不好笑,换一个。”

    “”

    讲完第四个。

    贺京准:“换一”个。

    “我看你笑点阈值太高,”江宝瓷不惯了,“不如换个类型吧。”

    贺京准敛颚,将差点忍不住的笑痕藏住:“嗯,你换。”

    江宝瓷坐直,眼神直勾勾的:“之前我要离婚,你说你死也不签,后面那么干脆的签了,究竟为的什么?”

    “”

    这问题她好像问过。

    当时贺京准说不想她活成苦瓜。

    随后江宝瓷说,她想复婚。

    她不会又想提复婚的事吧?

    贺京准眉眼一提,几分春色浸润,冷郁全消,那股矜傲劲不自觉地端了上来:“给你五分钟,能把我哄笑,什么要求都答应。”

    “”江宝瓷双手搭在膝头,“其实你是发现我是欧阳家的小孩,怕我赖着不走,才着急签字的吧。”

    贺京准:“”

    男人表情剧变,长眸由怔愣变成错愕,随后压都压不住的滔天大怒。

    温柔裂出阴寒,嗓音颤中带恨:“出去!”

    江宝瓷起身就走。

    贺京准瞳孔猛缩,手指惶然地抓紧被单:“江宝瓷!”

    女孩子没回头。

    贺京准眼都红了:“江二宝。”

    江宝瓷驻足,依然没回头,平淡地说:“好好养着。”

    说完,一秒都没停留,转瞬从病房内消失。

    文客进来时脚步匆忙:“老板,回血了!”

    贺京准抓住被单的手太绷,针头穿进肉里,血往输液软管里回流。

    “我有这个意思吗?”他抬起猩红的眼,不知在问谁。

    文客着急唤来护士。

    贺京准嗓子哑着:“她凭什么老这么曲解我?”

    文客虽然进来得晚,但病房里的谈话全都听见了。

    他协助护士重新调整针头,站在旁观者的角度,理智道:“那天您发现老板娘的身份后,回去立刻跟她签了协议,所以,并不排除有这种可能。”

    “”贺京准心脏骤停,扯成抽搐的疼,“你也这么认为?”

    “不是我这么认为,”文客说,“而是在老板娘的认为中,存在这么一种可能。”

    贺京准下意识:“我没有。”

    文客无奈:“那您要清楚地告诉她。”

    贺京准呼吸急促:“我以为她该相信我,她总是这样,故意说话气我”

    絮叨中挟着六神无主,贺京准咽咽喉咙:“你把她喊回来,我跟她解释。”

    “”

    文客有些没眼看。

    “要不,”他艰难道,“您先养着。”

    贺京准脑袋昂着,有种小孩子跟大人胡闹的倔:“不说清楚,我养不明白。”

    文客使了大招:“您不养明白,老板娘会生气。”

    “”

    -

    江宝瓷去了贺家。

    自从跟贺京准离了,她再未踏足。

    这座外人眼里奢华神秘、富含底蕴的中式庭园,不知道埋葬了多少肮脏的罪孽。

    没想到大房的人都在。

    江宝瓷不请自来,让在座众人都惊住。

    贺稹与欧阳青枝互看一眼,连忙上前:“宝瓷”

    江宝瓷目不斜视,从他二人身边穿过,径直站在欧阳蔓兰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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