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嬷嬷一边推司景泽进入宫殿,一边在开心碎碎念,“哎呀,郡主,还别说,许久没有运功飞行了,这一飞呀,咦?
全身舒爽,看来老骨头还是要动动才行呀,哈哈哈~”
“不错不错,荣嬷嬷你已经悟了,生命本身就在于运动。以后没事的时候带着太后多跑跑步,晨起和饭后都可以,每次跑一炷香即可,保证你们越活越年轻。”
“呀,真的?好咧,老奴回去就和太后说。”
“嗯,你就告诉太后,是我说的。”
“好咧,那太后肯定立马执行,哈哈哈。”
两人说话的功夫,已经来到了寝殿,里面的布置还是很辉煌的,就比皇宫差了那么一点。
司景泽被抬放在了躺椅上,云苏月正要动手,身后“扑通”一声有人跪下来求她。
“郡主,求您一定要救救五皇子,哪怕能站起来走路也行啊,他这些年太苦了。老奴死前倘若可以看着五皇子站起来走路,到了那边也能向我家娘娘交代了。”
“你是五皇子母妃身边的杨嬷嬷?”云苏月回头,一位白发老妇人被搀扶着跪在云苏月的身后。
路上,荣嬷嬷和她说过照顾五皇子的几个人,最长久最用心也就是这位杨嬷嬷,她是五皇子母妃的陪嫁嬷嬷。
这几年身体不好,不能再照顾五皇子了,也就只能陪着五皇子说说话,等着走完最后的日子了。
“杨嬷嬷请起,能救我一定救,但具体还要检查之后才知道。”这样的人,云苏月佩服,她把人搀了起来,坐在一边的椅子上。
一边让荣嬷嬷脱掉司景泽的衣服,褪去所有衣衫,只余留裤衩,旁边点着一圈火盆。
司景泽吓得脸色更加苍白,这让他七皇叔知道了,还不直接解脱他,嘴里一直叫着,“七皇婶不可···”
“嘘,我是医者,在我眼里没有男女之分。”云苏月示意司景泽别吵,她的注意力集中在司景泽露出来的双腿上,和她猜想的一样,两条腿也是弯曲伸不直的。
荣嬷嬷也劝阻,已经褪去了司景泽的所有外衣,“五皇子,别在意这些,不久前苏月郡主为您父皇取出蛊虫也是这般,郡主没有其他的意思,只是为您治病。”
杨嬷嬷喘着气说,“五皇子想···相比这些,恢复正常人活···活着最重要。”
云苏月皱眉回头,三针银针突然刺进杨嬷嬷的体内,为她顺气通血,这位情况更不好,如果再不出手恐怕一会难以询问五皇子的情况。
这突如其来的,让杨嬷嬷等人都愣住了,然而谁也没说话,认真地看着云苏月施针。
很快,云苏月收针。
杨嬷嬷惊奇一声,“郡主乃当世神医啊,老奴好了太多。”
“这瓶药喝下去,保你可以再能照顾五皇子十年。”云苏月没在意,递给杨嬷嬷一瓷瓶药水之后。转过身看着被厚毯子盖住的司景泽。
她不舍地从空间里拿出一副存货不多的一次性手套,戴在手上,开始了仔细检查,语气无比严肃的问杨嬷嬷,“还记得当年他母妃生产时,都有什么人在场吗?
谁接生的?五皇子出生时,都由谁接触过他,你要认真想,每个人都不能落下。”
杨嬷嬷只以为云苏月想了解当年娘娘生产的过程,多了解有关五皇子的病情,“那一夜老奴怎能忘?娘娘生产那日,除去日常伺候的四个贴身宫女和老奴,还有三个外殿的宫女。
接生婆一共三个,都是宫内经常给娘娘们接生的老手,主接生的叫辛接生婆,余下两个是归辛接生婆管的打下手接生婆。
皇子尊贵,出生之后不会让其他人接触,就辛接生婆一人料理五皇子的清理工作。
娘娘突然血崩,所有人都慌了,老奴也顾不上五皇子了。但老奴记得很清楚,那时五皇子哭得非常厉害,哭了很久很久,撕心裂肺。
母子连心呐,想五皇子一定是不舍娘娘离去的···”
杨嬷嬷伤心了一会,继续说,“对了,还有两位御医在外殿,这两个都是平日里轮流为娘娘请平安脉的。”
云苏月问她,“那三位接生婆和两位御医如今还在宫中吗?”
杨嬷嬷摇头,“娘娘去了之后,御医检查出娘娘血崩原因是生产的所喝汤药药力不够,辛接生婆说她是吩咐另外两个接生婆严格熬的。
圣皇当场就赐死了那两位接生婆,辛接生婆被赶出了皇宫。
但两位御医并没有受到牵连,因为娘娘之前中毒是他们发现的,而且自古女子生孩子本就生死线上走一遭。
至今那两位御医还活着,只是年事已高,早已离开御医官了。”
云苏月忽然对荣嬷嬷说,“嬷嬷回去让太后把那位姓辛的接生婆和那两位御医立即抓起来,五皇子这样就是他们害的,他们是一伙的。”
“什么?!”荣嬷嬷和杨嬷嬷震惊的围过来。
“七皇婶,你是说我不是天生残疾?”司景泽那颗脆弱的心再也抑制不住,无声的流出了眼泪。
“对!”
云苏月点头,指着司景泽的双腿和两条胳膊说,“是人为!在你出生的那一刻,你被那位接生婆分筋错骨了,御医明明可以检查出来的,却一句话都没有说,只能说明他们早就串通好了。
当年你母妃的事情并不简单,需要重新审查一遍,那三个人就是罪大恶极的参与者,反而被赐死的很可能都是替罪羊。”
“好,老奴这就回去禀报。”此事非同小可,荣嬷嬷不敢耽误,立即返回宫中。
很快,司铭渊来了,他等不及自己飞来的,他要知道他的儿子到底怎么了?白白被人害了这么多年,受了十八年的罪。
“父皇?”司景泽叫了一声,哭得隐忍。
司铭渊看着这个儿子,心都是疼的,“景泽放心,第五潇已经带人去捉拿那老妇和御医了,本皇定会审个水落石出,为你母子做主。”
“谢父皇。”司景泽艰难的擦去眼泪。
司铭渊坐在旁边,整张脸都是冷的,“小苏月,你说给本皇听。”
云苏月指着司景泽的胳膊腿又给他讲解了一遍,“好在不是小儿麻痹症,如果是,我也无能为力。”
意思就是有救,司铭渊激动万分,“小苏月,你是说小五还能治好?”
他比司景泽激动太多,一辈子不敢想的事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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