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虎忙活了半宿,终于说服了李弥跟着自己在老缅家玩吧大的。
谈判过程倒也不算艰难,这点从李弥脸上的大嘴巴子印就能看得出来。
这小子是个识时务的,两个嘴巴子下去,那是让打狗绝不撵鸡。
让往东绝不往西,这老家伙可是看出来了,赵虎这小子那是一点虚的都不玩,只要自己敢说个不字,恐怕自己脑袋都得让这愣头青给一枪打爆喽。
至于当俘虏?哎,还是算了吧,这小子杀气冲天的样子,也不像个留俘虏的人啊?
远边的天空漏出了鱼肚白,不过太阳爷爷还没有上班,此时的天色还多少的有点不透亮。
军营里的国军士兵们这时正在小心的收拾昨晚挂掉得尸体。
基本上死的全是老缅家的倒霉蛋,赵虎对待炎黄国敌军还是手下留了些情分儿。
只要不是自己作死敢掏枪瞄赵虎,那么就屁事没有。
剩下不到两千人军营里鸦雀无声,所有人没有一个敢大声说话的,就连后边竹林里拿铁锹挖坑埋尸体的那百来号子人都蹑手蹑脚的干着活儿。
就怕弄出的响儿来惹恼了在指挥楼里的杀神,一梭子把自己和这帮弟兄撕成两半。
瞧瞧,这都埋了半天了,全是胳膊腿的,但凡你有具稍微完整点的的尸体,那都算祖坟里冒青烟了。
外边在静静的忙活,李弥的作战指挥大楼里可就清闲多了。
白毛落在屋顶上俯视着整个军营,不时的飞上天盘旋一圈,把那帮子干活的弟兄吓的腿肚子都转筋。
还以为这扁毛畜生又要大开杀戒了呢。
屋内赵虎这会儿正拿着大铁勺子熬粥呢,几摞青砖垒起了一个三角形的底座,上面架着一口大铁锅。
浓浓的米香味让饿了半宿的赵虎那是精神一震,搅和稠粥的勺子又快了几分。
李弥在旁边守着一大捆从厨房废墟里捡出来的木柴,正往底座青砖缝里慢慢的添加柴火,控制着火候防止糊锅。
“老弥,你踏马要拉磨啊?不就是要你点钱嘛,你拉拉个大逼脸好像我踏马的欠你八万帐似的。”
赵虎放下勺子,将一大块肉干慢悠悠的撕成干丝扔进锅里,瞅着李弥拉着张驴脸顿时就生气了。
“钱这玩意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你留着有个屁用,还不如给我带回国内建设祖国呢。”
“我也没说不给呀!反正这些也都落不到我手里。”
李弥照样低着脑袋干活,只是偶尔抬下脑袋心疼的看一眼被赵虎从三楼拎下来码放在一边贴着封条的几十个方正木头箱子。
一代油滑似鬼的枭雄被赵虎这犊子给揍的再也不见昨晚的嚣张模样。
说实话,赵虎看见这箱子里的东西那都惊了,干这玩意儿来钱快,赵虎知道,可是没想到来钱这么快。
几十个方正的大木头箱子,里面整整齐齐的码放着黄金,绿币。
可是把这狗崽子吓一跳,心道:“好悬来的是时候,这要是来晚点,这些钱不得送去小屋那边给哥哥拿去买飞机喽?”
俩人屋里正熬粥呢,外面响起了一阵阵响亮的冲锋号声。
紧接着就是喊杀声传来,吓得那帮本就六神无主的国军将士全部扔掉手中干活的家伙,双手抱头乖乖蹲好。
李弥一开始还本能的惊了一下子,但看赵虎一脸平静拿碗盛粥,也明白了自己的处境。
叹了口气,也给自己舀了一碗,坐在旁边的木柴上小口吸溜着喝着。
“还真让老燕这小子说准了,你小子一人能当百万军啊!”
一身材魁梧,身着炎黄国军装的老汉哈哈大笑的走进来,不是鲁林这老家伙儿还能是谁?
“鲁叔,燕叔,刚熬好的稠米饭要不来点?”
赵虎看着老头那高兴的脸上皱纹都笑开了,也没有漏出啥自得的表情,就一简单任务嘛,老子连石灵都没招出来就完事了。
基操勿六。
把身边装碗碟的竹筐往那他那边推了一把,示意屋里众人想吃自己盛。
“我艹。”
老鲁本来正猫腰准备从竹筐里拿碗盛粥,不经意间抬头扫见了大厅北墙边上摆列着几个打开的木箱子。
那一沓沓码好的绿币,一块块黄橙橙的金条,直接就闪瞎了这货的一双老眼。
把碗往旁边一丢,三步并两步的跑到箱子跟前,一连打开了好几个没开封的箱子:“虎子,老燕,这次咱们可算没白来,家里正愁没外汇呢,这次可算是缺啥来啥呀!”
老鲁兴奋拍着木头箱子,扭头看见李弥一脸嫌弃的看着他,就像,就像瞅那后世住山沟里从来没有进过城的农家汉子忽然跑到了一家金碧辉煌的五星级酒店。
要了一碗炒饼一样。
“哼,泥腿子出身,见不了啥好玩意儿。”
老弥吸溜着粥搭眼扫过老鲁这惊讶的表情,嘴角不屑的翘起,出言讽刺了一句。
“艹,早知道你小子这么有钱,老子早就带兵过来干你了,还能留你到今天?”
老鲁一看你丫都成俘虏了还踏马嘲讽老子,你算老几啊!
黑着脸拎着枪过来就要赏这个看不出眉眼高低的家伙儿一大脚丫子,被老燕给拦下了。
燕双鹰喝碗粥把碗放一边,顺手就伸进赵虎军装的上衣口袋,把烟掏了出来,给屋里几个人都散了一颗:“老鲁,哪那么大火气。瞅根烟消停一下。”
说完冲李弥扬了下脑袋,看向赵虎:“他同意了吗?”
“老弥你表个态。”
狗崽子嬉笑的回答了一声,吐出个烟圈冲屋里带枪警戒的陈向前几人交代:“叫弟兄们把军服和武器都换成老缅家的,一会我带着你们咱们玩把大的。”
“半人半鬼燕双鹰?久仰大名啦,”
老弥说完深吸一口华子,眼神看着屋顶装起了深沉,又似乎在回忆着什么,苦笑一声“天下炎黄子孙是一家,我这把老骨头就再折腾几年也算是赎罪了。”
老弥虽然没有正面回答,但意思很明显了,就是这一脸看破红尘的表情,把这屋众人弄得是有点伤感了。
“你说你表忠心就表忠心,装鸡毛的深沉啊?咋的,你原先的主子,哥哥他喜欢这个调调?”
赵虎干完了一海碗大米粥,又盛了一碗,觉得味道有些淡了,借着裤兜的掩护从空间里掏出俩咸鸭蛋来。
剥皮扔进粥碗里,听着这老泥鳅还煽上情了,膈应的这狗崽子直想给他一脚。
这玩意儿最烦的就是大老爷们来哭鸡尿嚎的这一出了,鸡皮疙瘩都起了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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