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头城里人都想着娶个同是城里有工作的娘们当媳妇,可在赵虎看来,其实娶个农村的不也挺好嘛。
别的不说,就这院里的几位老嫂子,那家里家外个个都是一把好手。
从小干活惯了,耐操,呃,耐操劳,嫁过来就以夫为天,哪怕是两口子白天吵架都动了手了,晚上她爷们儿下班,照样给打好洗脚水伺候的舒舒服服的。
“虎子,你看这么好的水果切成这样?可别糟践喽。”
“嫂子放心吧,就这么切,一会也把荔枝切成丁。”
风停云散,刚回来的时候天还阴着要下雪,刮了阵大风,又把乌云给吹散了。
赵虎在屋里喝了会儿茶,就出来躺在摇椅上晒太阳,顺便当监工。
对于屋里钱振军,李福俩人为了多争取一挂香蕉而吵的面红耳赤的更是理都不理。
堂堂一战场上死人堆里爬出来的爷们,要是连李福这玩笔杆子的都整不明白,那也别混了,回家抱孩子多轻省儿。
要说这炒菜做饭洗洗涮涮的活儿还真就是老娘们干的利索。
赵虎把做法简单一说,几个老娘们当时就忙活开了。
洗水果的洗水果,削皮的削皮,一把菜刀在手上都快玩出花来了。
刘朝把院里焊的大铁灶子搬出来,还想着帮忙给烧个火啥的,刚把柴抱过来就被一群娘们给撵跑了。
拿炊竹清洗干净,点上柴火。
赵虎屋里一大盆奶坨子人家俩娘们儿抬起来就走,颇有点娘子军的干练劲。
就是穿的裤子有点紧,把三角区都快勒出中分了。
又是弯腰添柴又是下蹲洗盆的,把身条勾勒的分外惹火,看的刘朝眼珠子都红了,要不是赵虎在这压着,丫挺的早扑上去了。
水果捞嘛,说白了就是把水果切块,泡在酸奶里边。
赵虎屋里的奶坨子不少,正好又有现成的水果,就打算弄个后世的水果捞给自己解解馋。
顺便犒劳犒劳院里给他擦车的这帮小蛋子们。
至于为啥又是切片切丁的,无他,这院里孩子得有小二十口子了,都要把水果切成大块的,就是赵虎同意,屋里那俩喝茶的糟老头子都得心疼的拍桌子。
在前世赵虎就是一个屌丝,水果捞他也吃过,十块大洋就那么一小杯可把他心疼坏了。
后来在网上刷段子,发现有做这玩意儿的教程,还特意留心的学了学,但嫌麻烦也没有做过,这次正好尝试尝试。
一大锅奶坨子煮的滚开,奶香四溢,把院里的小萝卜头们全都吸引过来,围在铁灶边上哈喇子。
叫刘朝把火撤了,倒了一碗白糖搅拌降温。等着温度合适加入原菌就行。
“行啦,你小子天天因为个娘们儿你哭天抹泪六神无主,像个爷们儿吗?记住喽,老娘们儿喜欢咱爷们儿那一点?潇洒一点知道吗?”
赵虎瞅着蹲在一边蔫头耷拉脑的阎解成就来气,一脚就给他蹬地上了。
阎解成是被他老子给派过来帮忙的,可能是因为和媳妇这两天闹别扭,拉着个逼脸低着个脑袋也不动弹,不知道还以为他爹死了在这默哀呢。
阎埠贵这老小子倒也不是热心肠的人。
这老小子下班回来一看,他虎头赵在院里又做好吃的呢,于是早早的就把几个孩子都给赶了过来。
美其名曰帮忙跑个腿,一会收拾个院子啥的。其实也就是怕孩子太多,没有他家的份。
“嗨,虎子,你踹他干啥呀!解成啊!他就是个怕老婆的命,一点主见都没有。”
一见赵虎动手,忙的差不多的老娘们也都围了过来,开始数落起阎解放的不是了。
小两口打个架闹个离婚那不是常事嘛,你一个大小伙子天天拉着脸,要干嘛?谁瞅着不膈应?
这帮老娘们那战斗力可不是盖的,说着说着就有点急了,有哪和阎家关系近点的老娘们儿都恨铁不成钢的开始掐人了。
“哎哎,张家嫂子别掐了,一会掐坏了我三大爷少说得讹您俩鸡蛋。”
“他敢,按照辈分他得叫我声老姑,借他个胆子。”
因为有赵虎劝架,老娘们哪敢不给面子,麻溜的从闫解成身上爬起来,嘴里还嘟嘟囔囔的骂着闫家老大不争气。
“解成,别装死,去趟东安市场丰盛公找老冯,报我名号,拎几瓶酸奶回来。”
赵虎没有制作酸奶的原菌,只能拿成品酸奶代替了,反正效果也差不多。
丰盛公在东安市场也算得上是家老店了,搁鞭子朝时期就专营奶制品为主。
他家的奶酪、奶卷、奶饽饽和奶豆腐那都是四九城首屈一指的,据说有一段时间内那是深受西太后喜欢。
至于为什么要报他虎头赵的名号呢,那是因为普通人你根本就买不着酸奶。
先不说这时候的牛奶属于管控物资,专供新生儿的,就是酸奶这玩意儿知道的人也绝对不多,更别提买了。
东安市场离百货大楼不远,赵虎去丰盛公买零嘴的时候顺嘴的就提了一句酸奶这玩意儿。
结果人家大掌柜老冯回去就翻祖籍琢磨这酸奶怎么做。
据说是后来托一名御膳房的后人这才拿到的做法,还专门请赵虎去品尝了一下,味道还行,跟后世相比就是甜味差点意思,还得加点白糖才能显得不那么酸。
现在属于特供级别,一般人要是想喝,那属实得费点劲。
“虎叔,您家还有爆米花吗?”
打发走跟哭丧似的闫解成,几个孩子可能是馋坏了,簇拥在一起商量,最后选举出铁蛋打头,眼巴巴的过来想要找赵虎要吃的。
“铁蛋,那都有你,粮食多金贵啊!哪能给你们当零嘴吃。”
铁蛋娘见自己儿子被人撺掇的当出头鸟,本来黝黑的脸庞更加黑了,上了就要动手,被赵虎给拦住了。
“你小子倒是挺会吃,行,你们几个把东屋的炉子给抬出来,叔给你们爆一炉。”
比起棒梗那小子的抖机灵,赵虎倒是挺喜欢更铁蛋的实诚劲,摸了摸他小脑袋瓜就答应了下来。
赵虎说是爆一炉,屁股可没有移开摇椅半分,把桌上的手把壶掂手里,对着嘴灌上一汽儿,美美的点上一根华子,吆喝一声戏腔
:“光天、光福何在,速速前来帐下听令。”
刘家俩小子跟着他爹,早早的就来前院了,只是刘海中不想让自己俩儿子看见他跟孙子似的伺候茶局,放话出来,让他俩在外边侯着,敢进屋就打折他俩的腿。
俩小子倒也激灵,听见赵虎吆喝麻溜的就跑了过来。
扔骨头似的扔给兄弟俩两根华子,安排他俩给孩子们爆锅米花。
两兄弟哪敢拒绝,甭管会不会玩这米花炉子,那都得先答应了再说。
再说了,俩小子也不是智障,相反还一肚子花花肠子,赵虎只大略的说了一遍,这兄弟俩就已经上手摆弄起来了。
借着煮奶炉子撤下的木炭,把炉子架在上面,往米花炉里倒上一碗大米,再搁两勺白糖,封盖转动炉身,使里面的大米均匀受热。
等到炉子上的压力表指针到位后,把炉子从架子上弄下来,放在布袋口,拿铁棍别开炉口,炉子里面的压力瞬间释放,“碰”的一声巨响,白雾弥漫米香四溢。
暖阳下,孩子们跳着脚大声欢呼,就要上前争抢,惹得他们老娘一声声喝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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