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院,刘海中家里。
刘朝半靠在床头,一身衣服皱了吧唧的看起来有些狼狈,但精神头挺好。
乌青的眼眶被敷上了一条热毛巾,剩下一只独眼精光四射。
“老嫂子,这不合适,怎么好意思呢。”
嘴上说着不要的刘朝身体却很诚实,主动把裤子往下拉了拉,露出肿的跟桃似的蛋包子。
“嗨,我这岁数什么没见过?我家老大岁数跟你差不多,有啥可害臊的。”
二大妈脸上再没有刚才柳眉倒竖的表情,甚至还有着一丝讨好。
把一颗煮熟的鸡蛋剥皮递给刘朝让他放在眼眶上滚动消肿,把替换下来的毛巾扔热水盆投了一把,拧干水分盖在刘朝命根子上。
要不说这小子是个茬子呢,热毛巾一盖上去烫的丫龇牙咧嘴,可没一会儿随着一双老手的轻柔按捏,让这小子舒服的直想哼哼。
不一会儿盖在患处上面的毛巾慢慢的支成了一顶大帐篷,给二大妈臊脸红脖子粗的拿食指点着刘朝的额头啐他。
还没等老娘们把毛巾上的手挪开,手腕就被一只有力的大手紧紧箍住,动弹不得……
“嘿,虎子你可真成,这就开吃啦!”
天刚擦黑,刘朝呲着大牙咧着腮帮子就回赵虎家了,高兴的就差哼十八摸了。
“哎呀我艹,等你?你当你是谁爹啊!这屋里你看看你敢让谁等你?”
自家兄弟嘛,怼归怼,赵虎拍了拍旁边的椅子让他坐过来:“赶紧麻溜的吧,迟到罚三杯啊!”
“嗨,那都不叫事儿。”
屋里也没外人,刘朝也不搂着了,锤了李辉肩膀两拳:“爷们下手忒黑啦,赶明儿教我几招。”
说完拿起李辉旁边的华子散了一圈,剩下的顺手就揣兜里了。
“行,到时候喂你几招狠的。”
李辉也是爽朗一笑,俩人碰了一杯,一切都在酒里。
看得出来,刘朝丫是真高兴啊!上来就一斤酒下肚敬了一圈,尤其是敬刘胖子更是连干三杯,感谢的话说了一箩筐。
喜的刘胖子脸上的肉都哆嗦了,连称客气。
“至于嘛,不就是给你揉揉眼,犯的上不?”
趁着其他人聊天,赵虎轻声在刘朝耳边询问,主要是丫的太反常了,也就第一次见刘胖子那么客气干啥?
以前这小子见人可是鼻孔朝天呢。
“咳,其实也不光是揉眼。”
刘朝咳嗽一声,还有些不好意思,冲赵虎眨了下眼,一副你懂得的表情。
“我艹,你丫真是光着屁股拉磨转,着圈丢人。”
秒懂的赵虎都傻了,这货是真踏马的不嫌寒碜啊!
就当赵虎还想损刘朝几句呢,门口就一阵哭丧声传来,把屋里人注意力都给吸引了过去。
“我那命苦的儿啊~你怎么年纪轻轻就走啦~你把我也带走吧~要不然也得让他们把你娘欺负死啊~~”
那声调比那专业哭坟的都惨,赵虎脸当时就黑了,他也听出是贾老太的声音了,只是没想到这老娘们胆是真肥了,敢跑他门口添晦气。
哭音刚停,贾老太一个跟头撞了进来,差点把拽她的秦淮茹给拽一趔趄。
:“虎子,各位领导,对不起啊!我婆婆犯病了,我们这就走。”
“秦淮茹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才犯病了呢,今李厂长在这,肯定会帮我们孤儿寡母主持公道。”
贾老太也不知道仗的谁的势,腰杆挺得那叫一个硬啊!把要拉她的秦淮茹给吧啦到一边,张嘴就骂。
“秦姐,你们这是要唱那出戏啊?”
“贾张氏,你要干什么?简直是无法无天。”
秦淮如那敢回赵虎话啊!抱着肚子一个劲的哭。
刘海中倒是给气着了,心想,这踏马不是毁我的嘛,我是院里管事大爷,这么重要的场合你给我来这一出?
一拍桌子就要把那疯老娘们给提溜出去。
赵虎点上根华子,制止了拍案而起的刘海中,让娄晓娥领哭的一抽一抽的秦淮茹坐沙发上去歇会,别踏马的一会再哭小产喽。
“李厂长,我知道您是个大好人,我儿子东旭的后事就是您帮着料理的,您可一定要帮我主持公道啊!”
随着赵虎单手下压,屋里慢慢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看向贾老太,想看看这老婆子到底要闹什么妖。
贾老太被这么多大佬注视着,明显是有些慌,一屁股坐在地上抱着李福大腿就是一阵摇晃干嚎。
“这位大姐您先起来,有什么事您就说,咱们轧钢厂绝不会看着工人家属被人欺负不管的,就算院里管事大爷不管,咱不还有厂保卫科的嘛。”
李福正了正神,那官话说的相当讲究,站起来一手背在身后,一手胸前挥舞,就这卖相,不说是包公在世那也得是海瑞重生了。
让钱振军看的都快憋不住笑了,扭曲着脸猛吸了几口烟才缓过了劲。
“李厂长啊!我们老贾家命苦啊!一家子爷们早早的就走了,就留下我大孙子棒梗这一根独苗,可就这还有人不放过我们,还要挑拨我和孙子的关系,你说他安的什么心啊!”
“是谁,怎么挑拨的?”
刘朝是百货大楼的保卫科科长,一张嘴问的就干净利落,全是重点。
一双招子在贾老太身上来回扫视的好几遍。
赵虎屋里壁炉也给力,这老婆子进来没一会就热的把身上棉猴给脱了,一对快要垂到肚脐眼的柰子被洗缩水的红毛衣勾勒的分外明显。
“珠圆玉润,丰腴犹存,热辣风情,虎子,这院里还藏着这么一位尖果儿呢。”
因为距离离得比较远,刘朝问完,还小声的问了问赵虎,希望他也来品鉴几句。
赵虎品鉴是没来,反倒是因为刘朝这几句话被烟呛的直咳嗽。
“你踏马管这叫尖果儿?”
“那可不,这等尤物,莫说吃上一口,便是闻上一闻,那也益寿延年啊!”
“……”
赵虎他俩在桌边嘀咕了半天,贾老太早就等不及了,拿手一指赵虎:“是他,就是赵虎挑拨我们一家的。”
好似骂街的声音让屋里为之一静,尤其李福脸上都绿了,挥舞着的手臂抬也不是,放也不是。
“就是他赵虎让我家棒梗别听我的话,还说我成天就知道瞎逼逼。”
头发长见识短的贾老婆子还以为找的靠山了呢,脸上那叫一个得意洋洋,那叫一个神气。
不知道的还以为李福是她姘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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