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你先洗,还是我先洗?”
两人看完一部电影,时间也差不多到晚上十点。
林妤靠在他的怀里,听到这话,心间一颤,全身发烫,上次是因为喝醉了,没意识,但此刻头脑清醒。
低着头,声音小到几乎听不见,“你先洗吧。”
江随低低一笑,看出了她的心思,在她的唇上亲了一口,给她心理准备,也不勉强,“行,老公先去洗。”
林妤坐在沙发上,睫毛颤了颤,江随没关门,细微的水声一下子被放大,传进耳朵里,两只手绞在一起,无法控制的紧张,清晰地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很快。
有种考试上战场的感觉,林妤咬着唇,十分钟后,水声停止。
林妤第一次体验到了坐立难安的感觉,心跳得更快了,手心中也密密麻麻都是汗。
浴室的门打开,江随毛巾擦着头发,眉眼含笑地走出来,“宝贝,到你了。”
“哄——”
江随看她一溜烟地跑进浴室,嗯,可以理解,肯定是迫不及待了。
坐在客厅的沙发刷着手机,虽然眼睛是在看手机,但一个字都没看进去,喉咙很干,舔了舔唇,熟悉的燥热漫步全身,站起来,走进厨房,拿了一瓶冰水,一饮而尽。
不管用,只要待在里面,听到水声,各种浮想联翩,心猿意马。
转身去阳台,他也觉得自己需要吹吹风。
浴室里,林妤手中捏着另一条毛巾,热气缭绕,手拨开镜子上的水汽。
没听到外面的声音,不知道江随是在客厅,还是在卧室,但一直待在浴室里,也不现实。
深呼吸几次,手握在把手上,打开门,没有立刻走出去,探出头,还好,江随不在卧室。
只是,下一秒就听到了走进来的脚步声。
“宝贝,洗好了。”声音的音色异于平常,比平时更哑,更低,江随黑眸紧紧盯着她,不舍得移开,像是会吞噬人的寂静黑夜。
女孩披着乌黑的头发,身上是简单的贴身睡衣,两颊被热气熏得微微红,睫毛湿漉漉的,眼角湿红,一样的沐浴露,但用在她身上,更好闻了。
但也更想欺负了。
林妤点头,捏着毛巾,站在原地,心脏突突跳。
“来,我先给你吹头发。”江随压下心底疯狂的想法,走上前,将她拉到椅子上坐好,从柜子里拿出吹风机,面色无常。
女孩乖乖坐在椅子上,江随手指穿梭在她的头发中间,动作很温柔,怕扯疼了她。
发质很好,从手心划过,乌黑,顺滑,像是上好的丝绸。
“宝贝,你的头发很好,又黑又亮,每次都能让我爱不释手。”
江随手指落在头皮,温润的触感,无法忽视,林妤咬着唇,感觉时间过得好慢啊。
手指轻轻拨开脖子上的长发,一道狰狞丑陋的疤痕在脖颈下方显露出来。
江随瞬间怔住,脸上的笑容凝固,眼眸中闪过惊愕和心疼,怎么这里也有疤?
那身上其他地方呢?
大部分时候,林妤都是披着头发,几次做饭倒是把头发扎起来,但从没有注意到,这里也留了疤。
嘴唇微微颤抖着,逐渐变得苍白无色,心脏仿佛被重物撞击般钝痛,喉咙像是被一双无形的大手紧紧勒住,一时间竟忘了呼吸。
那道比硬币还要大的伤疤,如同一根尖锐的刺,深深刺痛着他的双眼。
缓缓伸出手,停留在距离疤痕上方约两厘米处,却迟迟不敢触碰。
他无法想象,当时年幼的她承受了怎样的剧痛,最终还是没能忍心落下手。
不到六岁的小女孩,被无情地关在黑暗的厕所里,母亲弃她而去,面对的只有父亲的殴打和无尽的辱骂。
这样的遭遇,落在任何人身上,伴随的都是一生无法磨灭的痛。
“江随?”林妤奇怪,怎么只按着一个地方吹。
“嗯,宝贝,吹好了。”
江随闭了闭眼,在心里沉重叹息,原生家庭带来的伤害让她失去了安全感和幸福感。
但不会了。
从今往后,他不会再让她受到任何伤害,她是最好的,也是值得被爱的。
江随把吹风机放好,林妤刚好站起来,伸手从后面抱住了她,轻蹭着她的头顶,声音闷闷道:“妤妤?”
林妤感觉江随有些不对劲,被他抱着,也不好回头,“嗯,怎么了?”
“没事,就是想叫叫你的名字。”江随喉咙堵得慌,更多的话说不出口,眼睛酸涩,心疼无以复加。
林妤柔声笑道:“好了,时间不早了,我们快睡吧。”
悲痛的情绪也因为她的这句话,暂时搁置一边,将她转过来,挑眉,嗓音带着戏谑的腔调:“宝贝,没想到你比我还急,那好吧,老公满足你,我们睡觉。“
林妤咬着红唇,抬手在他的胳膊上掐了掐,又开始说一些不正经的话。
关了灯,卧室里静悄悄,黑夜里,所有的感官被放大,更敏感了。
“宝贝,离这么远干嘛,来,靠在老公怀里,像上次一样。”
江随凑过来,不满意她离得这么远,中间隔了一道银河,怎么能抱到香香软软的老婆呢。
伸手一勾,另一只手从她的腰下穿过去,林妤整个人落入他的怀里。
脸贴着他的胸膛,密不透风,庆幸的是,黑夜中看不清她脸有多红,两人的心跳很有规律地交错跳动。
“宝贝,你身上好香啊,怎么又香又软啊 。”
第二次同床共枕,林妤身子是僵的,不敢乱动,拘谨得双手不知道放在哪里。
两分钟后,林妤感觉身上都冒出汗了,“江随,这样抱着很热。”
大夏天的,空调被很薄,但江随的体温很烫啊。
“嗯,是吗,没关系,待会睡着了就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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