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易容家了解事万秀问话易容怒
秋凤仍低声说道:“你真聪明,一语中的!实不相瞒,姓赵的住址,我爸他告诉了我的。阿峰呀,你知道吗我怂恿你惩罚,不,施刑法似的威逼他们招供什么的,是何目的”
梅峰搓了搓手,搔了搔头,想了一阵,仍低声说道:“显而易见,无非就是杀鸡儆猴!”
秋凤拍手一下,哈哈一笑,道:“一语中的,一语中的!”说着坐在树下供人坐的石墩子上。
梅峰万秀他俩也坐在石墩子上,嘴张了一张,不知因何,话到口边,欲言又止。
秋凤右手一扬,向阿碧阿菊她们招了招手,朝她面前的地一指,低声说道:“你们站在我面前,听我说话。”
阿碧阿菊她俩齐声道是,站在秋凤面前,一脸恭敬,聆听她说话。
秋凤正襟危坐,压低嗓门,说道:“阿碧阿菊,近几日中,你们也都了解了我的个性,我也就不再说了!然而,你们若背叛了我,是什么后果,嘿嘿哼哼,你们呀,是知道的”
阿碧阿菊二人一听这话,花容失色,但脸上惊,转瞬即逝。她俩不约而同地跪在地上,右手扬起,向天立誓。然而,她们发的誓,极其恶毒。
秋凤见她们神色和誓言,不作伪不敷衍,心里暗喜,但脸上却不露声色。
秋凤点了点头,道:“很好,很好!”
秋凤移开目光,看着万秀,说道:“姐,你若背叛组织,我和爸妈不杀你,但组织也一定不择手段除掉你这个叛徒的!姐,你要……”话说这儿,故作不说下去。
万秀听到这儿,大惊失色,连忙起身,指天立誓。她立的誓,颇为恶毒。
秋凤听了她的誓言,心石落地,喜不自胜地扶起万秀,抱着她姐,笑着不语。
秋凤推开他姐,凑嘴亲万秀额头一下,拉着梅峰,叫他跪下后,不再言语。梅峰明白她之意,双膝一软,跪在地上,向天发誓。他发的誓,也很恶毒。
梅峰发誓之后,见秋凤突然跪下,不禁暗喜,心想,你这么做,这才令人心服而放心矣!
秋凤也向天发了个毒誓,站了起来,低声说道:“我们干的,大家一定口紧,绝不可向亲人、外人道说。大家一见了面,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大家……”她把怎么干事和干事所具备什么的说了。
秋凤说完,转开话题,道:“走,咱们到一个娱乐之地去玩去‘疯’。”说罢,车过身去,向来路走去,而万秀等人不说什么,紧随其后。
秋凤边走边说:“在我们‘疯’玩之前,先到一个地方去学技术,尔后‘疯’玩。”
万秀梅峰她俩同声问道:“学什么技术”
秋凤回头,眨了眨眼,神秘一笑,道:“天机不可泄露!”
万梅二人一听这话,面面相视,相顾不语。
秋凤等人无心观看美丽如画的街景,一路东行,一声不吭地赶路,向目的地赶去。
秋凤等人疾步如飞,在大街小巷里奔行了个多钟头,这才来到上海豪华之一霞飞路西一条街上,但脚不停,仍不言语,继续赶路。
秋凤等人由西向东,行走一阵,来到一个烧烤露天摊前,忽然,秋凤站住,转过身来,扫了阿宽等仆人一眼,说道:“阿宽阿碧,你们在这摊坐着吃烧烤就别跟我们去了。你们没见我们回来,你们就别动身找我们,等我们回来。”说着掏出钱币,向阿碧一递,示意收下。
阿碧等仆人受宠若惊,婉言谢绝。
秋凤面色一沉,浊声浊气道:“这些钱,你们是嫌脏呢,还是嫌少了呢”说罢,凤目一瞪,眼里迸出凶光。
阿碧等人见她怒色,不禁大惊失色,惶恐地谢她。
秋凤把钱塞在阿碧手里,不言不语,转身便走,万秀梅峰她俩哑巴似的,仍不言语,跟随其后。
她们仨行走一阵,秋凤远远就看见极其醒目的一所美容院,不由喜上眉梢。
秋凤脚步加快,向“青春美容院”步去,而她俩唯恐落单,也加快脚步,跟她而去。
万秀边走边笑问:“凤妹,你学美容”
秋凤一听这话,止步不前,车过身来,笑道:“姐姐,你去把易容阿姨叫出来,我有话说。”
万秀先是一愣,继而心里纳罕,问道:“你不是学技术吗,为何吩咐我去把易容阿姨叫出来呢”
秋凤嘻嘻一笑,道:“托托关系,这才能学到真手艺啊”顿了一顿,又道,“你这都不懂,真是的!”
万秀皱了皱眉,一脸纳闷,说道:“你不用托关系,有我和妈,学手艺一事,就可直接……”
秋凤听到此处,很不乐意,把脸一沉,怒声打断她的话道:“你呀,怎么这么多的废话呢快去!”
万秀一头雾水,不再说什么,一阵风似的向“青春美容院”奔了上去。
不一会儿,万秀带着易容来到秋凤等人面前,但秋凤不待万秀开腔,握住易容的手,笑道:“易阿姨,您好!”
秋凤看着身穿绿色旗袍,姿色一般的易容,仍笑着脸,道:“阿姨,你真漂亮!”
易容一听,面颊泛羞,道:“阿凤,你呀,这可真是睁眼说瞎话,我跟丑八怪毫无区别,我那么漂亮呀”
秋凤自责一句,向她赔礼。
易容不领她情,斥责她一句,把话锋一转:“秋小姐,你找我何贵干呀”
秋凤仍笑着脸,说道:“阿姨,你现在有空么”
易容脸泛难色,摇首说道:“真对不起,眼下,我挺忙的,没空。你有何事,改日找我,我给您解决,好么”
秋凤一听这话,也不求她,却偷偷地向万秀使了个眼色,但却不语。
万秀乍见她眼色,不禁一愣,随即恍然大悟,说道:“易阿姨,走,进美容院去,我跟你请假,你跟我们走,我们有话跟你说。”
易容一听此话,求之不得,笑道:“好。”
万秀不再说什么,挽着她手,朝美容院步去。
秋凤目送她俩进入美容院后,看着梅峰,问道:“阿峰,你可知道我为什么找易阿姨谈话么”
梅峰一脸茫然,摇头说道:“我不知道。”
秋凤也不给他解释,盯着美容院门,等人出来。
梅峰想问秋凤,但又怕触怒了她,于是把话咽回肚里。
不一会儿,万秀易容她俩从美容院里步了出来,易容脚步加快,一阵风似的来到秋凤面前站住,笑着不语,等她说话。
秋凤笑问:“阿姨,你有地方么我有话问你。”
易容仍笑着脸,道:“有地方。你们随我来。”说着动步,一阵风似的向东走去。
秋凤不知因什么,她却突然皱起眉头,一边尾随其后,一边回首,见阿碧等人有说有笑的,开开心心的吃着牛肉串,没有看她们。她见她们那般模样,心石落地,舒展开眉头,眉飞色舞的。
易容带着秋凤等人向东行走一阵,来到一座房门前站住,易容开了房锁,推开了门,客客气气请他们进房。
一进房里,易容忙碌地给她们沏茶。她沏茶后,客客气气地请人喝茶。
秋凤等人笑着谢了一句,坐着不语。
易容扫了众人一眼,嘴张了张,欲言又止。
秋凤看着易容,正色说道:“易阿姨,那天,你送我一张你的名片,你在暗示我什么”
易容一听,脸色微变,但面上惊,眨眼即逝。
易容强颜欢笑道:“没什么暗示。我送你名片,其实就是让你找我,教你易容这门手艺。”
秋凤放下茶杯,盯着易容,笑道:“你别搪塞了。阿姨,你的素质,令我钦佩!你也知道,我是谁的女儿,我也就不说了。然而,万秀万姐,她已是我们自己人,而梅峰他却跟我一起干事,这的确毫无疑问是咱们最可靠的人,你……”
易容听到这儿,也就放心,一语双关地说道:“前几日,我发现一件咄咄怪事,我呀,早已向你爸秋春秋老板如实说了。你们呀,就去问秋老板他吧。”说着端起茶杯,品茗起来。
秋凤说道:“爸他现在不在家,也不知在哪儿。我找你问事,我也就不在隐瞒。我为了尽快调查出那些是背叛组织的叛徒,好让我们正常而毫无担忧地继续开展工作,你……”她说此处,看着易容,故作住口。
易容放下茶杯,一双鱼眼,扫了梅峰万秀他俩一眼,嘴唇翕动,但却欲言又止。
秋凤呵呵一笑,道:“疑人,这是人之常理!”语气一顿,接着又道,“你别疑神疑鬼的,更别因他们什么什么的,把你见到的,一五一十,向我们和盘托出。事情真相,他们早知道了,到那时候,他们便不……”说到这儿,不往下说。
易容一听这话,略一沉吟,长叹一声,道:“万小姐,梅少爷,我把所见的事讲出之后,”她说这儿,端起茶杯,呷了口茶,润了润喉,接着又说,“你们要沉住气,不要……”说到这儿,不往下说。
梅峰万秀他俩同声说道:“易阿姨,你放百二十个心,别顾虑什么,尽管说出,我们会沉得住气的。”
易容听了这话,也就不再隐瞒,张嘴叙述。
一天晚上,午夜时分,月已靠山,天地仍旧一片明亮。
这时,易容下班了,无心赏月观城夜景,行色匆匆地向家赶去。
易容行走一阵,忽然,眼前一亮,只见两辆黑色小轿车停在“百乐门”舞厅门外停车场上,两辆车上的人相继下了车,却不进“百乐门”舞厅,有说有笑的神侃,极其开心。
易容见那些人当中,有梅峰、名赫,有名赫之妻张慧,还有八木青山夫妇,还有易容她从未见过的陌生男女。
易容一眼就认出他们,不足为奇,因为她是美容大师,跟人美过容,彼此认识的人极多,当然她一眼就认出了她的常客了。
易容乍见到人,感到奇怪,心里纳闷儿。
易容讲述这儿,梅峰万秀他俩一脸疑惑,不解地问道:“我的亲人,你是怎么认识的”
易容一听这话,脸上泛羞,低头不语。
万秀放下茶杯,盯着易容,纳闷问道:“阿姨,你为何害羞你为何不答我们的话”
秋凤梅峰她俩见她羞得难言之隐,聪明的她们,就一目了然她因什么这般不答她话。
秋梅二人嘴张了张,话到口边,猛觉不妥,欲言又止。
这时,易容抬首,讪讪一笑,道:“实不相瞒,作为美容的人,在那种地方给人美容,常常与顾客那种服务的。”
万秀不懂那事,不解地问:“阿姨,是那种服务啊”
易容一愣,跟着羞红了脸,低头不答她的问话。
万秀见她这模样,不由更加纳闷。
这时,秋凤不待她问,疾言厉色道:“姐,你别问行不行”
万秀见她动怒,但她不惧,怒声说道:“不行!我好奇,必须了解我不解之事!”
啪的一声,秋凤拍桌站起,怒发冲冠地指着万秀,厉声道:“姐,你再为难阿姨她,我永不理睬你!”
万秀见她这般,吓了一跳,赶忙摇手,颤声说道:“好好好,我不再问了,那你消消气,好么”
这时,一个女子惊怒道:“妈,谁这么大火气妈,你们在干什么”
话音一落,一个十四五岁的貌美如花的少女从房外步了进来,而她还跨着一个极其醒目的书包。
易容强颜欢笑道:“妈没干什么。”她皱眉问道:“蓉儿,你这么早回家,怎么不读书啊”
秋蓉叹道:“今天,学校数名学生,蒸发似的消失得无影无踪,校领导开会后,提前放学。妈,听说消失的同学,被什么人杀害了的。”
易容一听这话,脸色大变,疾言厉色道:“不许胡说!胡说,不但引火烧身,而且还遭到灭顶之灾!”
秋蓉一边点头,一边说道:“这我知道,在外面,我不会胡诌的。”
秋凤梅峰她俩面面相顾,相视一笑,但不说话。
秋蓉一双丹凤眼,扫了秋凤等人一眼,脸泛诧异,道:“妈,她们是什么人是你的什么人”
易容笑呵呵道:“她们……”说着向她介绍了。
易容一介绍后,仍笑着脸,不再言语。
秋凤等人和秋蓉都不失礼数,相互行了见面礼,道了一句见面话。
秋凤问道:“秋蓉,那失踪之人,你认识么”
秋蓉答道:“多半认识,少半不认识。”
秋凤呷了口茶,润了润喉,用手拂了拂耳边的秀发,说道:“我一听到奇闻轶事,就很好奇。请问蓉姑娘,你能否把失踪之人的姓名告诉给我么”
秋蓉心无城府,一边点头,一边说道:“好,我不隐瞒大家了,反正整个上海城的人几乎都知道了。”
秋蓉把书包放在身边的椅子上,说道:“我这就告诉你们。”
秋蓉却不急着道人的姓名,自个提起茶瓶,给自己沏了一杯茶,眨着眼睛,扫了众人一眼,正色道:“我们班上失踪了一共五名学生,他们分别是苟红、江洋、杨俊、牛金山、赵明艳。其他八名学生,分别是四班五班的。他们分别是赵燕、海鸥、云飞、信任、汪洋、刘明亮、王梅、万山。”
秋凤问道:“你可知道他们家住何处么”
秋蓉一听这话,不禁一愕,跟着瞪圆眼睛,诧异地问道:“问他们的住址,干吗你,难道是警察”
秋凤呵呵一笑,道:“我问问你,没别的意思。我呀,不是警察。我问你,只不过是好奇而已!”
秋蓉点头哦了一声,说道:“原来是好奇!怪不得打破砂锅问到底。”说着端起茶杯,品茗起来。
秋凤仍笑着脸,问道:“你能否告诉他们的住址给我么”
秋蓉咽下茶水,放下茶杯,说道:“你别猴急,待我把书包放在书房里之后,我告诉你们。”说着起身,提起书包,向一道房门步去。
不一会儿,秋蓉翩然而出书房,坐在原先她坐的位置上,用手揉了一揉丹凤眼,道:“苟红家住上海四马路51号;牛金山家住郑家桥西47号;汪洋家住洋泾浜北66号;杨俊家住南京路43号;赵明艳家住洋泾浜南13号。其他人的住址,我不祥。哦对了,赵明灯老师他家住马霍路德福里‘天宝客栈’附近。”
秋蓉说到这儿,又喝了口茶,把喉咙一润,又说道:“赵明灯父女常常被警察抓去,常常放了回来。不过,他们还被不穿制服的人抓走,却不久回来了。他们父女好像给那些人提供了些什么,但我不得而知了。”
秋凤哦了一声,脸泛仇气,却不言语。
这时,一脸茫然的万秀,看着易容,问道:“易阿姨,你说一说,你给顾客什么样的服务啊”
此言一出,出乎易容意料,她恼羞成怒地瞪视着万秀直出粗气,胸脯子像青蛙一样一鼓一鼓的,但却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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