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酒酒等过了头七之后才开始对隔壁院子进行改造。她将中间的院墙给敲了,然后将被糟蹋得乱七八糟的房子重新改造。
因为离街道远,对面就是山林,安静得很,张酒酒索性将地下室、一楼二楼全建成花房,后院全种上蔬菜。
至于死人会不会害怕,张酒酒空间里的驱鬼符可不是吃素的。
各种各样的花在张酒酒的植物营养液的作用下茁壮成长,偶尔有花友到这里,都是赖着不想走的那种。
于是后期才有了“元家素食馆”静悄悄的开张了,每天简简单单的素菜自助餐,已经让一群老头老太高兴得不得了,加上张酒酒收拾了两个房间,一个琴房,一个棋室(象棋)。元奶奶觉得自己一下子年轻了好几岁,再次找到了自己的事业。
张酒酒懒得招待太多人,直接开启了会员制。又托老头老太找个靠谱的做素食的厨师,整得她这好像高级养老院一样。
但实际上,来她这儿的老头老太还真就把这当养老院了。好几个人直接在附近买了房,早起就到元家素食馆吃早餐,然后喜欢唱歌的去唱歌,喜欢打拳的去顶楼阳台打拳,喜欢下棋的下棋,喜欢看书的到花房里看书。
老头老太的家里人都来看过,但是张酒酒控制人数,不想家满满当当的。于是旁边的房子慢慢的都被卖了出去,原本都没有物业的老旧小区硬是由业主自发找了人开始在小区巡逻。而“元家素食馆”成了小区的食堂和活动中心。
绿化、卫生、治安管理好了起来后,小区居然变成了隐形的明星小区。而元家的菜园扩大到整个小区的各个角落,小区的名字从南巷胡同直接变成了“幸福里”这都是后话了。
如今张酒酒参加中考时,看到了那群送张润润考试的张家人。
“酒酒,我们进去吧?”姜枭的成绩就像他说的那样,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人聪明就是不一样,参加了好几次摸底测试,都是前十,所以这次提前参加中考。
“嗯。阿枭加油!”张酒酒说完就又觉得背后快被目光射穿了。
张润润享受着众星捧月,但看见张酒酒依旧有些不舒服。也不知道为什么,张酒酒的名次总是在100名徘徊,不管她怎么诅咒就是掉不出去。她自己反而退后了几个名次。
张酒酒给自己的剧本就是慢慢来,原主从小到大的成绩都一般,乡村的教学资源比不上城里是公认的,她只能一点点向上爬。
走进考场,站在考场外面,拿出透明文具袋。
十支笔断了6支,果断拿出卷笔刀,补齐20支。顺便一只只的划签字笔和钢笔。橡皮果然不见了一只,直尺断成两节,笔袋里出现了不该出现的东西。准考证出现了不该有的东西。身份证也不见了踪迹。
张酒酒瘪瘪嘴,真的是最强诅咒。
张酒酒紧紧地拥抱了一下姜枭,然后从容不迫地从他的文件袋里拿出属于自己的三份准考证、临时身份证和公安局证明材料。
然后她将自己的口袋全都翻了一遍,所有的纸巾都像垃圾一样被扔进垃圾桶。又从姜枭的包里拿出备用的直尺和文具。最后,她和姜枭道别,走进考场。
考场的考号张酒酒就在老师眼皮底下,她直接将桌子翻了个底朝天,然后倒出里面的一摞小抄。如果不是还没考试,监考老师可能就要尖叫了。刚刚同事告诉他有个学生在门口自己检查仔细,他还不相信,这下他算是长见识了。
就看见张酒酒直接走到教室后面,将那堆垃圾扫走。突然,她好像想起什么,蹲下来摇了摇椅子,果然,几下摇晃之后,椅子散架了。
已经进考场的考生和站在讲台看着她的老师都感叹这孩子真是太倒霉了。
真正考试的时候,第一场语文。发试卷时又是千奇百怪的事故。
答题卡污损,试卷错误。如果不是张酒酒心理素质一流,且做题速度贼快,她可能就考不上心仪的学校。
不过,她史上第一倒霉中考生的名声已经像风一样传播出去了。
随后的考试,大家就看见她从容地应对各种突发问题,如鱼得水。而主考官已经直接在这间考场守着,顺便把张酒酒同学的处理办法记录下来,变成应急预案。
三天下来,元奶奶看着心疼得不得了,可是张酒酒坚持要去。姜枭直接背着张酒酒去考试,到最后一天,张酒酒除了考试时有一个小时的清醒时间,一直发着395摄氏度的高烧,即使一直喝着变异柠檬茶也降不下来。不明原因的剧烈头疼让张酒酒每次考完都筋疲力尽,直接被姜枭背着出了考场,然后基本都是昏昏欲睡的那种感觉。
等最后一场考试结束,回家的路上还差点遇到了车祸。最后,姜枭将自行车扔掉,直接背着张酒酒回家。
张酒酒回到家后就进入昏迷状态,送进了急救室也找不出原因。急救室外,姜枭有一种想哭的冲动。
“酒酒,为什么会这样?”
“你不让我和那人对上是因为这个么?诡异的气运。”
“我查过,从小到大只要她得到好运,和她不对付的人就必定遭殃。”
……
张酒酒如今在一片荆棘丛林里,无边无际的荆棘似乎要困住张酒酒,但又害怕她。
“真是不知所谓,在我的地盘,居然还敢叫嚣。真当我好欺负不成。”
“不想和你正面刚只是担心连累旁人。”
“既然你这样无理取闹,那我也不客气了。”
张酒酒手心汇聚一个光亮的光球,上面电弧噼里啪啦的响着,仿佛在演奏一曲激昂的摇滚乐。然后看着荆棘丛林似乎要压过来,张酒酒双手开始规律的跳跃,一个个球形闪电汇聚成一张大网进行反扑,犹如一张闪耀的电网,准备将敌人一网打尽。
一阵电光火石之后,荆棘丛林似乎收到很重的创伤,蠕动着变成了一条黑红的锦鲤虚影,仿佛是从地狱中挣脱而出的恶魔。
“想逃,没门。”
“诸仙阵。”
张酒酒祭出她早已准备好的底牌,黑红色的锦鲤被困在阵盘石中,仿佛是一只被困在牢笼中的野兽,无法逃脱。
“你附身于张润润身上不思引导她依靠自己的力量获取成功,而靠投机取巧,窃取所谓的运气获取成功。”
“而运气的来源居然是张润润的双胞胎妹妹,依靠窃取的运气,却屡次三番诅咒陷害运气原本的主人和其他人。”
“你在阵盘石好生反省反省。”
张酒酒耗尽了心神,陷入沉睡。而张润润的突然晕倒让张家人慌了神,仿佛是天塌了一般。
张润润并不知道自己发生了什么事。醒来之后只知道自己好像失去了一个很重要的东西,仿佛是自己的灵魂被抽走了一般,失去了方向。
成绩很快就出来了。
不过这一次张润润考试成绩一般般,倒是二哥张润深依旧考得不错,最后进入了全省最好的学校最好的专业。
张酒酒和姜枭则并列全市第一,进入全省前十。
元奶奶高兴得不得了,一个劲的拉着张酒酒说好孩子。至于家里另一个市状元,被打发出去买菜了。
“酒酒啊!真的谢谢你,如果不是你,我老婆子也不可能见到阿枭出息的那一刻。”
“奶奶,阿枭本就聪明,前程似锦。”
“酒酒啊!身体好些了吗?还晕不晕?”
“嗯,感觉好多了。”
“有什么事,让阿枭去做。”
“奶奶,阿枭已经很照顾我了。”
姜枭买菜回来,就开始在厨房里忙活。他天天给张酒酒打下手,原本就很聪明的他在御厨酒酒的调教下已经堪比大厨,煎炸卤炖炒焖烧样样精通。
医生是他放在心尖的张酒酒身子骨虚弱,得补补。所以中考完都是捧着食谱,天天琢磨着怎么给张酒酒补充营养的。
14岁的少年情窦初开,对象就是自己名义上的娃娃亲。少年只能将心思藏在一碗碗清淡滋补的汤水里,埋在心底。
“叮咚……”院子外面传来敲门声。
已经吃完午饭美美睡了一觉的张酒酒,正在和姜枭一起玩四手联弹。元奶奶则在旁边打着拍子,欣赏着。
“奶奶,酒酒,你们继续。我去看看。”姜枭皱眉,最近他们的生活简直就是梦一样的生活,晚上睡觉都会笑醒的那种。
“你好,我是教育局的……”
“你好,姜同学,恭喜你……”
“小姜,这几位是记者要采访你……”
外面长枪短炮的众人听到一阵特别优美的曲子,瞬间眼睛都亮了。
“九叔公您进来说话。各位老师,记者同志,家里还有事,采访的事情等我们商量好再联系。”姜枭有一种自己的宝贝要被偷窥的烦躁感,只能施展赶人大法和拖字诀。
教导主任语气中带着喜悦,和其他人寒暄片刻,走进了小院。
外面的记者们却没有走,而是驻足聆听那若隐若现的美妙音符。
“弹的真好。”
“看来姜枭同学还钢钢琴。”
“估计弹的还不错。”
“糟糕,忘了问张酒酒同学能否接受采访了。”
“这家人真厉害,居然培养出两个状元。”
“张酒酒,这个孩子我好像有点印象。”
“章老师,您是教育局的。有什么内幕消息么?”
“内幕消息到没有,但今年出了个史上最倒霉的中考生你们听说过么?”
“略有耳闻。据说特别离谱……”
“真有那么倒霉的考生?不会是倒霉神下凡吧?”
“那孩子就叫张酒酒,和市状元是同一个人。”
“这么一说,我好像记得市人民医院在中考之后收了一个莫名昏迷了一周的学生。好像也叫张酒酒。”
“这么炸裂的么?”
“现在的小孩,真的太卷了。”
“有些奇怪,姜枭和张酒酒怎么会是一家人?难不成是亲戚?”
……
曲终人散,所有人依依不舍的离开。
教导主任挺高兴的,族里小辈成绩出众,让他特别有面子。不过教导主任严肃惯了,也只交代了几句,就离开了。
“约定好了,明天到学校会议室。”
“好的,九叔公。”
“酒酒同学好点了吗?”
“好多了。”
“阿枭,好好照顾酒酒同学。”
“好。”
“不用送了,回去吧!”
姜枭回到书房,已经很晚了。张酒酒打着哈欠,和奶奶在等他。
“老师走了?”
“九叔公走了。”
“我明天真的不用去么?”
“你身体还没完全好,和奶奶在家弹弹琴好了。”
“好~”
张酒酒实在是困了,上次虽然摆脱了气运流失,但也不是没有代价的。精神域收到创伤需要静养一段时间。
“酒酒,好好休息。”
元奶奶也很心疼张酒酒,挑的曲子都是舒缓心情的音乐。
“嗯,我上去休息了。”张酒酒没有逞能,直接上楼回房梳洗休息了。
楼下元奶奶看着自家孙子不知道他想什么:“阿枭,明天……”
“奶奶,酒酒不喜欢那家人,她和那家人没有任何关系。她就是我自幼定下的娃娃亲,这个不会改变的。”姜枭打断了元奶奶的话,一脸坚定地说道。
“可是,当时只是权宜之计。”元奶奶有些愣神,她没想到孙子会这么认真。
“奶奶,我曾经做过一个梦。梦里酒酒没有离开张家,奶奶您出事了,我被那两混蛋带去港城。”姜枭的眼神变得深沉起来,仿佛回忆起了那个可怕的梦境。
“啊?怎么会这样?”元奶奶惊讶地捂住嘴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
“所以,奶奶,我一定要保护好你们。”姜枭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决绝。
元奶奶沉默了一会儿,终于点了点头:“好吧,既然这是你的决定,奶奶尊重你。”
然而,姜枭并没有告诉元奶奶,在那个梦中,他不仅失去了奶奶,还经历了一段悲惨的人生。他在港城摸爬滚打,从一个默默无闻的野鸡歌手,逐渐成长为娱乐圈的顶级歌手。但他始终摆脱不了那两个混蛋的控制,他们一直在吸食他的血,让他无法真正自由地追求自己的梦想。
“阿枭,你没事吧!做梦都是反的,阿枭别害怕,奶奶过几天就去庙里拜一拜。”元奶奶那一辈都或多或少信佛信教。
“没事,我后来成为了很厉害的人。”姜枭笑起来,似乎在梦里他真的成为了很厉害的人物。
“那就好。咱阿枭在哪里都是好孩子。”就如同所有长辈一样,看自己的孩子都带着滤镜。
“奶奶,时间不早了。您也早点休息吧!”姜枭将元奶奶送回房间,自己也回房休息了。
姜枭知道的记忆来自被窃取气运的补偿。虽然大多数人被补偿的形式是财运或者小幸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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