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她说,你有事不在,她让你一会再给她回个电话。”
听着沈牧野平静的话语,我暗暗舒了口气。
“什么时候跟你姨妈联系上的?没听你提起过。”
他的眼眸深深地望着我,语气中透出许久未出现过的关怀。
我莫名一阵心虚,随便找了个借口,
“前几天,我在爸妈留下的东西里找到了她的联系方式。”
沈牧野似乎没有怀疑。
扭头很自然地就扯了扯林欢楠的披肩,好像生怕她冷着。
我低了低头,刚要离开。
忽地,有人惊呼了声,“小心啊!”
我闻声望去,只见身旁堆砌起来的红酒塔不知道被谁撞到了。
正朝着我跟林欢楠这边倒去。
我们两人都吓得脸色煞白。
一只大手反应迅速地伸了过来。
我眼睁睁看着林欢楠被沈牧野搂进怀里,护在了安全地带。
下一秒,恍当一声巨响。
数不清的红酒玻璃杯轰然砸在我身上。
我下意识伸手去挡,承受不住重力地整个人摔在了地上。
密密麻麻的痛感袭来。
粘稠的液体伴随着刺鼻的血腥味瞬间充斥着整个宴会大厅。
所有人都惊恐地望着我。
红酒掺杂着刺眼的血红把我浑身的裙子浸透,触目惊心!
林欢楠没有受伤,可还是被吓得脸色都白了。
沈牧野心疼地把她搂在怀里,紧张地问她有没有事。
见她摇头,他这才目光投向我,拧眉,眼神极快地流逝过什么。
他扭头吩咐手底下的人,
“开车送她去医院。”
只一句,沈牧野就搂着林欢楠,安抚着一并离开。
强忍着浑身的疼痛,我狼狈地从地上爬起。
刚才挡下的手臂血淋淋的,被玻璃渣子划了不少道刀口。
咬着唇,我惨白着脸色,一瘸一拐地走出了宴会。
去医院缝了十几针,医生建议我住院,我拒绝了,拿了点药走了。
回去后,家里一片漆黑,寂静无比。
没有开灯,靠着窗外透进来的昏暗光线,我艰难地上了楼。
躺在床上,身上的伤口疼得我辗转难眠。
最后不知道怎的,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好像没有睡多久,一阵强烈的光线猛地袭入眼里。
我伸手挡着,眯着眼睛,喃喃着确认,“小叔?”
忽地,灯又啪嗒一下关了。
一股醇厚的酒味逐渐强烈袭来。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沉重的身体压在了我身上。
我被吓得失了睡意,瞪大的眼睛闪过惊慌。
下一秒,他冰凉的薄唇吻下,双手囚牢一样把我锁在怀里,肆意侵占。
“楠楠……”
炽热的气息扑在我鼻尖。
我浑身猛地僵直,脸色煞白得厉害。
“小叔,你认错人了,我是温澜。”
我的呼唤似乎并没有发挥一点作用。
他喘着气息,重重落下的吻愈加激烈了起来。
完全覆上我的唇,肆意疯狂地占索取着。
他似恨不得把我整个身子都碾碎。
“好疼,小叔,你碰到我伤口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吃疼的闷哼起了作用。
沈牧野停下了动作,粗重的气息不断在空气中萦绕。
他身子摇摇欲坠,好像在看我。
可惜光线太暗,我看不清楚。
顾不上太多,我呼吸急促地扯过被子。
赤裸着脚下地,落荒而逃似地跑出了房间。
我蜷缩在客厅的沙发将就着睡了一晚。
这一夜睡得我腰酸背疼。
第二天醒来,发现沈牧野不知道何时坐在我身旁,脸庞阴沉得厉害。
我下意识从沙发上蹦起,呼吸不畅。
“昨晚又是你把我弄到你房间的?”
我一愣,刚要解释,他冷声训斥,“你再敢有下次,给我搬出去!”
我惨白着脸色,咬唇,一声不吭。
那一句不是我做的已然到嘴边,最终还是被生生咽了回去。
因为我知道,他不会信的。
谁叫我在他这有前科。
……
最近,爸妈的老房子顺利卖出去了,加上之前倒卖沈牧野给我送的东西和我绵薄的一点存款。
我已经凑到快一亿六千多万了。
可这远远还不够。
时间真的已经不剩几天了。
我听说沈牧野要给林欢楠筹备展会。
我跟林欢楠一样,都是搞艺术雕刻的。
要是能把手上的艺术品卖出去,没准能再凑点。
我去问沈牧野能不能顺便让我的作品一起参展拍卖。
“这次的展会对楠楠很重要,我没有精力管你。”
他不愿意。
最后还是林欢楠给我求的情,说一起办也可以,没问题的。
沈牧野这才答应了。
不过也正如他所言,他的精力都给了林欢楠。
从展览大厅的选取、排场设计、画展的宣传、过来充场面的名流人士、拍卖流程,他一一替她安排到位。
而我,与其说给,还不如更直接地说施舍了个窄小破旧的偏厅。
他什么都没管。
就连最基本的,把我的艺术雕刻品完整地展览呈现都没法达到。
乱哄哄的,连个像样的展览柜都没有,就像是一堆没人要的垃圾堆砌在那。
更别说什么拍卖挣钱了。
一上午,根本无人问津。
我的眼眶透红,难掩心中的酸涩。
忽地,原本过来给我撑场子的朋友慌慌张张跑过来,
“温澜,大事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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