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门之外,血灵花遍地开放。
风中,张秦礼等人站在一处花坛礁石之上。他目光冷厉,袖子上带着红色的血迹。
“秦礼,你们怎么找来了?”
“怎么,找到了哥哥,就把我忘了?”
“兵戈拿到了?”楚灵茜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转换了话题。
“拿到了。”
“白叔,雪球姑娘呢?”
“她呀!”白一天看了一眼身边的邪少,“在卢忠王那儿!”
“怎么回事?”
“哼!”白一天冷笑了一声,“那姑娘是个花痴,看上卢忠王了。”
“那我们怎么回去?”
“卢忠王说楚灵辰有办法。”
“我哥哥闭关了。”
“那怎么办?”这时,花丛处传来一句清脆的男声。
楚灵茜顺声望去,见一男子躺在血灵花里,翘着二郎腿,嘴里叼着花枝。
“黑少?是你吗?”
“当然是我!”男子回答着,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站了起来。“楚小姐,你不会把我们大家忘了吧,真是有了哥哥,忘了朋友,不仗义!”
“我只是与哥哥叙叙旧。”楚灵茜解释。
“唉!”听到这句话,男子感慨道:“还是楚姑娘好,不像那个雪球,只看了卢忠王一眼,魂都被勾走了。”
“怎么会这样?”楚灵茜看向张秦礼,“你们怎么不劝她呢?”
“劝了,这丫头说她对卢忠王一眼万年。”
“啊?”楚灵茜不敢置信,“你们真把她丢哪里了?”
“是她自己要留下的。”
“邪少,你不是喜欢她吗?”
“她喜欢卢忠王。”
“这丫头,”
“你们怎么还不走?”这时,护法走过来。他的手里拿着一个白色的云盘,“怎么,想赖在这里?”
“我们回不去了,要不,你把我们送回去?”
“回不去就留这儿啊!”护法眼睛一瞪,把云盘抛向空中。
“这位公公,要不,你把我们送回去?”
“说谁公公呢?”护法伸出一掌,打向黑家二少。“找打!”
“我说错了吗?”黑家二少闪到一边,一脸茫然。
“说错?我看你就是纯属故意。”护法紧接着又是一掌,“看本护法不打死你。”
黑家二少见状,嘴角微微上扬,双手抱胸,一副看戏的样子,完全没有要出手的意思。
“哼,我就知道你不敢还手。”护法见状,心中更加恼怒。
“不是我不敢还手,是我没必要跟你一个公公一般见识。你如此蛮横无理,若是人人都像你这样,那天下岂不是大乱。”黑家二少缓缓说道。
“哼,说得好听。我看你就是怕了。”护法伸出手掌,在空中抓了几下,然后猛然拍向黑家二少。
“住手!”这时,空中突然一声断喝,一个光头和尚出现在护法的跟前。
“是不是我若不在,你就要把这些人都杀了?”
“宫主。”护法退后一步,“那小子挑衅我,骂我是公公。”
“骂你,你就要杀了他吗?”
“他,”护法看了黑家二少一眼,低声道:“该死!”
“我看你才该死!”楚灵辰伸出手掌,“无法无天,你眼中还有没有我这个宫主?”
护法不敢直视楚灵辰的眼睛,低下了头,“属下知错。”
楚灵辰哼了一声,“错在哪里?”
“我不该意气用事。”
“还有呢?”
“我不该打你妹妹的朋友。”
“继续。”
“我不该无视门规,无法无天。”
楚灵辰脸色稍缓,“可还记得入门时发的誓?”
“誓死效忠宫主,如有违反,神魂俱灭!”护法面色一凛,神情庄重。
楚灵辰满意地点点头,“既如此,自断一臂,以示惩戒。自今日起,降为白身,何时复职,看我心情。”
护法眼神一暗,却也未有半点迟疑,伸出手臂,咬紧牙关,一掌击下。血肉之驱,吃不住几分力道,当场昏死过去。
楚灵辰看着昏倒在地的护法,心中虽有不忍,但仍然坚信自己的做法是正确的。身为宫主,他需要确保每一个誓言都被遵守,每一个命令都被执行。
“来人,将护法送往医舍,务必治好。”楚灵辰吩咐道。虽然他对护法的处罚看似严厉,但实际上他并不希望看到自己的手下受到无法挽回的伤害。
众人应是,便要上前抬起护法。这时,昏死的护法忽然睁开眼睛,阻止了他们。“宫主,属下自己会走。”说完,他强忍疼痛,自己站了起来,蹒跚着往楚门走去。
楚灵辰看着他倔强的背影,不禁感叹。在这个充满江湖恩怨和权利斗争的世界里,忠诚和勇气如此珍贵。
“从今天起,你不再是我的护法。明日,你回东厂去。”楚灵辰对着离去的背影喊道,“但你在我心目中,永远都是我的兄弟。”
“宫主让我回东厂?”护法转过身,“那还不如杀了我!”
“死不悔改,”楚灵辰伸出手掌,“你去还是不去?”
护法沉默了片刻,眼神中充满了决然。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坚定地说:“我生是宫主的人,死是宫主的鬼。让我回东厂,不如让我去死。”
楚灵辰看着护法,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地放下了手,背过身去。
“好吧,既然你如此坚持。”楚灵辰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我会尊重你的决定。但在之前,我希望你能完成一项任务。”
“任务?”护法有些疑惑地看着楚灵辰。
楚灵辰转过身,眼神坚定地看着护法,“是的,任务。我需要你回到东厂,为我探听一些消息。这对我们楚门非常重要。”
护法沉默了片刻,然后点了点头,“既然是宫主的要求,我自然会尽力完成。但我必须先说明,我绝对不会再为东厂效力,更不会背叛宫主。”
“我明白,只要你将消息带回来,其他的我自有安排。”
“属下遵命。”
“退去吧。”
楚灵茜望着护法离开的身影,问楚灵辰,“哥哥,你和东厂有合作?”
“东厂督主刑天是我朋友,怎么了妹妹?”
“哥哥在宫里是什么官职?为何能把他降为白身?”
“这是我的私事?”楚灵辰说罢,看向张秦礼等人。“秦礼,怎么不打算认我这个哥哥?”
“你这长相怎么变了?”张秦礼怀疑他楚灵辰的身份。
“原来你是没有认出我啊!”楚灵辰扬天大笑,“难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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