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早我听闻,林雪霜罚了身边所有侍女。
只因柳叔说,昨日有个身穿白衣戴着面帘的女子在墙根偷听。
可林雪霜身边的侍女都是穿白衣戴面帘的,于是她干脆都罚了,惹得裴昭轩大怒,整整七天都不见她。
正逢皇后娘娘大病,林雪霜的地位一夜之间直转急下,成了人人的笑柄。
而我脚踝上的伤口那天扭伤了,只能留在裴黎安院里,和他这个病秧子一起养病。
得知我还是烫了脚上的胎记,裴黎安心疼得半死,想尽办法寻求药膏,没想到还真就被他找来了。
用了三日,我脚上的伤痕就好了许多。
那天裴黎安忽然问我:“你想要你兄长的遗物吗?”
我倒是有几分惊讶:“他还留下过什么?”
裴黎安解释道:“像是下人的东西,一般人死了遗物就扔了或者烧了,但是出于王妃的私心,瑛海的遗物都留了下来了,就在库房。”
夜里,我们偷偷潜入库房当中,很快就找到兄长的遗物。
他留下的东西不多,几件破旧的衣裳,兜里还有银两,还有我给他买的兔子面具,他都小心翼翼收了起来。
我抱着那面具,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
我父亲母亲早逝,是兄长将我养大,好几次差点惨遭男人的毒手,都是兄长保护了我。
不知他在地府见我用这副身子替他报仇,会有多么难过。
看我哭,裴黎安抱着我,只是说:“哭吧,哭出来就好,哭出来就不难受了。”
我知道,哭没有用,要报仇,才有用。
看我哭累了,裴黎安有开始将东西都归回原位。
他忽然神情严肃,慌张道:“那幅画呢?”
“什么画?”
他翻找着兄长的遗物,漂亮的眉毛皱成了一团。
“是你兄长亲自为你作的一副画,画上的人就是小时候的你……”
我也来帮他翻找着,但是将库房翻了个底朝天,却没有找到。
“完了,我猜这幅画是被王妃拿走了,她会不会怀疑你的身份?”
我倒吸一口凉气。随后又冷静下来:“她猜到了又如何?我身上的梅花胎记已经除去,她没有铁证。“
裴黎安还是不放心:“你虽然未雨绸缪,但是我害怕王妃为了逼你招供,会对你再次用刑。“
我笑了笑:“不怕,只要裴昭轩活一天,王妃就拿我没有办法。”
“那你接下来要怎么办?”裴黎安问。
我低头思索了一番,回答道:“关于四皇子与太子,你了解多少?“
”这个要从……“
裴黎安把他知道的事情都告诉我了。
裴昭轩不是裴老爷亲生的。
裴黎安四岁那年,他嫡兄过世,裴老爷伤心欲绝,谁知没过几天,就收养了一个人和嫡兄差不多大的男童,就是裴昭轩。
先帝未立储的时候,裴老爷是四皇子一派,谁知老爷子刚刚因病离世,裴昭轩就娶了太子的堂妹,也就是林雪霜,正式投靠了太子。
这倒是常理,只是回想起来我今日躲在书桌下听到的那些话,我总觉得裴昭轩和太子的关系有些微妙。
“既然裴昭轩不是裴老爷亲生,那他生父母是谁,你可知?“我问。
裴黎安失望地摇摇头:“这我就不知道了,他似乎从来都没有提起这件事。“
这就难办了。
裴昭轩,你是不是和我一样,也有着见不得人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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