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鸣谢:tij的大神认证,本章6千字,算是两章!>
但见那王修,身着一袭素白内衬,前襟大敞,香肩半露,雪肌玉骨,隐现其间的黑色肚兜煞是惹眼。这肚兜样式新奇,在大华境内殊为少见,此刻半遮半掩,仅露一角幽黑,与外头纯白内衬相映成趣,黑得幽沉,白得皎洁,愈发衬得她肌肤赛霜雪,欺冰玉。
一头乌发松松挽就,既非精心梳理的发髻,亦无华贵发饰装点,只是随性弯折盘绕,不见丝带束缚,自行挽成个洒脱发结,每缕发丝都透着慵懒劲儿,肆意张扬着随性风姿。
下身配着条宽松胫裤,瞧那样式,绝非大华女子寻常穿戴,倒像是倭国宫女惯常的裤装,行走之时,裤脚轻拂,飘飘然别有韵致。再观她那一对莲足,洁白如初雪,脚趾仿若粉嫩豆蔻,步步生莲,意态蹁跹,举手投足间尽是自在随性,不见半分拘谨。
这般模样落入杨炯与李澈眼中,直把二人惊得目瞪口呆。
杨炯心间满是惊叹,为她周身散发的慵懒气质所折,只觉此人往那一站,便如一幅别具韵味的丹青,惹人注目,移不开眼;李澈则暗自咋舌,心下思忖这倭国女子怎如此大胆,着装这般随性不羁,全然不似寻常女子忸怩作态。
可说来也怪,二人瞧着王修这副模样,心底竟丝毫不生旖旎风尘之感。反倒觉着,她合该这般随性装扮,方能将骨子里的慵懒韵味彰显得淋漓尽致,仿若天成,叫人不禁心生赞赏。
王修见这两人模样,扑哧一笑,继而调笑道:“侯爷,我这倭国毒女,可还能入你眼?”
李澈闻言,蹭地起身,坐到王修身旁,将她那白色上衣往上用力一提,遮住那惹眼香肩。
王修被李澈这动作逗得咯咯直笑,戏弄之心又起,不着痕迹地将李澈提上的上衣滑落一边,露出半个香肩,眼眸中满是玩味。
李澈瞪眼,继续提拉遮挡。
王修微笑,反复扯下漏肩。
如此这般,三个回合后,杨炯实在看不下去,径直道:“好啦,都别闹了,谈正事吧。”
王修慵懒地白了李澈一眼,转头轻声道:“我方才已通知家仆,明日午夜,大船便到,不知你能否守住我这些大船?”
“这个你无须担心,我自有安排。此刻我要知晓的是,梁非凡与余大娘究竟是何关系?那李明辉身后的势力又是谁?” 杨炯郑重相询。
王修十分慵懒的声音轻轻响起:“我乃倭人,又是大华船行的对头,你真要听我言语?”
“其一,我有辨别真话假话的能耐。其二,当下你我既已结为盟友,有些话便需挑明来讲。
你瞧瞧你,不管扮作男装还是女装,这穿着打扮都与时令不合。眼下正值寒冬腊月,冰天雪地,旁人裹得严实还嫌冷,你却似不觉寒意,才走几步路,锁骨之处便隐现汗珠。
我不知这是你天性使然,还是仇人刻意调教的结果,不过单看你这病弱之态与慵懒嗓音相得益彰的模样,任谁见了都得赞一声大美人。想来你定是他们精心培养的毒女。
但我也瞧得出来,你好似并不在意旁人眼中的你是如何模样。在你心里,这副身躯大概不过是达成目的的凭借罢了。想来是那迫使你成为毒女的人没少折磨你,才让你满心仇恨,不择手段。
如今你我结盟,我有十足把握助你达成心愿。我不信以你的聪慧,看不出这其中利害,还会去做那些愚蠢行径。” 杨炯盯着她那不知何时又半露的香肩,笃定而言。
李澈见此,狠狠瞪了杨炯一眼,警告意味十足,随后又将王修的上衣紧了紧,还用力在她脖颈处打了个结,让她再不能作怪。
王修对李澈的动作仿若未闻,盯着杨炯的双眸良久,眼中慵懒之意散去,声音轻柔却饱含深意:“你觉着我怎样?”
“气质出众,慵娇媚态人间少有,有能耐,有脑子,是个好盟友。” 杨炯如实而言。
王修摇头,拨开挡在身前的李澈,目光炯炯道:“我会的多着呢。”
“我知晓,不然我不会寻你做盟友。” 杨炯不知她为何这般言语,只是淡淡回应。
王修朱唇轻启,逸出一声轻笑,莲步轻移至桌前,素手纤纤拿起酒壶,为杨炯斟满一杯酒。
随后,她悠悠探出那修长白皙的玉手,指尖轻点,悄然没入酒液,蜻蜓点水般轻轻一荡,酒液泛起圈圈涟漪。紧接着,那根小指仿若带着无尽魅惑,轻轻一勾,划过薄唇,几滴晶莹酒液顺势留在唇瓣之上。
王修眸光流转,雀舌灵动,轻轻探出,缓缓舔舐干那几滴酒液,动作一气呵成,慵懒之意尽显,却又在不经意间暗藏三分清冷如霜的矜贵,五分似有若无、撩人心弦的挑逗,更有一分仿若能冲破一切束缚、不顾一切的狠厉。
她朱唇轻启,吐气如兰:“我身为毒女,会的可多着呢。”
杨炯静静看着这一切,眼神毫无淫邪,直接道:“我对你没什么兴趣,打倭国我需个内应,你最好用自身实力证明你是个合格的盟友,其他的我不感兴趣。”
见王修面露疑惑与诧异,杨炯毫不废话,直接道:“我没工夫跟你在这儿玩闹,我此刻要知晓余大娘是否还有船?将你所知的速速讲来。”
王修见杨炯说得郑重,再瞧他眼神,确无淫邪之态,心中对这个盟友又看重了几分,当下便坐下,郑重道:“应当有船,还不少。”
“何谓应当?你没查清楚?” 杨炯皱眉道。
王修轻叹一声,道:“余大娘船行十日前据说去高丽贩买生药瓷器,半路遇上海盗,哦!大华唤作倭寇,而后仅有一半的船只回港。首次梁非凡募船,他只言余大娘船行已全力支持,却从未公布她提供的船只。
登州港口就这般大,军船与我提供的大船加上恒通的那些小船,早已将港口塞得满满当当。我打听许久,听闻余大娘的船是在登州外海的北长山岛驻扎。
我觉得蹊跷,她此前不是已然遭遇过倭寇吗?怎的如今又不怕了?于是便令人查了那日所谓的倭寇劫持余大娘之事,结果便是确有高丽人伪装成倭寇,船只不足一百,怎可能劫持余大娘一半的商队?依据我最新消息,这伙人劫持了余大娘的船后,一直隐匿在砣矶岛,距北长山岛极近。”
杨炯眸光一冷,寒声道:“你的意思是余大娘与梁非凡勾结高丽人,里通外国,隐匿船只?”
“我没什么意思!我只是将我所知讲给你听。” 王修解开脖颈的衣结,淡淡而言。
杨炯脑筋飞速转着,依王修所言,那便是说,这伙高丽人与梁非凡合伙演了一出戏给自己看。
先是被这伙伪装成倭寇的海盗拖走半数船只,如今吴大娘又将船只安排在距高丽海盗极近的北长山岛,那下一步不用想也知晓是海盗夺去这剩下的一半余大娘船只。
以此来拖住自己的进军步伐,若自己知难而退,倒也罢了,若自己一条路走到黑,被高丽人察觉自己要攻打高丽,相信这群官商勾结的海盗,怕是要在海上给自己找麻烦。
想明白了这些,杨炯看着王修,问道:“李明辉也是高丽的狗?”
“虽然我很想说是,但实则不然。据我了解,他确与高丽不少贵族交好,不过也只是个喜好四处逢迎敛财的蠢笨商人罢了,被梁非凡当了替死鬼都还不知。” 王修冷笑不止。
杨炯听她所言,沉默半晌,冷声道:“梧桐,通知内卫迅速控制府邸。就说王公子生病了,不宜见客。”
李澈见杨炯说得郑重,深深看了两人一眼,迅速消失在内室。
杨炯见李澈离去,起身走到王修身前坐下,猛地一把搂住她的腰身,挑起她的下巴,冷声道:“我小瞧你了,你不但实力雄厚,还敢骗我,你真以为我不敢杀你?”
王修闻言一愣,玉手轻抬,伸出修长的食指,反挑杨炯下巴,一脸无辜:“侯爷何意?不是对我没兴趣吗?”
杨炯眸子一冷,抓住她玉手,欺身而上,将她压在木质地板之上,冷漠道:“李明辉竟是你的人!不,展波船行竟是你的产业,我着实未想到。”
王修闻言,扑哧一笑:“没喝酒怎就说起胡话来了?”
杨炯眸中寒芒闪烁,直直地盯着王修那似乎时刻都睡眼惺忪的眉眼,语气森冷,一字一句狠狠说道:
“依你之前所言,梁非凡与吴大娘暗通高丽,这点想必你不敢诓我。我依你所言一查便知真假,再从他们平日的行径来看,确有通敌的嫌疑。
然而,你千不该万不该,在七分真话之后,暗藏三分假话。
要知道,在这登州,无人知晓我此番出兵的目标。从种种迹象推断,余大娘与梁非凡勾结高丽人,藏匿船只,甚至极有可能对本侯图谋不轨,这已是板上钉钉之事。
但李明辉的举动却更加蹊跷。
他先是前往高丽躲避征船,接着又奔赴倭国躲避,这前后行径实在矛盾。你口口声声说,是梁非凡向他透露征船消息,还妄图让他充当替罪羊,以便日后事发好平息我的怒火。
既如此,李明辉的船队最该被梁非凡牢牢控制在高丽附近,如此才能随时嫁祸、随意拿捏,可为何梁非凡会任由他跑去倭国?
起初,李明辉应该并未说谎,他确实是想补齐船只,却发现余大娘的船不在港中,于是你便知晓了这一切皆是梁非凡设的局。为保全李明辉这枚暗棋和后手,你竟不惜拿出自己半数的船只填补总数,只为给李明辉寻个借口再次出海,让他有机会遁往倭国保存势力。
我起初还纳闷,大火过后,受损的为何皆是你的船。按理说,梁非凡与余大娘既已做好隐匿船只的准备,断不会平白无故毁坏本就为数不多的船只,给自己徒增麻烦,节外生枝,如此看来,有这般动机这么干的,唯有你一人。
你心里清楚,大军不日便至,虽说你放了把大火,还暗中凿了船只,但都只是小打小敲,最快十日便能修复如初。
你这分明是早有两手准备:一方面,若梁非凡以官员身份施压,逼迫你交出春帆船行另一半的船只,你至少能保住李明辉的底牌,也不至于满盘皆输;另一方面,倘若我来了,你便想要尝试利用我铲除梁非凡这个眼中钉。无论怎么做,你都可以全身而退,甚至大获全胜。
哼,你不愧是倭国精心栽培的毒女,这般手段、这般心思,当真是令人咂舌!”
王修静静听他说完,眼眸中满是戏谑:“侯爷,想占便宜就直说,不必拿些没证据的推测当借口。”
杨炯冷笑不止,划过她香肩,握住她的手腕,质问道:“你很会演戏,尤其对男人。但是,你解释一下,我说自己是镇南侯,你便毫不犹豫地信任我是镇南侯,请问这是为何?我混进你府邸,路上除了遇到个门郎,却也没甚阻拦,这又是为何?一个初见之人,你便敢邀请我进入内室,甚至不惜暴露你倭人的身份,这又作何解释?
你若是个蠢蛋那也罢了,可你偏偏生得机敏聪慧,你以为用美色诱惑就能让我停止思考吗?
看来你的情报能力确是很好,至少能得到我的画像,知道我何时到了登州,何时来了你府,我现在愈发好奇你的身份了。”
王修瞳孔不着痕迹地闪动数下,微笑而言:“没有证据的事,侯爷可莫要污蔑奴家。”
杨炯见她还在跟自己演戏,当下眸光一冷,喝道:“你以为我拿你没办法?”
王修眼眸瞬间蒙上一层水雾,看了眼他那叩问自己良心的手,下身动了动,娇声道:“口是心非的坏弟弟,姐姐我可是全身带毒哟。”
杨炯老脸一红,放平了身子,对上她那双慵懒中满是促狭的眼眸,冷声道:“你以为你能拿捏我?”
“哼,你的身体不是已经告诉姐姐答案了吗?” 王修飞他一记白眼,玉手轻点他头,满是嗔怪宠溺。
杨炯心底暗自思忖,今日可算是碰上高手了。这王修,不愧是倭国悉心调教出来的毒女,单论那周身散发的气质,便能轻而易举地勾起男人心底最原始的欲望。
她的一颦一笑,同春日里随风摇曳的樱花般暗藏娇柔,一举一动,犹如翩翩起舞的彩蝶般轻盈勾人;就连吐出的每一句话语,还有身体的每一处细微之处,都仿佛是经过了精心雕琢、周密设计一般,举手投足间尽是魅惑,直叫人血脉偾张,欲念顿生。
当下,杨炯冷笑不止,从来都是我探花郎赏花,今日还能被你个倭女给拿捏了。想到此,杨炯突然一笑,轻声道:“喜欢玩是吗?今日我就让你知道知道惹了我的下场。”
言罢,抄起她腿弯,一个公主抱将她抱起,几步便冲进了她刚才换衣服的障子门后。
王修丝毫不慌,娇笑不止:“坏弟弟,你不怕毒死呀?”
杨炯不答,直接将她放倒在地,冷笑道:“喜欢玩?有你求饶的时候。”
言罢,侧躺她身旁,死死盯着她眼睛,戏谑道:“我没猜错的话,你的毒血同敌人的血相接触才能毒死人。那不知道你怎么毒死这个呢?”
一边说着,一边握住她修长白皙的玉手,用力在她眼前晃了晃后。
“你要干什么?” 王修瞳孔一缩,声音寒气四溢。
“你不是会得很多吗?这个都不懂?” 杨炯嬉笑而言。
王修见此,身躯止不住地颤抖,怒声道:“你要杀我吗?”
“啊?”
“啊什么啊?毒女情开,最是毒也,寿不过一,你不知道吗?” 王修怒急。
“什么狗屁理由?你糊弄鬼呢!” 杨炯大骂一声。
王修见此,凄厉一笑,闭上眼睛,泪水簌簌而下。
“你哭个屁!有没有职业道德?” 杨炯冷声喝骂。
王修不言,泪湿一片。
杨炯见此,重新对上她眼眸,命令道:“睁眼看着我!”
王修摆头。
杨炯冷笑:“这又是你的手段?”
“我的良心不是一直在你手中吗?” 王修羞愤而言。
杨炯闻言一愣,起身骂道:“玩不起就别玩!”
王修并未起身,瘫在地上,幽幽道:“我还没有报仇,不能死。帮我报了仇,教君恣意怜。”
“有病!我不喜欢没有灵魂的女人。” 杨炯没好气地骂道。
王修的身体本就被毒药侵蚀个透,经过这一番胡闹,头发凌乱,香汗涔涔,仿佛是刚生过一场大病一般。
“我的灵魂早在三岁的时候就被撕碎了,至于它五岁时如何被人辱骂,七岁时如何受人殴打,我都已经不在意。我那小小的灵魂,不会老去,不会肮脏,不会带有人的丑恶,它永远年轻漂亮,穿着好看的宫裙,站在记忆中,朝二十二岁的我招手。” 王修任由泪水在脸颊肆意奔流,语气满是说不清道不明的倔强。
杨炯无言,捡起地上的裹胸布想要给她拭泪,握在手上却又长叹一声,扶起她亲手擦去那止不住的泪水,淡淡道:“我没有侮辱和看不起你的意思。”
王修静静的看着他给自己拭泪,幽幽道:“为什么欺负我?”
“你讲不讲道理?你想对我用你那毒女的手段,咱们是盟友,你还故意隐瞒自己的真实意图,你觉得我不该欺负你吗?” 杨炯没好气道。
“我承认我确实很早就关注了你,也确实想和你结盟去帮我报仇,但我却没害过你吧!从咱俩一见面,你欺负了我这么多次,你作为一个侯爷,这合适吗?” 王修嘟嘴道。
“你少给我耍手段!美人计不用,改道德绑架了是吧!” 杨炯冷哼道。
王修见此,抽泣了几下,而后骑在杨炯身上,低声道:“我从小便是毒女,别的手段不会,你敢招惹毒女,就该有心理准备。你不是想知道答案吗?现在我回答你,你猜对了。”
“既如此,还等什么?叫上你的船,我统领军船,去北长山岛夺了余大娘的船呀!” 杨炯说着便要推开王修。
王修纹丝不动,淡淡道:“我们的同盟你一直占优势,我心不安。”
“你想怎样?” 杨炯疑惑地看向她。
“我说了,我从小到大便是毒女,不会别的手段。” 王修说着,手臂向后,修长手指摆弄几下,而后用力一扯,拽下黑色肚兜的鸾绦,在杨炯右手手腕缠了三圈,而后用力打了个死结。
“你干嘛?”
“不用玉杵千金契,已许鸾绦绕两肢。” 王修嬉笑而言。
杨炯神色一冷,寒声道:“你要跟我玩游戏?你输得起吗?”
“毒女第一课,俘获男人的心,进而征服天下。” 王修郑重而言。
“你有那个本事吗?” 杨炯冷笑不止。
“试试喽!” 王修眼眉一挑,满是挑衅之意。
杨炯无语,一脸不耐烦地就要推开她。
王修见此,将手轻轻搭在杨炯脖颈处,目光真挚,语气温柔却又透着几分不容置疑:“我自幼身中剧毒,这副身躯早已千疮百孔,受不得你半分欺负。你若真心怜惜我,便莫要伤我分毫。旁人予我的伤痛,不过是皮肉之苦;可要是你伤了我,那便是直戳心窝,让我再难痊愈。”
“我不喜欢跟没有任何感情的女人玩这种无聊的游戏!起来,别妨碍我去夺船。” 杨炯语气愈发冰冷。
王修仿若未闻,轻轻扭动几下腰身,牵引着他的手放在自己心口之上,面色潮红,满是揶揄:“口嫌体直的坏弟弟!”
杨炯彻底被她弄出了火气,双手抄起她腿弯,面对面用力起身,将她整个人抱起,刚要甩开这个心思多端的毒女。
“咔 ——!” 的一声,障子门应声而开。
杨炯:“(⊙_⊙)”
王修:“(ˉ︶ˉ)”
文竹:“(_;)”
李澈:“!(_;”
四人静目互视,场面针落可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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