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剑式,要用手腕的力,你再看看你的马步,对不对?”云兮手中拿着一根细竹条,就站在彩灵的身旁,用竹条帮她纠正姿势。
小丫头此时已经满头大汗了,手腕都有些颤抖,却不敢有半点不情愿。
这哪里还是那个调皮跳脱的精灵啊,活像一个受气包。
褚凡看到这一幕也不禁觉得好笑。
彩灵看到褚凡的身影,顿时脸上浮现出喜色,刚要叫师父,云兮就呵斥一声:“好好练,集中精力。”
褚凡对着彩灵耸了耸肩,说道:“听师娘的话,好好练!”
文昂此时正对着一对石锁在努力,偶尔斜眼偷看一下师娘,估计他也被师娘的另一面给吓到了。
别说是这两个小家伙了,即便是褚凡也是第一次看到云兮这么严厉的一面。
他没打扰他们三个人的修炼,径直的走到后院,先是把在神迹秘境之中得到的那个记载着枪法的明觉玉拿了出来,然后投入意识把枪法印刻在自己的脑海里。
再拿出一本空白的书本,将枪谱誊写了下来。
然后直接飞身而起,来到天心殿的藏书阁,寻找了一番,找到两部普通的枪谱。
翻看了一遍记在了心里。
做完这些之后,他又去了一趟朔月城,找到一家兵器铺子,买了一杆铁枪,和一杆用木头削制的长枪,这才回到院中。
文昂看到褚凡带回来两杆枪,喜不自禁的丢下石锁就跑到褚凡跟前。
褚凡对比了文昂的身高,将那杆木枪截断了几分,丢给了他。
“既然你喜欢枪,那从今天开始我就开始教你枪法。”
“弟子叩谢师父!”
“天下武器,其实百变不离其中,剑道有基础十三式,练习枪法,基础也是最为重要的,枪法同样也有基础十三式,从今天开始,我就从这基础十三式开始教你。”
“第一式,点!”
褚凡说着,右手拿着那杆铁枪,一个点枪式击打出去。
当然,这一枪,没有蕴含半分真气。甚至于力量也只是用了一成不到。
正如褚凡所说,天下兵器之道,万变不离其中,虽然形态不同,招数有差异,但是运用力量和真气,相差并不大。
虽然他只是看了基本普通的枪谱以及神迹那本枪法,不可能当即就能悟出枪道,但是教授如同一张白纸的文昂是足够了。
若是他使用真气或者三四成的力量,别看这仅仅只是一个点枪式,恐怕就能毁了半个宅院。
文昂拿着那杆木枪,有样学样的使出一个点枪式。
虽然只是第一次拿枪,但是不得不说,这小子对枪还真有那么一些天赋。
都不需要褚凡纠正,他这一下就使出了八分像。
然而就这第一天,小文昂可就吃苦头了。
整整一天的时间,除了吃饭喝水,他一遍一遍的施展点枪式,褚凡也不纠正,就让他一遍一遍的使。
让他自己找感觉,自己将这基础第一式不断的修正到完美。
而褚凡则是沏着一壶茶,就坐在一旁看着,偶尔来一句:“继续,别偷懒,自己感觉一下,自己使出的枪法,身体有没有别扭之处。”
云兮的教授方法和褚凡完全不同。
小彩灵只要哪里有着细微的不对,云兮就会指出来,让她一遍一遍的试,若是遍还出错,手中的小竹条就会抽打一下。
一天下来,两个小家伙,整个身体都在颤抖着,筋疲力尽。
早已经失去了一开始的雀跃和兴奋了。
“师父,明天开始,还是你教灵儿剑法好不好?”倪彩灵把褚凡拉到一边,很小声的对褚凡恳求着,说话之间,还不忘偷看云兮有没有朝这边看。
“怎么了?师娘教的不好吗?”褚凡笑着问。
“嘘,师父您小声点。”
“那就是师娘教的不好了?”
“不是不是,只是师娘太凶了,你看灵儿的手都被师娘给抽红了。”
“哈哈哈!”褚凡大笑了起来,说道:“你这古灵精怪的小丫头,如果你做好了,师娘还会抽你吗?师娘抽你,肯定是因为你做的还不够好啊,你看看你师弟,他学习枪法的时候,思想从来不开小差。记住了,练剑的时候,不是光凭无休止的练,也需要自己去感悟的,明天继续让师娘教你。”
小丫头失落的嘟着嘴离开了。
“小丫头告我状了吧?”云兮走到褚凡身旁带着笑意问道。
“还真别说,以前咋就没看出来你还有这样严厉的一面呢?”
“哼,那还不是为了你,你才二十七岁剑道就已经是剑意随心的境界了,你的弟子怎能差了?”
褚凡一把揽过她的肩膀,说道:“知道知道,娘子最好了。”
“油嘴滑舌!”云兮斜睨了他一眼。
“娘子,我们成婚都好几年了,今天是不是把这最后一步给落实了?”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云兮从他怀中挣开,仓惶的逃离了。
但是她脸上的那一抹羞红又怎能瞒得过褚凡?
身边有着这么一个绝代佳人,之前若非是师父和师兄的仇没报,他褚凡也是一个血气方刚的男儿,哪里能忍得住不吃?
夜,月黑风高。
错了,重来。
春天来了,万物复苏,大草原又到了
当褚凡推开卧室的门,首先印入眼帘的是那一对红烛,房中红色布幔在红烛的映衬之下,将整个房间映照的艳红一片。
云兮穿着一身红色纱织的长裙坐在床榻边,低着头看着自己的秀足,脸上红的仿佛能滴出水来。
看到这一幕,褚凡当即呼吸都急促了起来。
这是自己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眷侣,是东域盛传公认的第一美人,他们两人经历过生死坎坷,终于将融为一体,再也不会分离了。
云兮那任君采摘的模样,让褚凡再也忍不住内心的骚动,缓缓的走向她。
高悬的月亮似乎也被屋里的情形给羞到了,跑到了乌云的身后。
也许光躲在乌云后面还不够,不多时,窗外淅沥的下起了春雨,击打在院中的芭蕉叶上,发出啪啪的声响,院中的长廊下,两只夜猫为了争夺一块鱼干纠缠在一起,发出撕心裂肺的叫喊声。
那声音一开始是犀利的,逐渐变的亢奋,犹如襁褓中的婴儿的哭声。
雨下了一夜,风也吹了一夜,一夜风雨之后,院中的一株海棠的枝桠上莹莹的泛出一些绿意。
叫了一夜的野猫走了,在洁白的地面上留下几滴如同梅花一般殷红的血迹。
房中,累了一夜的两个人也陷入了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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