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措木峡谷中,尽管褚凡用精神力控制着十数万的百姓井然有序的朝着峡谷外行走着。
虽然因为幻境,那些百姓几乎是无意识的跟着人流涌动,但避免不了有不少体弱多病的人因为严寒而活活冻死。
这是褚凡无法左右的事情,毕竟他是人,不是神,没有办法在短时间内给这十数万人带来温暖。
而且若是自己不这么做,这十数万百姓会死的一个都不剩。
当然,褚凡也知道,是因为自己,这些百姓才会被这一段根本就不存在的因果所连累。
不断有人死去,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
因果。
这也是一种强行改动因果的一种手段,只是可惜褚凡虽然能一分三识,但他一面在掣动雷霆,一面在用精神力弹琴制造幻境,同时还时刻关注着方圆万里内的任何风吹草动,根本就没有机会去深入思考这一重因果关系。
终究是一群体弱多病的百姓,再加上峡谷口的通道过于狭窄,近两个时辰的时间,走出峡谷的也只不过才七八万人,除了倒地永远醒不来的之外,还有近三万人还挤在峡谷口。
近两个时辰用精神力弹奏古琴制造幻境,对精神力的损耗也是巨大的。
也幸亏褚凡在数日前,精神力提升到了四十八级,若不然,他今天要是想用幻境救出这些百姓,恐怕会把自己累的半死不可。
突然,十一道身影出现在褚凡的神识探知之中,而且这十一个人正极速的朝着这个方向赶来。
“终究还是来了。”褚凡眉头皱起,尽管明知会如此,但事情临头终究会愤怒。
十一个人,任何一个都算是了不得的强者了,特别是为首的一个人,在精神力探知之下,褚凡根本就无法判断他的境界。
不用多想,褚凡也能判定那人便是大沃族那位地仙境老祖了。
照这个速度,他们最多还有两刻钟便能抵达,而峡谷中还有三万多人没有走出峡谷,两刻钟的时间根本就不够。
“景安,你们七人过来护阵!”
褚凡手指没有停止在古琴上拂动,头也没抬的喊了一声。
景安、蓝炳他们七人听到褚凡的喊声,火速的赶到褚凡近前。
除了他们七个人之外,白筠和冷映雪也来到了他的身边。
“哥哥,筠儿也能帮你护阵呢!”
褚凡微笑着看了筠儿一眼,对众人说道:“大沃族的那个地仙带着十个渡劫境后期的高手正朝着这里赶来,估计最多还有两刻钟便能抵达,但是下面还有三万人根本不可能在两刻钟的时间离开峡谷,而且他们即便全部都离开峡谷了,恐怕这些百姓也会让我们投鼠忌器。”
“一群已经失去自我的行尸走肉而已,不知你为何如此在意他们的生死?”冷映雪有些不明所以的说道。
“这是属于我的因果,或者是我连累了这十数万人,若是我置他们生死于不顾,非但因果难断,道心不稳,将来也会受到这一段因果的反噬。”
冷映雪从小就在飘雪宫长大,天资傲人,根本就没有接触过这些百姓,而且她性子本来就清冷,不是她心不善,而是她除了自己关心的人之外,根本就不在乎任何人的生死,更何况只是一群异族的百姓?
褚凡无法用自己的认知跟她解释太多,毕竟出发点不同,观念也不一样。
但是说自己会被因果反噬,冷映雪必定会重视。
“哥哥,那怎么办?”白筠也紧张了起来。
“地仙而已,打败他不敢说,但是拖住他问题应该不大,凭你们这些人,再加上惠可小和尚,对付那十个渡劫境后期应该也不难,最大的难题是这十数万百姓,还有藏在暗中的臭老鼠八歧,想来现在的八歧两颗头颅的法力已经尽数的恢复了。”
褚凡说到这里,面前九个人脸上堆满了担忧的神色。
褚凡见状,用传音术对他们说道:“最近时日,我们的行踪定然是被人窥探到了,所以才在此布下杀局,不过我们现在面临的也并非是死局。”
景安他们闻言,眼睛一亮。
褚凡瞪了他一眼,继续用传音术说道:“保持淡定,谁也不知道对方是怎么窥探我们的,出于谨慎,不得不如此,我这里有一套阵法,可若是我去布阵,必定会被对方发觉,所以我会把阵法告知景安你们七个人,你们只需要在我告知的几个方位落下灵玉,若是八歧真的出现了,听我号令激活阵法。”
褚凡说完,随手挨个在景安他们七个人的眉心一点,他们七个人都感觉到褚凡这一手简直就是神乎其技。
转忆术对于绝大多数人来说,是根本就闻所未闻的手段。
只需要手指轻轻一点,一段本不属于自己的记忆就会印刻进自己的脑子里,这是什么神仙手段?
不过景安他们想想也就理解了,他们从一开始获得这一身修为时,不就是因为獬豸么?
那等手段跟褚凡的这一手岂不是异曲同工?
看到褚凡给景安他们都布置了任务,白筠有些急了,说道:“哥哥,那我呢?我能帮你做什么?”
“等那些人杀到这里,你就尽可能的护住那些百姓吧,若是实在护不住,那便算了,保护好自己才是头等事情。”
“那好吧!”
冷映雪此时也朝着褚凡看了过来,虽未言语,但意思很明了。
褚凡朝她看去,便说道:“八歧竟然布置了这个杀局,手段绝对不止这些,而且戮神殿的人,那个冉霖虽然可信,但是那于定霄和盛祎并不可信,八歧出现之前,你们一起对付那十个渡劫境后期,争取在八歧出现之前斩杀几个,一旦八歧出现,阵法一启动,你和惠可素慈他们重点就是防备于定霄和盛祎他们。”
冷映雪凝重的点点头,在场的几个人,要说跟戮神殿仇意最大的还是她。
戮神殿非但抢走了她们飘雪宫的传承至宝,还在那一役杀死了飘雪宫不少弟子门人,冷映雪也为此沉睡了十年,这等仇恨可谓是血海深仇了。
九个人离开后,如褚凡所预料的差不多,也就两刻钟不到,岛田菅荏带着十个人赶至枯措木峡谷。
不过他们一出现并没有直接动手,岛田菅荏双手背在身后,就好像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居高临下的望着褚凡。
“一个三十出头的年轻人,在我西羌能兴风作浪到此程度,你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对于岛田菅荏此等嘲讽的话语,褚凡并没有恼怒,手指依旧在古琴上拂动着。
他抬起头,莞尔一笑说道:“虽然说大沃族人所行卑劣之事连畜牲都不如,但好歹也穿着人的衣冠,不管品行如何,但终究也属于人的范畴,但是你们却好好的人不当,便要给一头畜牲当爪牙。好一条活了上千年的老狗。”
随着“老狗”两个字一出口,褚凡右手的无名指重重的一弹,一声筝鸣,一道气浪荡漾了开来。
“你”
他岛田菅荏九百多年前就已经是当时之最经受雷劫了,他何时受过此等言语挑衅?
谁知面前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儿,竟然敢如此说话,他顿时就被气的脸色铁青,怒吼一声,攥紧拳头就朝着褚凡俯冲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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