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里面的气氛有些诡异,顾承景臭着一张脸,唐镜染黑着一张脸,两看生厌的模样,顾宇左手牵一个右手牵一个,哎,这个家没他得散。
“爹,你不要和姨姨生气,对姨姨肚子里的小宝宝不好。”
顾承景:“……”
唐镜染伸爪捏住顾宇的脸蛋:“……我难道说的还不够多,我没怀孕?”
顾宇歪着脑袋,主打一个已读乱回:“姨姨,你喜欢吃酸的还是吃辣的?之前阿宇看宫里的贵嫔们怀了包包,说什么酸儿辣女的。”
“你要不要管管你儿子?”唐镜染恶狠狠地瞪了一眼顾承景,“不然我拔了他舌头。”
顾宇捂住小嘴巴,两只大眼睛滴溜溜地转,他是控制不住害怕,但他知道姨姨只是嘴硬心软的,下手也……不轻。
他拉着爹爹的衣袖,求助地眨巴着大眼睛,他才不要被拔了舌头,爹爹肯定是会救他的。
顾承景的目光却没有在他身上打转,无所谓地耸肩:“拔呀,他现在还是你挂名儿子,没了舌头,以后不能和大家闺秀议亲,你得养他一辈子。”
顾宇:“?”
“等等,为什么不是你养?”
“因为本王命短。”
唐镜染:“……”倒是有自知之明。
不过彼时待她吃了顾承景,的确是需要有人养顾宇的,看来得早日提上日程。
这孩子也是可怜,生母死在她手里,便宜爹早晚也得成为她的口粮,养大他的太后还是妖怪变的,命苦呢。
回了王府,唐镜染打发了顾宇回离秋院玩,她则缠着顾承景,想要从他身上拿到三花聚顶镯。
她殷切地给顾承景端茶递水,顺便将才让人去买的蒙汗药放在茶水里,她就不信药不倒顾承景。
顾承景看着茶水之上漂浮着一圈奇怪的粉末,尴尬地敲了下桌子:“王妃这么想要本王的命,也至少别那么明目张胆。”
诸葛檀正进来打算给顾承景切脉,一听这事儿觉得稀奇,在他的眼里王妃可是用药的高手,怎么可能做的这么明目张胆,大步上前就端起了杯子,放到鼻子下嗅了嗅:“诶?”
他皱起眉,狐疑地看向唐镜染,紧接着老脸一红,赶紧放下杯子:“呵呵呵……这茶水应该是没问题的。”
顾承景指着一圈粉末:“诸葛先生也学会睁着眼睛说瞎话了?”
“这……”诸葛檀脸红的不自然,他将茶杯盖覆上,稍稍用力地摇晃了下,再揭开,一双老眼狡黠无比,“我哪儿是说瞎话,这不当真是什么都没有吗?”
说完还赶紧将茶杯往顾承景面前推了几分:“王妃的心意,王爷赶紧喝了,时不我待呀。”
他笑的贼眉鼠眼地走出书房,顺便还拦下了正要往里面走的锦行。
“诸葛先生?”
“王爷和王妃有事要办,你这是做什么?”
锦行抬了下手,亮出刚刚才熬好的汤:“忠叔好不容易找到的虎鞭,才熬了汤给王爷。”
“哪里用得着你动手,王妃自己就动手了。”诸葛檀摇摇头,“果然女追男隔层纱呀,王妃这一招果然妙!”
“王妃做什么了?”
诸葛檀压低了声音,覆在锦行的耳边笑声地说道:“她在王爷的茶水里放了……”
“春!药!”
房间里的人惊骇万分,指着嘴角抽搐已经不想说话的顾承景:“你别无赖我,我明明让买的蒙汗药!”
顾承景刚刚就觉得不对劲,那么厚实的一层药,诸葛檀怎么可能看不到,他就疑心这药粉有问题,果不然其他等他嗅了下,就差距到了问题所在。
不过没想到唐镜染竟然这么猴急,对他下药,想要强上。
唐镜染赶紧往后退了好几步,面红耳赤:“顾承景!你别色眯眯地看着我!我不是那种人,我只是想把你药倒,然后顺走我的镯子。”
苍天可鉴,日月可表,她当真没有见色起意的心思。
她怎么可能对餐盘里的腱子肉生出这等非分之想呢!
可顾承景没理由撒谎,而且刚刚诸葛檀的表情好像也很不可描述。
她果断地拉开书房的门,吓得外面站岗的锦行一大跳。
锦行“咦”了一声,伸头往房间里看,诸葛先生不是说王妃给王爷下了药么,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难不成王爷的身体又虚了?
看来药物不行,还是得靠食补。
他狗腿地端起放在一旁都还没有冷的虎鞭汤:“王妃,找这个吗?”
“这什么?”
“虎鞭汤。”
唐镜染:“……”
老脸更红了。
她尴尬地咳嗽了两声:“忠叔呢?”
忠叔就在不远处静静观望,听到唐镜染找他,他立刻就迎上来了。
虽然觉得快的让人匪夷所思,但想着王爷的身体,大概王妃是克制了的。
他堆着笑:“王妃,那药,效果可还不错?”
唐镜染后槽牙都快咬碎了:“谁让你买那种药的?我是不是说过要蒙汗药?”
“王妃的确是说过要买蒙汗药,可是……”
“可是什么?谁让你买,买,那种药的。”
她看起来是那么饥渴的人吗?
忠叔尴尬无比:“那个,小少爷说,王妃不是要蒙汗药,只是碍于脸面不好说,让我去买的。”
“什么?!”
别说是唐镜染了,就是坐在椅子上等着看好戏的顾承景都炸了。
他风风火火地出来:“你刚刚说药是阿宇让你换的?”
唐镜染哼了一声,嫌弃无比地睨了一眼顾承景:“这算不算上梁不正下梁歪?”
忠叔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难道不是王妃的意思?”
“我怎么可能有那种意思!”唐镜染无比沉重地叹了口气,又对着顾承景翻了个巨大的白眼,“我觉得吧,你应该好好地和你儿子谈谈,他是不是理解错了什么意思,亦或者在那个妖怪身边待久了,幼小的心灵都被污染了。”
离秋院内,顾宇蹲在小花坛边儿上,一脸天真地挖泥巴:“小黑,你说我爹和姨姨能给我生小弟弟吗?”
那坨黑不溜秋的玩意儿翻了个白眼:“说了,你可以叫我老黑,但不能叫我小黑。”
“可是小黑,你为什么老是把泥巴堆成便便的形状?”
离秋院外,忠叔躲在锦行的背后,小小声:“阿行,咱们王府是不是进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小少爷怎么对着空气在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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