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盛夏,沿海极为闷热,到了傍晚蚊虫又多。
我们叫了货拉拉,小黄也来帮我们搬行李。小小的房间里,足足腾出了七八个超大号的箱子,加上杂七杂八的物件,两个男人搬运了一个多小时,老姐也帮着拿小件行李,我就负责收拾剩下的东西并做清洁。
小黄力气好大,天气又热,来回几趟他的背心就湿透了。雄壮突出部的肱二头肌和暴起的青筋如盘踞在高山上的青龙。他肩宽胸也挺,汗水顺着宽厚的背缓缓流下,那一刻,我觉得这个男生好性感。
到新家后,我们稍作休息就开始归置物件,深夜十一点,我决定请大家吃海底捞,犒劳一下辛苦搬家的我们。
“庆祝我们顺利搬进新家,干杯!”
“感谢王老板请客,干杯!"
“干杯!”
收拾新家花费了差不多两天的时间,每天都会忙到很晚,小黄累到直接瘫在堆成山似的的衣服上。
两室一厅,房租每月三千三,押一付三,光七月底就花掉了一万多,还有搬家费,添置新家用,点外卖,充水电费燃气费等。
八月中旬,我们可以好好躺平会啦。
前公司被同期遣散的同事也来家里小住了几天。我们经常在家里聚餐喝酒,然后通宵看恐怖片。连着几个晚上被吓到差点心生幻想。总觉得空调上趴着不干净的东西,也总觉得有家伙偷偷趴在衣柜顶和窗户外。
说道恐怖片,不得不提起库布里克的经典代表作《闪灵》,至今都没有片子可以超越它了吧。恐怖片就是越恐怖越让人忍不住看。暴力美学题材的电影也相当不错,昆汀·塔伦蒂诺的《杀死比尔》系列首当其冲,我先前总喊小黄陪我看,他不喜欢这种电影,也从没完整的陪我看完这两部片子。看《杀死比尔》成为了我每年的传统,再有《灵异第六感》《被解救的姜戈》《无耻混蛋》等都值得一看再看。
九月开始,我便三天两头往医院跑,理疗费每次要两三百块,一周至少理疗三次,加上药费,器械费,短短几个月,存款流水般的花掉了。到一月底交完下一季度的房租后,我卡里只剩了几千块。
为什么?钱这么不经花呀!
工作之后,我从未向家里要过钱,一是觉得不好意思张口要父母接济,二是深切理解父母的不易。父亲母亲总为兄长的婚事发愁,兄长性格腼腆话少,加上经年独自外出学习打工的经历让他变得更孤僻了。没有朋友,也没怎么谈过恋爱,不知道如何和女生相处,只是一味得给人买吃的,买东西。
听母亲电话里说,她常到夜里难以入眠,有时候也会听到父亲睡梦中发出唉叹的声音。
一定要结婚吗?结婚生子有那么重要吗?我可以不结婚吗?
成长,必然会和这些选择关联,我讨厌这种感觉。
我也很讨厌某个长久不主动联系你的朋友某天突然出现,然后对你表示问候和关心。对于这种突如其来的关心我表示恶心,我觉得虚伪,觉得没必要。我想删掉她们,后来想了想觉得没必要。窗户纸就放哪里吧,不理会它就好。
眼下,我只想过好自己的日子,至于谁发生了什么事情与我无关。
二月中旬,我觉得不可以放任自己下去,我决定开始找工作。
投了好多简历,也接了一两个面试,面试的时候我根本看不清面试官的样子,我只记得我隐约看到他嘴巴在吧嗒吧嗒动,一串串代码似的文字从他嘴巴里蹦出来,后来,就没有后来了。
我有了现在的工作,我很安心。每天都有事做,中午困得话就躺在躺椅上睡觉。办公室里只有两个同事,男生,很好相处,有个胖胖的憨憨的男生叫祺祺,另外一个戴眼镜人瘦一些,上海本地人,我们都叫他大富。
真好呀,没有地域歧视,没有小团体,没有难缠斤斤计较的客户,没有小声讨论更没有狗一样的同事和喜欢“演戏”的老板。时间也相对自由,中午十一点多到公司,一般下午七八点可以回家,忙的话也会到十点多。
我希望能接触到更深层次的工作,也想在这个领域有自己的作为。虽然需要时间,但是我告诉自己没关系的,一步一步脚踏实地慢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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