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初,上海阴,热,反反复复。前几日屋里像蒸笼似的,躺也不是,坐也不是,怎么身上都黏糊糊的,地板上返了一整天潮。
6月中旬开始热了起来,这个夏天很奇怪,本半只脚踏入了上海,一哆嗦便又把脚缩了回去。
近几日我总做梦,各种各样奇奇怪怪的梦。
梦见了年少时关系要好的朋友们,梦见了最近遇见的男孩子,梦见了自己进入第三世界与人意外互换身体,被诅咒被一路追杀然后被迫和某个神签订“神鬼契约”。梦见我最好的朋友,梦见一条黑色的狗,梦见一栋大别墅,梦见了很多人。
5月底交了最后一季度房租,存款还剩不到一千,由于新公司刚成立,许多体系并不完善,所以四月五月一直没发工资,五险一金也还没有。
我想起来2月中旬一直到3月底那段忙碌的日子,夜以继日,没完没了的各种繁琐的小工作,以至于后期繁重的重复性工作加重了我的病情。
白天醒来时,双手时常麻木无力,手腕肿痛到抬不起来。许多基本的生活动作,行为,譬如穿衣服,拖地扫地等于我而言都要花费常人数倍的时间和精力。
四月,我又开始了治疗。
一次理疗二百多块,一周两次,一个月要花两千块左右。
这次问父亲母亲拿了些钱。
五月中旬,没那么忙了,我们开始接手新的项目:水果直播,同时也第一次重操旧业:平面设计。
最开始作图的时候,成稿简直“惨不忍睹”,没有任何”色彩感”“美感”可言;第二版,利用其他素材渐渐摸索出了一种简约又不失风格的样式,我很满意。
没想到快两年了,我还能用ps,手绘板画画,做做简单的设计。心里有一些小小的成就感,也有些许感动。
原来,当你重新爱上你曾经喜爱的事是会使人快乐的。
六月,我可以独立完成一整个简单的项目,“主导性”让我动力满满,我喜欢这种掌握主导权和时间线的行动。
纵观前25年左右的成长经历,担任各种班级干部,团干部,比赛或活动小组的组长,项目的负责人或主导者这一系列经历,此类能够展现自己兴趣,执行力,创造力,领导力的事使我快乐,使我有成就感,使人内心充足!
前期虽然有小小的起伏但大体还是积极向上的,毕业后近两年的经历——一段长达一年的毫无兴致机械性,重复性的工作,一段被背叛,不平衡不健全的恋爱关系,一个几乎每天生活在一起且总有各种小摩擦,大争吵的亲人,一种久久未能痊愈的心理精神疾病在这两年通通显现并爆发出来。
又做梦。
第二段梦境:某天我与立帆去看球赛,举办场地是一个紧挨上海的独立的海上国家。赛场上人声鼎沸,但那些聚光灯异常刺眼。中间的情节我记不清了,球赛结束后,我们却回不去了,没有一辆车愿意载我们,即使其中有我的老板,我的朋友。好像黑暗中潜伏着什么危险,她们纷纷驾车而逃,我苦苦哀求但是没有用。
很快,人群便散光了。
我非常绝望的呆立在原地,孤独无助的环视着四周高耸的,灰暗的,冰冷的桥梁和建筑物。
后来,我醒了。
梦里满是破碎的,昏暗的,雾蒙蒙的。6月,一个很长很长的梦,多次醒来时,有一种分不清是梦还是现实的错觉感。
思绪逐渐混乱,同身在迷雾中的那头受伤的白鹿。
3月底,我开始慢慢走向正常社交,在这段工作中,我认识了许多有趣又有才能的人。当然,我也接触了一些男生,男人。
在与他们相处中我逐渐对“男性”这一群体有了更深地认知。
我深知我目前的状态不足以去爱别人。
我更确信爱从来都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说出口的,更不是吃了顿饭,一起睡了一觉然后早上起来对他说“我爱你”。
离谱的是,我遇见了一些离谱的人。
某个不熟悉的男孩,在莫个深夜凝视我然后对我说道“我想和你结婚。”
此情此景又恐怖又搞笑。
“哈哈哈哈哈哈”我狂笑不止。
“什么鬼东西啊?你是谁啊?你想和我结婚?结婚哎!”
第二天,我心想他白天总清醒了吧。
“我哪里做错了我可以改啊,宝宝,我想和你有以后啊,你不喜欢,我以后再也不说了。”
“结婚这只是你的想法。”你自己看看从你口中说出的话有多搞笑?
于是,我把他蹬了。
我想我这么做不算过分吧?
认识不到三个月,此前我和他明确讲过“谈恋爱从来都不是吃吃饭,睡个觉就随便开始的,虽然我之前的两段感情是这样。但是,我明白真正的恋爱是两个人慢慢了解然后发自内心的喜欢对方,想和对方好好在一起。是从一束花,一句真诚的告白开始的,你知道么?”
他回了句;“想你了,晚上我要加班。”
所以呢?
对牛弹琴。
坐在我对面的那个家伙好像是个生理心理发育都还不健全的孩子。
某个男人,快奔三了。
“爱装逼,爱画大饼且对女性极不尊重,不分场合开黄腔的油腻男人,着实让人讨厌。
某些老男人,在大街上堂而皇之的猥琐的打量你的穿搭,你的身材,甚至和他身边的同伴眼神交流,窃窃私语。
我不太理解,在这个大时代下,好像“快”成了大多人的追求,他们习惯快,享受快,沉迷于快。
谈及男女之情,“深情”被互联网诟病成“舔狗”。网络和周遭满是认识三天就“私定终身”的“热血青年”,医院或者私人诊所里时常出现的年轻的甚至未成年女孩的面孔,我看到女孩懵懂恐慌的僵在冰冷的手术台上,门口座椅上的男孩还在tii在线和敌人开麦对骂。
“爱”是他们的个性签名,动态,口头禅,“爱”是他们换取物质甚至索取某些可贵东西的高尚的借口,“爱”成为了河床里流淌的未成形的黏糊糊的血红色或紫红色的胎盘,“爱”是他们没喝完就随手丢进垃圾桶的矿泉水,“爱”是大街小巷随处可见的黏在地上的口香糖。
昨夜又做了梦。
梦里我在参加一场宴会,奇装异服的人在喧闹里喝酒,有说有笑,绘声绘色。梦里一群赤裸的女人坐上了景区的观光车,还有一个肮脏不堪却人满为患的男厕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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