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辞职后,我躺平了小半个月,宋生得知我辞职后,欣喜雀跃的说道:“回来吧,我给你订机票。”
“回去干嘛?不一定能找到工作。”我回道。
宋生说:“哎呀,我给你安排不就好了吗?有啥呢,我就给你订20号的机票了。”
我说道:“不行,我20号应该要开庭,没时间,22号吧。”
“开庭?咋啦?你有什么事情吗?”宋生疑惑的问道。
“没什么,你别问了,和你没关系。”我不耐烦说道。
于是他定了22号我上海回新疆的机票。
回家?
我已经三年没有回家了,离家这三年,不知道家里发生了多少变化,也不知道回去以后父亲母亲会说什么。毕业三年,在上海工作,几乎没攒下什么钱,也没有找到一份让他们觉得体面的工作。说实话,我不想回家。年少时对于家的记忆比现在多了几丝温暖,父亲母亲虽然没什么学问,但却供养出了我和姐姐这两个大学生。上大学之前那几年,和父亲母亲朝夕相处的日子最多。那个时候我很喜欢粘着母亲,经常贴着她,抱着她,然后逗她玩儿。她总笑道,说“多大了,还跟孩子一样没个正形。”
可是,妈妈,我一直都是你的孩子呀。
不论咿呀学步,还是数十载后的步履蹒跚,我都是妈妈你的孩子。
22号到乌鲁木齐已是晚上,落地地窝堡机场后,老姐在机场附近等我,宋生在停车场等我。
我见他还是老样子,高高的,胖胖的,他有点生气的问道:“给你发多少信息不回,不知道回电话吗?”
我笑到:“嘿嘿,不想回。”
几句闲聊后,宋生便开车载我们去吃饭。我们到了一家烧烤店,见了宋生的其他两个朋友。那两人已经喝了一些酒,略带醉意的等我们到来。宋生点了满满一大桌烧烤,多到桌子放不下,只能把烧烤摞成几层。
我们五人除老姐外都喝了点酒,我没吃多少,一直在听他们聊天。席间,宋生还打趣道,说我姐是他二女朋友,我是他三女朋友。我用胳膊肘戳了一下他,大家都笑了笑。
已是凌晨一点,我又累又困,他们三人似乎有讲不完的话。我们先打个招呼,准备开宋生的车回去。
上车前,我再三确认:“我没喝多少,我来开吧。”
老姐拍拍胸脯说道:“让我开,放心吧,前面查酒驾你开不安全。”
我半信半疑的上了车,“走吧,”我说道。
她坐在驾驶位摸摸这摸摸那,搞了半天,不知道怎么启动车子。宋生看我们半天还没动身过来看看。
“先启动再踩刹车,挂挡。”在他的指导下,我姐终于启动了车子。
吱的一下,车子猛地往后一倒。
“大姐,你开慢点呀,吓死我了,”我喊道。
“放心,放心。”我姐嘿嘿笑道。
车子停一下,走一下,又猛地停了下来。
“要不我开吧,我求求你了。”我哀求道。
我姐绷紧身子,挺直腰杆的握紧方向盘,我咽了咽口水,手紧握在车顶上面的把手上。
就这样一个新手司机,加近视加深更半夜,buff叠满,把车子开上了路。
正常行驶速度全程应该不到20分钟,老姐停停顿顿,探着头眯着眼一下一下往前开。我全程不敢打盹连呼吸都不敢大声,后背汗毛直立,眼睛更不敢多眨一下。足足用了半个小时才安全到老姐家附近。
我深吸一口气吐槽道:“天呐,我服了,以后你别开车了。”
老姐有点不好意思但好面子的说道:“我还是可以的,嘿嘿。”
老姐第二次搬家,搬到了医学院附近的小区6楼,户型不大,但足够一人三猫住
第二天,宋生联系我们,说中午一起吃个饭。我和老姐收拾收拾了一下便出门了。
这次我开车,虽然拿本三年我开车的次数屈指可数,但上一份工作我老板开了好多次车,技术还是比较稳的,我开车带老姐一起,大概半个多小时后,我们到了宋生在的万达附近。
宋生说自己喝了点酒就不下去了,我们便找个地方吃炒米粉。
饭饱后,我们和宋生聊了会儿天,本来计划下午他去昌吉吃饭,但是他足足喝了一提子乌苏,让他开车不可能,我们也不方便去送他。后来我和老姐就开车回去了。一天后,宋生来取车回家,我还留在乌鲁木齐。
回来这几天,我连吃了几顿椒麻鸡和拌面,吃不腻,我爱新疆的饭。什么时候回家我不记得了,只记得回去待了几天,觉得无聊,又带着我妹周理想去乌鲁木齐了。
第二次在乌鲁木齐足足待了半个月,每天吃吃喝喝,追剧,偶尔刷刷招聘软件,然后又漫不经心的点开外卖软件,和理想商量中午吃什么饭。
没几天就降温了,有天夜里我感觉自己好像在做梦,梦见被丧尸追赶,我一个劲的跑,丧尸使劲在后面追。突然间,我猛地一下惊醒,不对,是被疼醒。右腿膝盖内侧疼痛感特别强烈,蜷腿会疼,伸直也会疼,翻来覆去疼的我睡不着。凌晨4点左右,我拿了冰袋冰敷,痛感减弱了一些。
天刚亮,我便起床了。我决定去附近的医院看看,理想陪着我,老姐也刚好也要出门,我一瘸一拐的下楼,理想扶着我先去了一家附近的推拿理疗店。
师傅建议我最好拍个片子,怕伤到骨头,热心的向我们指了指附近的一家可以使用医保的医院。我们感谢后便去寻找那家医院,先是搞错了方向,走反了一段,又搞错走进了另一家私立医院。不过另一家医院的医生很热心,并且很有耐心的询问我病情,询问我是否有磕碰到膝盖,我说没有任何磕碰,就突然间很疼。他又询问到是否有类风湿的慢性疾病,我说有,他建议我去要去的那家医院挂中医药科,我们连连感谢后又去了那家医院。
问诊的医生是一位大概40岁左右的短发女医生,她询问了我情况,综合我的病情,让我做了个针灸。
右腿膝盖和两个手腕上施了好多针,针灸结束后,她又给我开了膏药。贴了膏药,当天下午膝盖便不痛了,太神奇了。
我突然想到一件事情,早上针灸的时候,针灸室里的另一位医生b从为我针灸得医生a那里得知了我的情况,并来问我情况。
医生b问到:“你这个情况确定是被确诊为类风湿了吗?”
我回到:“嗯,上海的医生确诊的,还化验了类风湿因子,指数300多。”
医生b又问道:“上次化验是什么时候呢?吃了什么药?医生有确诊引起你类风湿的原因吗?还有你这个情况一年多了,已经影响到了你的工作和生活,你怎么还没治疗?”
我一个一个问题回答:“快两年了,上次化验是今年3月份,吃了枸橼托法替布片、甲氨蝶呤和叶酸。医生没说具体原因。我查了,可能是遗传性基因疾病,有可能是之前手腕不小心伤一直没有得到准确的治疗,加上平时工作要频繁使用手腕加重了病情。医生,说实话,我挺痛苦的。因为从两年前开始,我陆续看了很多医生。他们每个人说的都不一样,什么腕管综合症、腱鞘炎、肌腱炎、韧带撕裂、积液囊肿、类风湿关节炎等等各种各样的病,我也吃了很多药,做了很多治疗,花了很多钱,但我的情况并没有很明显的改善,我想放弃了。
医生b说道:“你年纪轻轻的,可不能这么想。”
我正想向b医生请教问题时,他就被别的病人叫走了。
比起突如其来的重大疾病的突然打击那种日复一日,无时不刻到细微之处的病痛更折磨人,在看病这条路上,我流了很多泪,磕碰了很多次。
之后几天都在做针灸,最后一天,医生给我搭了脉,开了一些补气血的中成药。几天后,我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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