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今日诗会便到此为止吧,众爱卿各自归去。”
说罢,楚望天便起身摆驾回宫。
群臣见状,也纷纷起身告退,三三两两地离开了太学。
杨业正准备离开,却发现楚菱悦正朝他走来。
而此时,梁文滔也拦在了杨业面前。
“杨业,今日算你赢了!”
梁文滔咬牙切齿地说道,眼中满是怨毒之色。
“不过,我一定会找出你抄袭的证据的!”
杨业闻言,只是淡淡地瞥了梁文滔一眼,丝毫没有将其放在心上。
恰好此时,楚菱悦款款走来,梁文滔连忙换上了一副笑脸,对着楚菱悦拱手行礼。
“菱悦公主,今日我……”
然而,楚菱悦却看都没看他一眼,直接从他身边走过,一把拉住了杨业的手臂。
“杨业,你跟我来!”
说罢,楚菱悦便不由分说地拉着杨业,朝着自己的马车走去。
梁文滔见状,顿时愣在了原地,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他怎么也没想到,楚菱悦竟然会如此无视他!
而更让他感到愤怒的是,楚菱悦竟然当着他的面,拉走了杨业!
“杨业,你给我等着!”
梁文滔看着杨业和楚菱悦离去的背影,眼中满是怨毒之色。
他发誓,总有一天,他要让杨业付出惨痛的代价!
楚菱悦拉着杨业,一路来到了自己的马车上。
“上车!”
楚菱悦命令道。
杨业无奈,只好跟着楚菱悦上了马车。
马车缓缓启动,朝着皇宫的方向驶去。
一路上,楚菱悦都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杨业。
杨业被楚菱悦看得有些不自在,忍不住开口问道。
“公主殿下,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吗?”
楚菱悦闻言,这才回过神来,俏脸微微一红。
“谁要和你授受不亲了?”
楚菱悦娇嗔道,随后又正色道。
“杨业,你告诉本宫,你这诗到底是不是抄的?”
杨业闻言,不禁苦笑一声。
“公主觉得呢?”
“别跟本宫绕弯子!”楚菱悦秀眉微蹙,语气中带着几分气恼。
杨业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公主知道了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
楚菱悦顿时语塞,美眸瞪着杨业,仿佛要将他看穿一般。
这家伙,油盐不进!
楚菱悦气鼓鼓地扭过头去,不再理会杨业,吩咐车夫驾车回宫。
马车辚辚驶过街道,留下杨业一人在路边内,嘴角的笑意愈发深邃。
皇宫,御书房。
楚望天负手立于窗前,望着窗外飘落的雪花,心情大好。
今日诗会,杨业的表现可谓是惊艳全场,不仅为自己正名,也狠狠地打了骆远的脸。
“恭喜陛下,贺喜陛下!”王元智躬身行礼,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容,“靠山王殿下才华横溢,实乃我大洪之幸啊!”
“哈哈哈……”楚望天朗声大笑,心中甚是受用,“爱卿过誉了,杨业这孩子,的确是有些才华的。”
“陛下,您看,要不要让靠山王也入朝为官啊?”
王元智试探着问道,浑浊的老眼却紧紧盯着楚望天,试图从他脸上捕捉到一丝一毫的情绪变化。
楚望天闻言,只是淡淡一笑,负于身后的手轻轻摩挲着温润的龙椅,不置可否。
“这……”王元智见楚望天没有正面回应,心中暗暗打鼓,难道是自己猜错了圣意?
“朕了解杨业,他这个人,圆滑无比,他若是自己不想做的事情,朕也强求不了他。”
楚望天语气平淡,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王元智连忙低下头,心中却更加忐忑不安,这靠山王究竟是什么来头,竟然能让陛下如此忌惮?
“不过……”楚望天语气一顿,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这次可是让朕着实惊喜啊!”
王元智心头一跳,连忙问道:“陛下何出此言?”
“自从朕封赏杨业靠山王,无数的弹劾奏折,话里话外都是在说朕的不是,今天让他们开了眼,朕用人,绝不是一时兴起!”
楚望天说着,眼中闪过一抹凌厉的光芒。
王元智心中一凛,连忙附和道:“陛下英明!靠山王殿下才华横溢,今日诗会更是力压群雄,那些弹劾他的人,不过是嫉妒贤才罢了!”
“哼,嫉妒贤才?”楚望天冷笑一声,“他们哪里是嫉妒贤才,分明是……”
说到这里,楚望天突然顿住,目光深邃地望向窗外,仿佛透过那层层宫墙,看到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王元智见状,大气也不敢出,生怕触怒了龙颜。
御书房内,一片寂静。
……
与此同时,梁府。
“砰!”
一声巨响,梁文滔怒气冲冲地将手中的茶杯摔得粉碎,滚烫的茶水溅了一地,却无人敢上前清理。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梁文滔指着地上摔碎的茶杯碎片,怒不可遏地咆哮道,“杨业小儿,我与你不共戴天!”
梁启也无奈开口:“文滔,消消气,是我们失算了。”
梁文滔吓了一跳,怒火顿时消了一半,但眼中仍旧满是愤恨和不甘。
“父亲,难道我们就这样算了吗?那个杨业,他他他……”
梁文滔指着地上摔碎的茶杯,他了半天,却说不出话来。
“好了!”梁启恨铁不成钢地瞪了梁文滔一眼,“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哪里还有一点梁家二公子的风度?”
梁文滔咬了咬牙,不甘地低下头,他知道父亲说得对,可是心中的怒火却怎么也压不下去。
“文滔,你还是太冲动了。”一直沉默不语的梁若兰突然开口,语气冰冷,带着一丝不屑。
“姐姐,难道你也认为我们就这样算了?”梁文滔猛地抬起头,难以置信地看着梁若兰。
梁若兰冷冷一笑,走到梁文滔身边,拿起一块完整的茶杯碎片,在指尖轻轻摩挲着,语气淡漠:“不过是运气罢了。”
“运气?”梁文滔更加不解了。
“陛下为何偏袒杨业?还不是因为他父亲战功赫赫!”梁若兰眼中闪过一抹寒光,“杨业那个草包,有什么真本事?”
梁文滔闻言,顿时恍然大悟,是啊,杨业之所以能如此嚣张,还不是仗着他父亲的余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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