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到“一千两黄金”这个数目,盛舒云微微一愣,眼神顿时亮了起来。
她原本郁闷至极的心情竟然在这一瞬间松快了许多,连神情都不自觉地柔和了几分。
她心中快速地盘算着,这笔钱若是用得好,不仅能将生辰宴办得体面,还能为锦绣社添置不少新物,何乐而不为?
她的眼睛一闪,满是精打细算,情绪瞬间从绝望转为轻快,嘴角忍不住微微扬起,连语气都柔和了许多:“既然如此,我自然竭尽全力,一定将公主的生辰宴操持好。”
之后,萧楚之送着盛舒云一路回到紫琼小院。
刚到院门口,盛父与盛母正巧迎面而来。
盛父一见到萧楚之,脸上便露出笑意,连忙拱手作揖道:“小公爷亲自送舒云回来,真是有劳了!”
萧楚之微微一笑,礼貌地拱手回礼道:“伯父伯母不必客气,舒云今日操办宴会辛苦,送她回家也是应该的。”
盛父闻言,笑容中带上几分深意,点了点头,目光在两人之间流连,仿佛看出了什么端倪。
他干咳一声,对萧楚之说道:“我们舒云从小性子就倔强,但这孩子心地善良、细腻,难得有才情,又如此能干。若得一位良人共度一生,真是盛家之幸。”
盛舒云听着父亲这番话,心里瞬间冒出一种不详的预感,连忙打断道:“父亲,时候不早了,您和母亲也该歇息了吧。”
她语气中带着些许无奈,眼中却隐隐透出几分急切,想尽快结束这寒暄。
然而盛父并未在意,反倒继续笑着说:“你看舒云这性子,平日里虽刚强,但你这样的稳重之人正好能和她互补。你们俩在一起,倒也显得般配,真真是天作之合啊!”
这话一出,盛舒云顿时脸上微红,惊得下意识地看向萧楚之,满脸尴尬。
她心中暗暗懊恼,心道父亲未免说得也太直白了。
她赶紧插话道:“父亲,母亲,今天我安排宴会,实在是累了。小公爷他送我回来也是客气,别再说这种话了。”
盛母一旁轻轻掩唇笑了笑,带着几分打趣,目光在两人之间流转,“舒云,你也莫要害羞。你父亲不过是说实话罢了,若是你身边有小公爷这般可靠之人相伴,我们做父母的也安心。”
盛舒云的脸更是红透了,觉得再留下去只会愈发尴尬。
她急忙朝萧楚之微微点头,略带歉意地说道:“小公爷,今日多谢你送我回府,时候也不早了,你也早些回去歇息吧。”
她话音未落,急匆匆地行了个礼,转身快步走向院中,带着一丝恼怒和羞涩的模样,生怕再听到父母多一句“撮合”的话。
看着盛舒云落荒而逃的背影,萧楚之目光微微一转,眼底闪过一抹笑意。
面对盛父的含蓄试探和盛母的温和打趣,他并未表现出不悦,反而平静而礼貌地微微颔首,回应说:“伯父伯母对舒云疼爱有加,她确实是一位难得的女子。”
盛父听到这话,笑着轻轻拍了拍萧楚之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舒云自小性情独立,但她心地纯善,若她未来能有你这样的良伴,便是盛家的福分。”
萧楚之含笑点头,礼貌地告辞离开。
刚刚盛舒云满脸窘迫地快步离开的身影浮现在他眼前,忍不住轻笑一声,眼神中多了几分柔情。
翌日清晨,阳光透过窗棂洒进屋内,盛舒云径直走向父母的院子。
她走到堂前,见父母正闲适地饮茶,便轻轻笑着说道:“爹、娘,今日女儿闲来无事,正好安排好了宅院,打算今日带你们搬过去。”
盛父和盛母一愣,随即脸上浮现出一抹惊喜之色。
盛母轻轻放下茶杯,笑着看向女儿,略带责备地说道:“你忙于事业,何时筹备好了宅子都未曾提过。如今还想着亲自帮我们搬家,实在是辛苦你了。”
“娘,您和爹待我珠宝。虽说女儿平日繁忙,但此事是早就定下的,只不过之前有事耽搁,未能早日安排妥当。今日正好有闲,我帮你们搬家,也是该当之事。”
盛父闻言,忍不住微微颔首,眼中满是赞许之色,轻叹道:“舒云啊,爹娘果然没有白疼你。你事业繁忙还能惦记我们,真是难得。”
盛舒云莞尔一笑,微微福身道:“爹、娘放心,此宅环境幽静,闹中取静,十分适合你们颐养天年,今日女儿便亲自送你们过去。”
说完,她便安排人准备马车,将父母送至新宅。
盛宅坐落在京城一处街巷中,虽处闹市,却出奇地幽静。
到达新宅后,盛舒云亲自引着父母参观一番。
宅院中花木扶疏,小桥流水,清雅怡人,尽显盛舒云的用心。
盛母环顾四周,欣喜地笑道:“舒云,这宅子布置得当,幽静清雅,真是好地方。”
她微微侧过头,望着女儿,轻声问道,“你如今事业繁忙,日日操劳,若是能有个贤婿相伴,倒也能为你分担些许压力。”
盛舒云听得微微一怔,随即不着痕迹地岔开了话题:“娘,您和爹只需在此安心居住便是,其他的事都交给我就行。”
安置好父母之后,她又陪伴了他们片刻,直到二老都开始在新宅中放松下来,她这才告辞离开。
回到紫琼小院后,盛舒云站在她的书案前,陷入了沉思。
算算日子,盛家其他人快上京了,她要赶在父亲的贵妾上京前,把自己的事业给打稳,这样才有手段和力气去处置盛家其他人。
转而,盛舒云又想到了萧楚之。
她脑海中却反复浮现出昨日父亲的话以及萧楚之接受的神情。
她知道父母的心意,但她和萧楚之之间……恐怕注定是两个世界的人。
虽不知萧楚之是否在意,但她心里总觉得此事该向他澄清,免得他误会。然
而转念一想,若她刻意找他来说明,这般避嫌倒显得矫情,仿佛她真的以为萧楚之对她有意一般,这让她内心愈发烦躁。
她抬手揉了揉眉心,想要理清这份莫名的心绪,却越理越乱。
望着书案上的账簿和话本,她突然觉得一丝无力,于是心一横,将书本一合,站起身来。
“罢了,去找长公主散散心吧。”她自言自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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