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楚之俊美的侧脸,温柔体贴的神情,以及不掩深情的举动,几乎像是一道耀眼的光,将她整个人牢牢吸引住。
她愣愣地看着他,甚至没有意识到自己的目光已经变得炽热而痴迷。
“这样的男人,若是对自己这样好,该是多么幸福啊。”盛舒晴的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嫉妒和向往,目光忍不住偷偷移向盛舒云,心中一阵酸涩:“为什么她什么都不做,就能得到这样的宠爱?若是我……”
她几乎下意识地幻想,若是坐在萧楚之身旁的是自己,若是他对自己展现这样的温柔,那她的生活将会多么完美。
饭后,盛父慢条斯理地放下茶盏,脸上的笑意渐渐收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长者风范。
他目光在众人脸上扫了一圈,最终落在萧楚之和盛舒云身上,语气平和却带着几分试探:“小公爷,今日你来盛府,除了叙叙家常,我还有一事想与您商量。”
萧楚之抬眼,神色平静而专注:“伯父请说,楚之洗耳恭听。”
盛父微微一笑,语气中带着几分意味深长:“我听说你对舒云情深意重,今日见你对她关怀备至,我作为父亲,自然是欣慰的。但舒云如今和离在家,虽说过得潇洒,可总归是没有成家。家中几个孩子陆续要成亲了,规矩你也清楚,长姐未嫁,弟弟妹妹便不好成婚。舒云这婚事,总得有个章程。”
这番话一出口,堂内气氛顿时微妙起来。
盛啟南和盛啟北低头喝茶,盛舒晴则抬头偷偷看了萧楚之一眼。
萧楚之却没有丝毫迟疑,目光坚定地看向盛父,语气中带着毋庸置疑的笃定:“伯父,我确实对舒云情意深重。至于规矩,既然是老祖宗留下的,我自然尊重。若伯父觉得应尽快定下和舒云的婚事,我绝无异议,只听舒云安排。”
所有人的目光顿时集中在盛舒云身上,盛父也转头看向她,劝解道:“舒云,父亲我不是要催你,但家里几个孩子的婚事都压着,总不能一直拖下去。小公爷这么好的郎君,你又何必犹豫呢?”
盛舒云抬起头,目光坦然,却透着坚定:“父亲,您的苦心我明白,小公爷对我的情意,我也不是不知道。但我十分恐婚,尤其是经历了和秦家的那段婚姻后,我对婚姻有极大的抗拒。”
她顿了顿,语气更加郑重:“若是您觉得我妨碍了啟南、啟北和舒晴的婚事,我可以分家单过,不会耽误家中兄弟姐妹的终身大事。”
盛父听完盛舒云的话,脸色顿时沉了下来,手中的茶杯“啪”地一声放在桌上,发出一声轻响。
他眉头紧锁,语气中带着压抑的怒火:“舒云,你这是什么话?规矩便是规矩,你是家中的长姐,何时嫁人,如何嫁人,皆影响着家中弟弟妹妹的婚事,岂能由着你胡来?”
盛舒云抬眼看着盛父,目光平静却透着疏离:“父亲,我已经嫁过一次了,早已不算未嫁之身,按规矩并不影响弟弟妹妹的婚事。您若有空在这里与我争论,不如多花些时间给弟弟妹妹相看人户,这样他们才能早些定下。”
她这话说得坦然,却也带着几分嘲讽,让盛父气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他看了萧楚之一眼,咬了咬牙,不愿在女婿面前失了颜面,只能强压下怒火,将话题转移开:“你嫁与不嫁,我自会安排妥当,不用你操心。今晚说这个也无用,倒是啟南的婚事,我已经看好了合适的人选。”
盛啟南正低头喝茶,闻言猛地一愣,抬起头来,有些不安地问:“父亲,什么人选?”
盛父端起茶盏喝了一口,语气中透着得意:“户部尚书庶出的七姑娘,品貌端庄,性格温柔。虽是庶出,却家教严谨,将来嫁入我们盛家,绝对门当户对。”
听到“庶出”两个字,盛啟南的脸色顿时变了,眼中透着抗拒:“父亲,我……我并不想与尚书府的七姑娘成亲。”
“你不想?”盛父闻言,眉头一挑,声音陡然拔高,“你有什么资格说不想?你以为你自己养得起你那点闲散日子?盛家的银钱养着你,凭什么你还敢挑挑拣拣?”
盛啟南被这番训斥吓得一抖,脸上露出慌张,低声辩解道:“父亲,我只是觉得七姑娘并不是很合适,并无不敬之意……”
“不合适?我看是你不懂事!”盛父冷哼一声,重重将茶盏放在桌上,声音中透着不容置疑,“七姑娘出身虽是庶出,但尚书府的家世摆在那里,这样的亲事对盛家百利而无一害。你若再敢废话,我便将你的月钱全停了,看你还能养活自己吗!”
盛啟南的脸色苍白,拳头握紧又松开,终究还是低下了头,小声应道:“……是,父亲。”
一片沉默中,盛舒晴突然开口,语气中带着几分委屈和不满:“父亲,我倒觉得您未免对三哥哥太苛刻了。他和秀儿姑娘本就两情相悦,您为何非要插手棒打鸳鸯呢?感情这种事,勉强不来啊!”
她的话如同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水面,立刻激起了涟漪。
盛父听完,眉头猛地一皱,脸上的怒意再次涌现:“棒打鸳鸯?舒晴,你是糊涂,还是根本拎不清!苏秀儿是什么人,你心里没有数吗?她那点心思我会看不出来?还敢和啟南勾勾搭搭,简直可笑!”
盛舒晴见父亲动怒,心中有些慌乱,但仍不服气地低声嘀咕:“苏秀儿是官家女,品貌端正,性子也温柔善良,父亲为何看不上呢?”
盛父一拍桌子,重重哼了一声,语气中满是怒火:“温柔善良?你是不是被那张假面孔给骗了!别忘了苏灵儿勾搭秦翊,害得你大姐姐和离的事!我们盛家不把苏家当仇人就不错了,啟南还敢提出娶苏家的姑娘,简直是痴人说梦!”
盛啟南听到这里,额头上冷汗直冒,嘴唇动了动,想辩解却不敢开口。
他低着头,像个犯了错的孩子,缩在椅子上不敢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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