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看到了什么?”

    “赵世子不是刚才落入下风吗?怎么转瞬之间逆转颓势,将龙战击败的?”

    “这这才是赵无疆的实力吗?”

    “不愧是镇北王的儿子,最后斩败龙战的那一剑,好生霸道,我看着都心惊肉跳”

    群臣议论纷纷,原以为今日赵无疆面对龙战必败无疑,不曾想赵无疆突然爆发,将龙战击败。

    赵无疆今日展露出的,不只是强大的实力,还有不俗的心智,之前一直在隐忍,藏锋。

    而龙战,似乎,也并没有那么天骄了

    平日里他们经常听闻骁骑营副都尉龙战,武学天赋奇高,同龄之中鲜有对手

    如今看来好像也不过如此。

    “好好好!”镇北王哈哈大笑:

    “不愧是我的儿子!就当镇压一切同辈!”

    李在渊面色冰冷,心中积攒着怒意。

    他都将天剑赐予龙战了,龙战还信誓旦旦保证一定能击败赵无疆,结果就这?被赵无疆最后两剑斩败!

    他知道,龙战已经落败,这门婚事,哪怕他再不愿,考虑到镇北王在场和事关夏国运,他都不能再否认赵无疆了。

    而喧闹的宗庙之外,得知赵无疆在与龙战的比试中击败龙战,李云睿激动得泪水止不住,皇后抱着她,满眼疼惜,心中则满是对赵无疆的欣慰。

    皇后轻柔擦拭爱女脸颊的泪水:

    “这下你父皇没有理由不看好赵无疆了赵无疆将要迎娶你,你做好准备了吗?”

    李云睿抽泣,点头。

    “那就不要哭了。”皇后温柔道:

    “今日大婚,别哭花了妆

    这可是你懒觉都不睡,一大早就催母后给你画的”

    ……

    一个时辰后。

    镇北王府,从一早的门可罗雀,到如今午时左右,却差点被踏破门槛,往来宾客络绎不绝,提着各种礼物。

    王府门前堆满了马车,堵住了大道,后面匆匆赶来的富商大贾和朝中官吏,只能排队挤进来,但人人脸上都没有一丝怨气去埋怨王府招待不周,而是高高兴兴,期待着体验世子的大婚盛况,以及在镇北王面前留下个好印象。

    老管家得知镇北王还活着,初始哭得老泪纵横,但很快就忙活在宾客之中,人人都对他客客气气。

    俗话说宰相门房七品官,镇北王不是宰相,权势却胜过宰相,他赵满福,今天至少也算七品官吧?

    他忙前忙后招呼客人,老腰杆子早已隐隐作痛,但架不住他高兴,腰板挺得直,整个人都矍铄了不少,有条不紊处理大婚内各种事。

    王府前庭热闹非凡,觥筹交错,而赵无疆早已抱着李云睿,你侬我侬,到了房间。

    李云睿只饮了一杯酒,俏脸就已经红透,此刻房中,她勾着赵无疆的脖子,赵无疆抱着她的腰肢。

    俩人眸光对视,李云睿含情脉脉,又蕴含娇羞,银牙厮磨着唇瓣,几次欲言又止,但俏脸的两坨红晕,似乎将话已经说尽。

    “娘子,该办正事了。”

    赵无疆光明正大打量着李云睿精致的脸蛋儿,火红嫁衣,明艳无双。

    “你叫我什么?”李云睿脑袋一歪,嘴角的弧度上扬,比赵无疆压枪还难压。

    赵无疆又唤了一声:

    “娘子。”

    李云睿笑开了花,脸颊凑近,吐气如兰,盯着赵无疆的眼睛,用气音,一字一顿,脉脉道:

    “什么?”

    “娘子”赵无疆还未说完,李云睿就咬住了他的下唇瓣,主动吻了过来。

    他捧着李云睿的脸蛋儿,回应着吻。

    俩人愈吻愈深,水丝长线滋滋作响。

    李云睿轻柔解开赵无疆的白玉腰带,随意甩向一旁。

    俩人向着床榻步步挪去,赵无疆蹬掉鞋靴,去脱李云睿的嫁衣。

    李云睿分开了唇,抹了一把嘴上残留的津液,一把推开赵无疆,看似推拒,实则将赵无疆一把推到床榻上。

    赵无疆去撩她裙摆,她反手一拍,将赵无疆手打开:

    “我自己来”

    她眼含欢喜与撩拨,咬着唇瓣,风情万种白了赵无疆一眼:

    “上次不让你做的事,今晚我加倍补偿你。”

    烛火之下,李云睿美得不可方物,“但我是第一次,难免生疏,还请夫君体谅。”

    ……

    王府内清静的院落,一张小桌,五碟小菜,一壶酒,三个人。

    镇北王一口饮尽杯中酒,辛辣的酒水入喉入腹,他眼眸都微微眯了起来,常年边塞,难得宁静,还是与大哥大嫂阔别已久的痛饮。

    皇后又给镇北王添了一杯酒:

    “这些年辛苦你了,你大哥呀,平日里不爱说话,但一直关心着你在边关是否过得好。”

    李在渊也将酒水一口饮尽,整个人半靠在椅子上,难得的闲适,并没有否认皇后说的这番话。

    “像不像当年”镇北王蒯了一勺猪油香酥花生米,熟练一抛,就尽数刨入嘴中,咀嚼起来:

    “在边关,我和大哥饮酒,也是这五个菜,也是这尤烈的马血酒

    这么多年过去了,一切都好像没变,我们还是曾经

    不变好啊”

    李在渊夹起一粒花生米,张了张嘴,缓缓道:

    “世道不同了我们应该改变

    治理诺大的王朝,可不是管好一个小家那么简单有所为,有所不能为”

    “大哥和我说这些作甚”镇北王将酒又一口饮尽:

    “我只懂打仗保家卫国,哪里懂这些”

    “你大哥说的也没错”皇后给俩人又倒满酒,温婉一笑:

    “打理天下社稷,顺应时度,一些变化,在所难免

    不过你们感情没变,就是好事”

    “对对”镇北王再次一饮而尽,眼眸有些迷蒙。

    这点酒水自然不会醉,迷蒙他的,是突然放空的思绪,亦或者其他。

    “朕我这辈子做的最正确的决定之一,就是与你结拜。”李在渊也饮完酒,看向赵霆啸:

    “你这人重感情,敦厚,很多地方与我臭味相投

    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依然念旧

    但你今日的酒量怎么不胜以往”

    “高兴。”镇北王哈哈一笑:

    “得见大哥嫂子,无疆也成婚了,了我一桩心事,醉了醉了”

    皇后斟酒的手不由微微一抖,面不改色将酒斟满,温婉一笑:

    “照你们这个喝法,谁来不醉?”

    李在渊也笑了笑,眸光闪烁,语气却是陡然严肃起来:“义弟,我有一事,与你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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